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親自去接她

  第6章 親自去接她


  雖然這是她的房間,但難保不會有人進來。


  不能讓周肆洐呆在這兒。


  「周肆洐。」


  宋棠叫了一聲,周肆洐沒反應,宋棠皺眉,上前推他的肩:「你別裝了。」


  不對……


  宋棠伸手摸周肆洐的額頭,好燙!


  大概是感受到宋棠手心裡的涼意,周肆洐疲憊的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是宋棠,又重新閉上。


  「我睡會兒,別煩我。」


  他往床裡面躺了躺,不願意多說話。


  宋棠再氣也沒辦法,畢竟沒本事把他隔著窗戶扔出去。


  好在此刻已是黃昏,只要挨過晚飯就不會有人打擾她。


  在床邊坐了會兒,宋棠隱約聞到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兒,她愣了下,從柜子里拿出把剪刀,對準周肆洐……


  ——


  周肆洐睡醒時,窗外的天已經完全黑透。


  睜開眼他先看到懸在頭頂的輸液瓶,再抬手果然看到手背上貼著醫用膠帶。


  宋棠還在房間里,只不過背對著她,肩膀一聳一聳的,好像正在用手機打字聊天。


  周肆洐抿了抿髮乾的嘴唇,閉上眼睛,感覺沒之前那麼難受了,他坐起來,隨手拔掉手上的輸液器,有血流出來他也沒當回事兒。


  聽到動靜,宋棠猛地回頭,她屋裡藏著男人,做賊心虛,聽到一點動靜都要疑神疑鬼。


  見是周肆洐醒了,而不是其他人,她才鬆了口氣。


  「你手臂的傷口沒護理好,發炎了,炎症引起的高熱。」


  周肆洐抬起手臂,果然傷口被重新包紮過。


  這傷是一周前,他和F洲那幫人搶鑽礦留下的,平日里又煙酒都來,一直沒當回事兒,沒想到會變得這麼嚴重。


  宋棠眼尖的看到周肆洐手背上的針眼還在流血,眉頭蹙了蹙,她這人有職業病,拿了根棉簽給他按上:「自己多按會兒。」


  周肆洐按著棉簽,提唇發笑:「關心我?」


  宋棠又坐回原位,事不關己道:「只是怕你死我房間,我還得費力拋屍。」


  宋棠沒管周肆洐,繼續背對著他忙自己的事情,反正他想做什麼她也阻止不了,且隨他去吧。


  周肆洐在她身後說話:「看你表現不錯,我可以幫你脫離徐婉黎的監控。」


  宋棠翻了頁書:「不用,我正好想休息一段時間。」


  周肆洐眸色沉了沉,剛想說話,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麼。


  周肆洐想離開,起身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袖從中一分為二,四處進風:「你剪的?」


  宋棠很認真:「不剪開的話沒辦法處理傷口。」


  「我怎麼出門?」


  宋棠攤手:「我這裡沒有男士衣服。」


  宋棠和周嘉澍的房間不在一塊,偷都沒辦法偷,就算偷了周肆洐也不會穿。


  周肆洐沒跟她計較,給助理打電話讓他準備衣服,然後打開窗戶,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冷風吹進來,宋棠這才將視線從書上挪開,望向空蕩蕩的窗口。


  「肆爺,衣服。」周肆洐的助理韓樅一早就等在偏僻的小路上。


  等周肆洐換下舊衣,他裝進黑袋子里正想照舊處理掉,周肆洐一邊單手系扣子一邊坐進副駕駛。


  「衣服別扔,給我留著。」


  韓樅愣了一下,顯然不太明白一件破損的衣服有什麼好保留的。


  「是。」


  「倒霉鬼抓到了?」


  「嗯。」 「先留著,徐婉黎那麼想知道我的底細,那就讓她多知道點。」


  ——


  三天後。


  龍港灣會所。


  周肆洐坐在沙發上,一手夾著煙,一手打電話。


  旁邊幾個牌桌上都是人,三天下來沈嶼臉都輸綠了:「哥,你替我玩兩把,我肚子疼要拉了!」


  周肆洐瞥了沈嶼一眼,彈了彈煙灰繼續打電話:「她還是不出門?」


  電話那頭的女聲壓低聲音道:「宋小姐今天倒是想出門逛街的,不過剛出門太太就把她攔下了,還請了中醫給宋小姐把脈,開了好多葯。」


  「什麼葯?」


  「說是調理體質生男孩兒的葯。」


  周肆洐嗤笑一聲,掛斷電話。


  「滾。」周肆洐大手一掀,沈嶼鬆了口氣,立馬讓開。


  牌桌對面,封律掀眼皮看他:「二筒。」


  「聽。」周肆洐懶散的坐著,單手撈過牌把牌倒了一遍。


  封律看他手臂上的白色紗布晃來晃去,嫌棄道:「你那傷誰包的,這麼丑,擱我眼前頭晃得暈。」


  「丑嗎?我覺得挺好的。」周肆洐這兩天都沒穿外套,黑色襯衫袖口挽起,露著他胳膊上的丑繃帶,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受傷了。


  封律看著周肆洐一臉浪樣,精準道:「你有問題。」


  周肆洐咬著煙:「你個單身狗懂什麼?」


  「呵,你不是單身狗?」封律反應過來:「柳棉提前回來了?」


  周肆洐臉色一沉,沒接話。


  封律:「沈二貨說你把宋棠吃了,看來是真的。」


  周肆洐彈了彈煙灰:「你不在F州盯著,跑回來幹什麼?」


  「回來看看你是怎麼作死的。」封律打出一張牌。


  周肆洐:「胡了。」


  一直玩到晚上,封律不甘心周肆洐贏了錢,躥促著讓他請客唱K。


  一眾人去了封律新開的會所,會所店長是個上道的,送來了十幾個新人,陪著眾人玩的昏天暗地。


  只是幾個女孩子都不敢接近周肆洐,顯得周肆洐這邊格格不入。


  封律拎著酒瓶,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大聲沖他喊:「誰是單身狗?」


  周肆洐嗤笑,看封律的目光像在看白痴。


  然後他低頭看了看手機,總覺得時間太慢。


  殊不知周家這邊,傭人的腿都快跑斷了:「宋小姐!」


  聽到敲門聲,穿著睡衣的宋棠一臉疑惑的看著傭人:「有事兒?」


  「宋小姐,肆爺讓您收拾下,外面有人接你。」


  宋棠皺眉,沒等她說話,傭人便繼續道:「肆爺說了,宋小姐要是不想去,他就親自來接您。」


  周肆洐,你做個人吧!

  半個小時后。


  「宋小姐,這邊請。」


  周肆洐的助理韓樅親自接的宋棠,誰知他剛推開包廂的門,裡面就濺出玻璃碎片,韓樅眼疾手快的擋在宋棠面前,臉上被颳了一道血痕。


  周肆洐手裡拿著半截紅酒瓶,正在爆發的他顯然沒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而在他面前一個看起來是會所管理的中年男人,正不停的向周肆洐求饒道歉:「肆爺,都是手底下的人考慮不周,下次再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說完沖跪在一邊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兒怒斥:「看你惹肆爺發這麼大火,還不快滾!」


  女孩兒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從宋棠身邊經過時,宋棠注意到這個女孩兒特別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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