第一百七十五章 帝座式秒殺
戮魂淵,龍帝神墓,高約十丈深淵遊龍的石刻巨門之上,木姑娘悠然地看著手中古樸的不逆陰陽鏡,明媚的月牙大眼稍稍一斂,故作遺憾道:“好一出同室操戈血脈混雜的龍庭大戲,可惜了那樣一個 撩人入骨的逆薑美人,這倉贏,不是一般凶殘。”
被自家木姑娘故作老成地萌一臉,我們風華萬千的刑大公子眉梢一挑,似是不解道:“怎麽,你想憐香惜玉?”
聞言,木姑娘苦大仇深地搖搖頭,爾後一本正經道:“人賤,自有天收,這逆薑美人喪盡天良,如今,也算是罪有應得。”
當然,木姑娘絕壁不會承認,丫隻是慶幸自己苦心經營一千年的花容月貌少了一大威脅。
看著百丈開外已經聞風而來的四海仙家,最前方赫然是氣度不凡的三海龍帝,至於最炙手可熱有望得到龍帝傳承的兩大龍子,木姑娘卻是並未瞧見。
木姑娘不覺扯了扯自家公子流瀉在她肩側與之糾纏的墨發,軟聲問道:“阿淵,你說,昭月和倉贏是不是放棄龍帝傳承了?”
見此,我們顏傾六界不世風流的刑大公子,瀲灩的桃花眼不著痕跡地掠過她作亂的手,慢條斯理道:“膽兒肥了,嗯?”
嗅著鼻尖馥鬱至極的冷香,木姑娘的小身板不禁狠狠一僵,丫她剛剛到底做了什麽?她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呢?為什麽沒有及時阻止她染指某妖孽的秀發?這不厚道。
想著,木姑娘眉眼狠狠一彎,爾後近乎討好道:“阿淵,不要誤會,這隻是我對你的愛撫。”
在木姑娘的節操已經淪喪到成為負值的時候,她唯一的收獲便是可以隨心所欲地遊走在矜持與無恥之間,且收放自如。
“如此,禮尚往來,公子也愛撫你一把。”說到愛撫一詞,他聲線稍重,在木姑娘錯愕的眸光裏,瑩白的指尖在她溫軟的小臉狠狠一掐,爾後近乎寵溺道:“我的央兒,感受到公子對你的愛撫了嗎?”
木姑娘不覺倒吸一口涼氣,丫的力道不是一般重,她感覺自己顛倒眾生傾覆日月一直被模仿從未被雷同的顏值隱隱有了一絲瑕疵。
怎麽辦,自己簽的完全是沒有賠付保障的單方麵契約,且以某人的腹黑程度自己若是理論完全是無責任肇事,那麽,現在隻有一個選擇,以同樣的方式,愛撫回去。
可能這會顛覆她矜持且端莊的表象徹底暴露她土匪且流氓的內在,但是,兩害相權取其輕,機智如木姑娘深深覺得,不能錯失這樣一個光明正大輕薄自家公子的機會。
想著,她咧出一口小白牙,極盡軟萌略帶囂張地一笑,溫軟的小手不覺觸上某人清瘦的腰,重重一掐,爾後軟糯著開口:“沒錯,我對你的愛,就是這般深沉。”
見此,刑大公子眉目間驀地暈染開極致的風華,薄唇稍稍牽起,於輕佻中略帶三分清冷的風流,他修長的手自木姑娘的後背流連向前,觸到那不同於一般的柔軟,他指尖無聲一緊,爾後不緊不慢道:“如此,公子我也不能讓你失望。”
失望你大爺!他難道不知道脖子以下腹部以上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如她這般顛倒眾生傾覆日月一直被模仿從未被雷同的花容月貌,卻被如此無情地蹂 躪,簡直天理不容。
當然,最重要的是,丫摸過還一臉疑似饜足的蕩漾是什麽意思?明明沒有真槍實彈請不要給人錯誤的引導好麽?她是清白人家的姑娘!
本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機智如木姑娘狠狠撲到他冷香馥鬱的懷裏,然後走起傳說中言情女主經典撩漢套路,隔著某人月白的錦袍,指尖不輕不重地在他前胸畫圈,明媚的水眸一勾,她柔聲道:“阿淵,舒服麽?”
溫香軟玉在懷,我們煙火不侵紅塵不擾的帝座大人,也不禁失了那般雲淡風輕的氣度,他瀲灩的桃花眼深深看一眼木姑娘,啞聲威脅道:“再不聽話,就地正法。”
木姑娘一瞬風中石化,她家刑大公子耍流氓都這麽簡單粗暴,僅需言語就能有這般的殺傷力,且帶著感情色彩的X暗示不要太明顯,相比起來,她簡直算的上是正人君子好麽?
木姑娘默默腹誹,丫平時看的聖賢書去哪裏了?這般遊刃有餘的調情技巧真的隻是天賦異稟麽?她 不得不懷疑,平時那些所謂的佛經道論僅僅隻是丫為了掩飾其邪惡趣味的借口。
不錯,木姑娘以她九重天宮獨領風騷一千年的智商擔保,丫看的絕壁是穿著道德外衣的禁書!
