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對她動心了
第56章 你對她動心了
「啊!救命救命!我被蛇咬了!」
馮歡在宋棠房間門口鬼哭狼嚎,很快便將周家的人都吵醒了。
徐婉黎穿著睡衣匆匆過來,就看到馮歡臉色煞白坐在地上大哭的慘樣,皺眉看向宋棠道:「發生什麼了!」
宋棠同樣穿著睡衣,只是在睡衣外面還罩了件長外套,此刻她的目光正在走廊中搜尋著,而住在隔壁的周嘉澍也聞聲坐在輪椅上出來。
宋棠提醒道:「馮歡好像是被蛇咬了,蛇跑了,可能有毒。」
一聽有毒,徐婉黎頓時縮了下腳步,默默靠向牆角,然後向傭人發號施令:「趕快!都找找蛇在哪兒!」
馮歡坐在地上大哭,還不忘給周肆洐打電話過來,讓他給自己撐腰,只聽馮歡對著話筒哭喊:「二哥,你快來救我,宋棠放毒蛇咬我!」
周嘉澍和徐婉黎同時看向宋棠。
宋棠:「……」
徐婉黎問宋棠:「是你做的?」
宋棠道:「不是。」
馮歡反駁道:「就是你就是你!不然我怎麼會被蛇咬,難不成我還能自己放蛇咬自己?」
徐婉黎一想有理,頓時剜了宋棠一眼。
這死丫頭也太沒心眼兒,害人也不想周全!
雖然她也不喜歡馮歡,但馮歡在她這兒出了事兒,三嫂那邊指定要找她麻煩!
倒是周嘉澍看向宋棠神色,對馮歡說道:「你怎麼證明蛇不是你自己放的?說不定是你害人不成反被咬。」
往常遇到這種事兒,周嘉澍一準嫌麻煩,要不就袖手旁觀,再不然就是對宋棠冷嘲熱諷一番,罵她蠢。
所以他替宋棠開口爭辯,徐婉黎和宋棠都很意外。
徐婉黎剛想說話,周肆洐便大步趕來了,他行事向來利落,穿過眾人,直接拉開馮歡的衣領,只見馮歡肩頭的被蛇咬的牙印傷口都已經泛紫發黑了。
他鬆開手,冷聲道:「有毒。」
不用他說,馮歡自己也知道,並且她已經出現手腳麻痹的癥狀了,但她仍咬著宋棠不放:「二哥,宋棠害我!」
宋棠剛開始沒解釋,等的就是周肆洐來,此刻周肆洐在這裡了,宋棠才上前一步道:「馮歡,你別再演了,我知道我今天在家宴上說的話讓你不爽,我可以向你道歉,拿你自己的性命和我賭氣那大可不必!」
馮歡咬牙死撐:「就是你!就是你扔的蛇!」
宋棠冷靜道:「真要是我放的蛇,怎麼會放在我自己房門口呢?要我說,肯定是你想放蛇咬我,但又操作不慎被蛇反咬了一口。既然蛇是你帶來的,那想必你家裡一定有這種蛇的血清吧?」
蛇毒蔓延的很快,馮歡已經漸漸意識不清了,周肆洐掃了宋棠一眼,拿出手機給三姑打電話。
「三姑,馮歡是不是在家裡養過蛇?」
電話那頭,三姑的聲音還帶著困意:「我不知道啊,有事兒嗎肆洐?」
周肆洐看向馮歡,冷聲道:「馮歡,血清你放在哪兒呢?」
馮歡咬牙狡辯:「二哥你別信她,真不是我放的蛇……」
宋棠淡定道:「馮歡,蛇毒最佳解毒時間在一個小時內,先別說醫院有沒有抗蛇毒血清,我們現在連咬你的蛇是什麼品種都不知道,就算把你送到醫院,醫生也得臨時調血清,耽誤的時間越長,神經麻痹造成的後遺症就越嚴重,你仔細想想你耽誤的起嗎?」
「……」宋棠幾句話就讓馮歡亂了陣腳,本來馮歡就沒想到自己會被咬,現在一想到自己會死,她終於裝不下去了,崩潰大喊道:「在書桌抽屜里,血清在書桌抽屜里!趕緊把我送醫院,我不想死!」
徐婉黎氣得嘆了口氣:「馮歡啊,你小小年紀不學好,這都乾的什麼事兒啊?」 說歸說,但還是找了人趕緊將馮歡送去醫院,而馮家那邊也已經趕去醫院送血清了。
周肆洐目光從宋棠身上越過,也跟著去了醫院。
宋棠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對徐婉黎和周嘉澍道:「毒蛇還沒找到,今晚恐怕沒法睡了。」
徐婉黎揉了揉額頭,煩躁道:「一堆破事兒,嘉澍,今晚我們去住酒店。」
徐婉黎說完下樓去叫車,冷不丁的卻聽到周嘉澍和宋棠說話的聲音。
「你被咬了嗎?」
徐婉黎站在樓梯拐角偏頭,看到宋棠抬起一隻手腕,道:「沒有,馮歡沒來得及把蛇放進來。」
徐婉黎皺眉,神情陰鷙的離開,過了一會兒,周家的司機將周嘉澍接走住酒店去了。
車上,徐婉黎看到坐在後座的周嘉澍,便想起他方才關心宋棠的場景,沒忍住道:「周嘉澍,你該不會因為宋棠在家宴上幫你說了幾句話,就對她動心了吧?」
周嘉澍敷衍道:「沒有。」
「最好是沒有!」徐婉黎加重語氣,自己生氣去了。
宋棠站在窗口,手扶著窗帘,看著周嘉澍的車開出周宅,這才鬆手放下窗帘,轉身下樓。
宋棠去車庫開了自己的車,向著檀宮的方向開去。
天禧御園。
宋棠將車停進車庫,走過流水長廊,步入電梯,最後輸入指紋打開房門,然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抬手拽開深色的窗帘。
窗戶明亮無塵,映著夜空皎潔的月光和散落星子。
宋棠唇角微揚,以後這裡就是她宋棠的家了。
「咔嚓」一聲,有人從門外擰開門把手,一個寸頭年輕男生探頭進來:「姐。」
宋棠走過去,男生進來將幾罐啤酒和小菜放在茶几上,然後拉開一瓶啤酒的瓶蓋,遞給宋棠:「姐,慶祝你有家了!」
宋棠提唇,捏著啤酒罐和男生碰杯:「我們有家了,方碩。」
兩人情緒上頭,多喝了幾瓶啤酒。
第二天,宋棠生物鐘反應,早早的從沙發上坐起身,方碩四仰八叉的躺在另一邊沙發上睡得不省人事。
宋棠沒叫醒他,將桌上的垃圾收拾了,然後拎著垃圾袋下樓。
路過別墅花園的時候,她還停留了一會兒。
站在被和煦陽光普照的院子里,她在心裡默默盤算了一下,父親留下的玫瑰樹應該栽在哪裡比較好。
等逗留的時間差不多了,宋棠才將車從車庫裡開出來去上班。
路上,宋棠正單手扶著方向盤神遊天外,沒留意到有人從後面超車,沖她摁了幾下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