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根本沒在醫院
第50章 她根本沒在醫院
周肆洐愣愣,眯著眼睛譏笑著反問:「你問幾遍了?」
封律起身道:「我怕你掉進去,女人可不是好招惹的,小心咬你一口。」
周肆洐放蕩的吐出一口煙霧,笑:「你就因為這個連女人都不敢碰?」
封律翻了個白眼,插兜走了。
「肆爺,」劉思雄拿著化驗結果過來:「是己烯雌酚,一種激素葯。」
周肆洐也看不懂這些報告,將紙扔回去:「有副作用嗎?」
「激素藥用的多了當然會有副作用,」劉思雄道:「得提醒宋醫生勤做檢查,當回事兒。」
說完,劉思雄又兌好葯,提著輸液瓶道:「肆爺,我要去給宋醫生掛水,多少能代謝掉一些殘留激素。」
周肆洐點頭:「嗯。」
在周肆洐的目光注視下,劉思雄很快給宋棠掛上水,然後將輸液瓶掛在床頭衣架上:「肆爺,您盯著?」
周肆洐坐在床邊,嗯了一聲。
劉思雄拎著東西出去,周肆洐掃了宋棠一眼,見她還在睡,便靠在她旁邊的空地躺著,擺弄手機。
沒多久,宋棠的手機響起,周肆洐掃了眼,看到來電顯示是周嘉澍。
他伸手拿過手機按下接聽,周嘉澍刻意壓低的聲音傳出:「宋棠,你在哪兒呢?」
「宋棠,你怎麼不說話,在哪兒呢?」
周肆洐勾起唇角,剛要說話,宋棠手指動了動,勾住他的手腕暗暗用力。
周肆洐看了她一眼,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眉間躁鬱。
「宋棠,你幹什麼呢?說話!」周嘉澍聲音開始急躁。
宋棠睫毛動了動,似乎掙扎著想醒來,周肆洐扯了下唇角,終於妥協。
他起身出去,沖傭人勾了勾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傭人接過手機,一臉緊張不解的看著周肆洐。
周肆洐打了一行字,讓傭人照著說。
傭人:「這裡是市一院,您是病人家屬嗎?」
「市一院?」周嘉澍的聲音弱下幾分,心虛道:「她怎麼樣了?」
傭人看向周肆洐的手機,念道:「病人還在昏迷中。」
「好,我知道了。」周嘉澍掛斷電話,在電話那頭躁鬱不安,駕駛著輪椅在房間里漫無目的的亂轉:「要不要去看她?」
檀宮這邊,傭人將手機還給周肆洐:「肆爺,他掛電話了。」
周肆洐將手機揣回兜里,嚇得傭人瑟縮著往後退了一步。
傭人心中惴惴,總覺得肆爺今天的心情格外差,好像隨時壓著火一樣。
「讓人備車。」周肆洐沉著臉說完,回到房間將正在輸液的宋棠用被子裹好,直接打橫抱上保姆車。
市一院。
院長腳步匆匆的趕到會議室,推開門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周嘉澍。
「周總,」院長賠笑,上前寒暄道:「你怎麼大駕光臨了?」
周嘉澍跟市一院並沒什麼交情,平時看病問診也有家庭醫生,所以從不和院長打交道。
院長看向周嘉澍打著石膏的腿,心想難道是來看腿的,院里哪個骨科醫生最好來著…… 還沒等他拿捏好讓誰過來時,周嘉澍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宋棠住院的事,我希望院長別讓第三個人知道。」
院長一愣:「宋棠住院了?」
周嘉澍抬眸看向院長,見他一臉懵的表情,頓時皺了皺眉:「宋棠沒在市一院?」
院長意識到不對,連忙改口道:「我打電話問問,也可能是我疏忽了。」
院長撥通辦公桌上的座機,問醫院前台:「宋醫生辦理住院了嗎?」
前台查了一下,道:「我這裡沒有記錄啊。」
「……」院長尷尬的看向周嘉澍。
周嘉澍眉頭一蹙,意識到宋棠根本沒在醫院,推著輪椅就往外走。
邊走邊撥通宋棠的手機,沒想到對方很快就接了。
周嘉澍冷笑:「你還敢接電話,宋棠!你到底在哪兒!」
他說完許久,話筒中才傳來宋棠干啞晦澀的聲音:「我在市一院。」
「你還想騙我,我就在市一院,這裡根本就沒有你的住院記錄!」周嘉澍怒不可遏,宋棠被打了那種葯,現在說不定正在哪個男人懷裡呢,給他戴帽子還妄想立牌坊!
周嘉澍正腦補著宋棠放蕩的畫面,宋棠的聲音再次傳來:「急診科3022床,你過來吧。」
說完宋棠掛斷電話。
「3022……」
周嘉澍置氣的推動輪椅,走進電梯,後面院長急的在後面追:「周總,你慢點,我推你!」
出了電梯,兩人一塊到3022床,果然看到宋棠穿著病號服靠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她正合著眼睛閉目養神,連身邊來人了都不知道。
還是護士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道:「宋醫生,院長來了。」
宋棠遲鈍的睜開眼睛,雙眼皮都變成了多層,疲憊之感撲面而來。
周嘉澍心中一頓。
院長也被宋棠的樣子嚇了一跳:「宋醫生,你怎麼弄成這樣?」
宋棠的目光掃過周嘉澍,只見周嘉澍避開她的目光,緊張的繃緊唇角。
宋棠道:「我被陌生人襲擊弄暈了,現在已經沒事兒了。」
院長掃了一眼周嘉澍,知道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但顯然也不是他能多問的:「哦,沒事兒就好,那你們先聊,我出去看看。」
院長出去后把門帶上,從走廊經過的時候,並沒注意到拐角處一道倚著牆的頎長身影。
病房裡。
宋棠閉上眼睛,揉了揉正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難受道:「不是你送我來的醫院?」
周嘉澍皺眉,探究的看著宋棠:「嗯?」
宋棠看向他,回憶道:「我記得我本來要去找劉博文,半路上突然被人用針扎了一下,然後我就不省人事了,再後來就被人送到了醫院,我還以為是你送我來的。」
周嘉澍表情探究的盯著宋棠,她難道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周嘉澍想起當時宋棠被劉博文捉住的時候,確實是昏迷狀態,所以她並不知道她後來遭遇了什麼,也就是說她並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周嘉澍鬆了口氣,背脊靠在輪椅靠背上,反問道:「你找劉博文做什麼?」
「我聽說劉博文經手過我爸的案子,我想問問細節,我覺得我爸是被冤枉的。」
周嘉澍見她情緒穩定,一點都不像被輪的狀態,所以,她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