對上木姑娘明顯懷疑且疑似不屑的目光,刑大公子意味深長地一笑,爾後慢條斯理道:“央兒,收起你那般齷齪的心思,不然,我不介意,讓別人看一場活色生香的大戲。”
聞言,浮想聯翩的木姑娘一下斂起那旖旎的心思,化作一枚安分守己的女子,雖然,明知自家公子隻是隨口一說,但對上他疑似放蕩不羈的威脅,木姑娘表示,為了對她委以重任的天宮眾卿,為了需要 她解救的天地蒼生,為了等待她光大門楣的太清聖境,她隻能,屈服在某人的顏值之下。
當然,也是為了側麵驗證自己的眼光,雖說自家公子腹黑又毒舌妖孽且變態,但木姑娘萬分肯定,丫絕對是潔身自好。
至此,木姑娘眉眼狠狠一彎,機智地揭過這極有可能釀成血案的一頁,她甚是軟糯道:“阿淵,你說,如果倉贏和昭月不來,那麽我家小金魚是不是就很有希望?”
對於某人如此見風使舵的功底,刑大公子已經見怪不怪,他瑩白的下顎順勢在木姑娘發頂蹭了蹭,爾後溫聲道:“乖,先看戲。”
木姑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順著他的眸光看去,便見百丈之外,一襲珍珠長裙風姿蝕骨的靈綃姑娘,甚是凶殘地把一絲不掛的逆薑美人丟到人群之中。
見眾人明顯的錯愕甚是驚恐,她婉轉的水眸淺淺一勾,爾後柔聲道:“東海龍後逆薑,心狠手辣,敗壞人倫,蠱惑龍帝,虐殺親夫,天理不容。”
話落,她稍稍一頓,爾後諱莫如深道:“如今,適逢東海龍族盛典,四方來客,便教眾位做個見證,逆薑此人,蛇蠍心腸,因生命之源謀害龍帝海殷,而今心脈俱損,容顏渙散,也是罪有應得。”
對於此間的暗示,眾人也是心領神會,海殷一死,而今逆薑又廢,究竟真相如何,已經不再重要。
以三方龍帝為首,眾人配合著略表惋惜,卻也不再多言。
誠然,靈綃不是什麽好人,但未免有人借題發揮,她總要幫倉贏和昭月一把,不說其他,單單逆薑這份大禮,就已經足夠。
她說過,要徹底碾碎逆薑,狠狠毀掉她所珍視的一切,從容貌,到尊嚴,至靈魂,讓她醜陋不堪卻又一絲不掛地,暴露人前,接受天道的審判,至死方休。
尊貴無雙的龍後逆薑,不可一世的海妖王女,麵對著眾人看戲一般的眸光,死死抱住前胸,像一個垂死的野獸,無聲咆哮。
見此,木姑娘微不可查地搖搖頭,爾後故作苦大仇深道:“這位逆薑美人的智商也被重創了麽,此等情況,應該捂臉,而不是胸。”
聞言,刑大公子瀲灩的桃花眼淺淺一眯,似是戲謔道:“央兒,你有經驗?”
聽他說罷,木姑娘第一個反應不是為自己的清白平反,而是後知後絕捂住刑大公子風華萬千的臉,一本正經道:“阿淵,非禮勿視,你不能看一個一絲不掛且毫無美感的老女人。”
刑大公子狀似無意地捏了捏她掩在自己眸間的小手,似是戲謔道:“說得對,公子我看你便夠。”
木姑娘:……
鑒於丫對自己顏值的肯定,木姑娘決定不計較他明目張膽的調戲。
以手中暗金色骨杵撐地,靈綃緩緩傾身,看著生無可戀的龍後逆薑,她似是漫不經心道:“看來,事先掐斷你的喉嚨是明智之舉,不然,不知你又該說出怎樣難聽的話來。”
聞言,逆薑隱隱潰散的蛇瞳射出一道陰狠至極的光來,喉間破敗的低吟帶著磨礪出的沙啞,她報複性地看一眼眾人,爾後兩手平展,本是破碎的喉間驀地爆發出一陣詭異沙啞的笑聲。
她本就枯澀的皮膚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收縮,爾後裂開,鮮血順著一定的軌跡繪成古老的圖騰,帶著恐怖至極的陰森之氣。
感受到以她周身方圓十丈連空氣都破碎成灰,爾後化作絕密的熔爐,這一刻,本是狼狽不堪的逆薑,張狂得像一個王者,海妖一族的血祭之術,被她施展得淋漓盡致。
揮手間,她操縱著那一個一個高貴的靈魂,走向墮落的深淵。
既然要死,那麽,一起下地獄吧。
見此,靈綃驚覺不妙,要抽身時身體已經有些不受控製,指尖暗金色的誅神杵無聲揚起,她正待拚死一搏,卻聽一道清靈的破碎之聲傳來,而那恐怖的風暴空間,隨著已不成人形的逆薑,頃刻間湮滅成灰。
隱約,自龍帝神墓上方,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臨死,還要嚇我家姑娘,著實不該。”
以氣禦物,彈指間破海妖血陣,果然,深不可測。
此時,人群之間,驀地發出一陣不合時宜的咆哮:“娘的誰拿了老子祖傳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