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第143章 我就知道你不敢殺我!
柳棉愣了下,觀察著周肆洐的反應,然後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好像被人當槍使了。
「我……聽到了一些對你不好的傳言,一時著急亂了頭緒……」柳棉有些難堪道:「下次不會這樣了。」
周肆洐掃了她一眼,出於關懷還是提醒她道:「你不要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你這麼容易被人利用,往後會讓我很難辦。」
周肆洐的話直,不好聽,說的柳棉面紅耳赤。
僵立了片刻,柳棉岔開話題道:「宋棠怎麼樣了?我進去看看她。」
柳棉的手還沒碰到門把手,就被周肆洐不動聲色的擋住了:「她沒事。」
周嘉澍和陸君茹躲在暗處,一直等著柳棉能把周肆洐支開,見柳棉一直沒成功,周嘉澍都急了。
病房門口,柳棉和周肆洐還在僵持,她介意的看著周肆洐:「我只是想看她一眼,你反應是不是太過了?」
周肆洐挑眉:「你管我?」
柳棉:「……」
這時,周肆洐兜里的手機響了,他低頭接通。
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麼,他單手插兜向走廊外走去。
柳棉在意的看了眼病房的房門,最終沒敢違背周肆洐的意願,轉身追上周肆洐。
陸君茹從暗處走出來,小跑到走廊看了一眼,沖周嘉澍招手:「他們走了!」
周嘉澍快步走進宋棠病房,陸君茹在不遠處幫他盯梢。
「宋棠?」周嘉澍進來時,就看到宋棠躺在病床上,人昏睡著。
他晃了晃宋棠,企圖將她搖醒,但宋棠並沒有反應。
周嘉澍忌憚的看向病房外。
周肆洐隨時都會回來,給他的時間不多。
「宋棠!」周嘉澍拍了拍宋棠的臉,在她耳邊低聲道:「你還救不救你爸了?你睜睜眼……」
宋棠好像能聽到他說話,睫毛眨了眨給出反應。
周嘉澍見狀繼續道:「我那份合同雖然已經被你偷走了,但你應該知道,就算你有完整的合同也不足夠給你爸翻案。」
宋棠蹙起眉頭,像是很用力的想睜開眼睛,卻做不到。
周嘉澍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是不是?那你聽好,我知道爺爺把你爸關在哪兒,只要你答應不告發我,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見你爸。」
說完周嘉澍又低聲道:「其實我還想跟你說對不起,我真沒想對你動手,下次別再刺激我了……」
周嘉澍還想再說什麼,病房門被人推開了。
周嘉澍以為是周肆洐回來了,被嚇了一跳,轉身才看到是一個醫生推著小車進來。
「你是病人家屬?」醫生看到周嘉澍也不覺得奇怪,直接將小車推到宋棠床前停下,然後拿了一個注射器走過去,將注射器里的藥水注射到宋棠手上掛的吊水袋中。
周嘉澍以為這是醫院的正常流程,所以並沒在意,只等著醫生出去后,再跟宋棠說話。
醫生看到藥水已經徹底流入輸液器中,才淡定的推著小車離開了。
周嘉澍瞥了他一眼,還好奇他口罩帶的真嚴實,一點正臉都看不到。
「宋棠,」周嘉澍剛要繼續跟宋棠說話,宋棠突然詐屍一樣猛地縮起來,捂著肚子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她掙扎的厲害,吊水袋被她的動作扯得亂晃不止,最後她突然從床上跳下,扯掉了手上的輸液器,直奔病房洗手間而去。
「……」本來就心虛的周嘉澍被宋棠的詐屍行為嚇得好半天沒過神兒。
而宋棠則反鎖洗手間門后,直衝馬桶而去。 她肚子絞痛,忍不了一點。
宋棠坐在馬桶上,一邊咬牙忍著疼,一邊用左手給自己的右手手腕號脈。
沉數火熱……
這是中毒引起的腹瀉?
宋棠現在沒工夫想這麼多,好在腹瀉並沒有折磨她太久。
她出了一頭虛汗,終於把這陣痛意熬過去了。
正要從洗手間出來,宋棠突然聽到病房裡有動靜,所以她站著沒動。
「宋棠呢?」張元淼急切的走進病房,然後目標直接的將宋棠剛才的吊水袋拿下來迅速看了一眼。
發現淡黃色的藥液差三厘米輸到頭,張元淼重重舒了一口氣。
正好周肆洐也進來了,張元淼才鬆氣道:「那丫頭命真大,就差三厘米。」
周嘉澍站在病房沒走,還沒等他問這兩個人要幹什麼,剛才那個醫生就被周肆洐的手下給帶進來,摁在了地板上。
周嘉澍驚訝道:「你不是剛才那個醫生嗎?」
「醫生?」周肆洐反諷道:「他不是你殺人滅口的同夥嗎?」
周嘉澍反駁道:「你別血口噴人!」
「那你偷偷摸摸混進來幹什麼?」
周嘉澍一噎,而後理直氣壯道:「宋棠是我的人,她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來看看有問題嗎?」
「哦,」周肆洐上前兩步,目光自下而上輕漫的掃了周嘉澍一眼,突然他猝不及防的伸手掐住周嘉澍的脖頸。
周嘉澍毫無防備,而實際上,就算他有所防備他也根本不是周肆洐的對手。
周肆洐手往上抬,周嘉澍漸漸腳尖離地,他目光憤怒緊張的瞪著周肆洐,估計想罵他但除了臉漲的通紅他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周總!」陸君茹沒等闖進來就被周肆洐的人攔在外面。
陸君茹大喊求情:「肆爺!您手下留情啊!」
周肆洐唇角微提,帶著戲謔的笑,看著周嘉澍到達了極限。
他鬆手,周嘉澍直接掉下來跪在地上猛咳。
「嘉澍!」陸君茹衝進來,跪在地上哭著給周嘉澍順氣。
周嘉澍甩開她,抬起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周肆洐:「我就知道你不敢殺我,你才是懦夫!」
「嘉澍!」陸君茹死死的抱著周嘉澍,害怕他激怒周肆洐,真的惹上殺身之禍。
周肆洐在周嘉澍面前半蹲下,突然前傾的動作,讓周嘉澍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
周肆洐垂眸,伸手幫周嘉澍整理他被攥皺的襯衫領子,慢條斯理道:「你還是對我不了解啊,我,喜歡玩遊戲。」
「還記得我媽是怎麼死的嗎?」
周肆洐那麼平穩冷靜的說著話,周嘉澍卻只覺得毛骨悚然,渾身緊繃。
甚至周肆洐幫他整理衣領時,他腦子裡記起的全是剛才被掐到窒息的恐懼感。
他不想經歷第二次!
喉頭滾動了一下,周嘉澍冷聲道:「你媽是自己跳樓自殺,是她自己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