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第246章 原來你一直在等著報復
第246章 原來你一直在等著報復
陳凜生宋棠陳嬌嬌三個人面面相覷。
還真有人要。
見三人居然不懟她,吳太太覺得不對勁兒,但又想不通哪兒不對勁兒。
宋棠道:「您這麼有自信,不如讓吳非離一個試試?」
吳太太:「……」
陳嬌嬌的身價在那兒擺著,她就是個傻子,也有大把的人要。
反倒是她家吳非,面子裡子都沒了,連個接盤的都找不到。
「想都別想,陳嬌嬌把我兒子撞癱了,她這一輩子都得給我兒子贖罪!」
陳凜生衣袖下的手默默攥緊。
「太太,少爺回來了!」
幾人聞聲回頭,看到吳非躺在輪椅上被推進來。
吳非一眼就看見了陳凜生,陳凜生則厭惡的轉開目光。
吳非眼珠轉動,又看向宋棠,然後露出惡意的笑。
宋棠給他一記白眼。
吳非是殘疾人,他那個對象又表明自己是自願的,不是嫖,甚至拿出了兩人交往的證明,又交了罰款才被放出來。
但吳非名聲已經臭了。
陳凜生以刪評為條件將陳嬌嬌接回陳家。
宋棠跟在後面要走時,吳非低聲道:「宋小姐,有機會約一面,我可以送你驚喜。」
本以為宋棠不會理他,沒想到宋棠勾唇道:「好啊。」
吳非一怔。
宋棠和吳非約在御龍灣大酒店。
吳非開了包間。
宋棠坐扶梯的時候,一扭頭剛好看到周肆洐坐觀光電梯上行的畫面。
周肆洐西裝革履,目光看向觀光電梯外的風景。
而他身邊還站著個身姿綽約,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
周三姑。
周家三房的女兒,也是周家所有支系最說得上話的長輩。
一向擁護周肆洐的馮歡,就是周三姑的女兒。
電梯門開,周肆洐打開房門,讓周三姑先進。
周三姑踩著高跟鞋,小臂上挽著精緻的纏絲手包。
她坐在真皮座椅上,抬眸:「問你什麼事兒也不說,非要來這裡。」
周肆洐什麼都沒說,走過去俯身將一張紙放在周三姑面前。
周三姑隨手拿起,在看完上面的內容后,手猛的一緊,將紙都給捏皺了。
她甚至不敢抬眸跟周肆洐對視。
周肆洐看著三姑,低嘆一聲:「看來三姑早就知道我的身世,我明明……那麼信你……」
只這一句,就讓周三姑如坐針氈,道德譴責的她不知所措。
整個周家,只有三姑和周肆洐交好,周三姑生意上的難題沒少靠周肆洐解決。
他這樣說,真的讓周三姑很愧疚!
一改方才的從容,周三姑著急解釋道:「我不知道!這種隱秘的事兒大伯怎麼可能讓我知道?」
三姑的大伯就是周老爺子。 周三姑嘆氣道:「我是早有猜測,從大伯格外偏愛嘉澍起,我就覺得不對勁兒。就算大伯在不喜歡你親生母親,也犯不著對你如此苛刻,除非你不是他親孫子……」
周肆洐道:「我是我母親親生的嗎?」
周三姑強調道:「那當然是!你是我看著出生的!你媽生產的時候還是我找的關係,給對方塞了個大紅包!我還進去陪產了,你媽從生下你,手術台都沒下,就緊抱著你不撒手,好像誰會把你搶了似的……」
話說完,周三姑反應過來。
周肆洐的母親孟初為什麼會這種反應?
難道她一開始就知道有人不想讓周肆洐活?
周三姑不敢多想,她不安的坐著:「肆洐,當年我和你母親有些交情,但是她從不跟我說她跟你父親朝林的事兒,所以,你如果想弄清自己的身世,我真的幫不了你。
當年孟初嫁給周朝林時,周三姑也不過二十多歲,還在國外深造,因為和孟初興趣相投才兩人才有所交集,但是孟初他倆口子的私事她真的沒機會知道。
周肆洐將親緣鑒定報告收回去,用打火機點燃一角,等火苗將紙舔舐成灰燼,周肆洐才鬆手,讓灰落在煙灰缸里。
周三姑便知道,周肆洐暫時還不想公開自己的身世。
周肆洐抬眸道:「三姑,能得到您這些年的照顧我很感激。」
周三姑勉強笑笑:「你是個好孩子,三姑心疼你。」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進。」周肆洐道。
老孔拄著拐杖進來,低頭道:「肆爺,借著蘭長公社的勢,我又添了把火,那狗東西沒活路了。」
老孔聲音不小,周三姑又支著耳朵在聽,很敏銳的讓她聽到了蘭長公社。
「蘭長公社?」周三姑臉上先是錯愕,而後因為心虛兩個肩膀都沉了下去。
一向腰桿筆直的她從未像今天一樣抬不起頭來:「原來你從未忘過這些事兒,你憋在心裡,在等著一件件報復回來。」
周肆洐毫不避諱,提唇笑道:「我不該報復嗎?三姑。」
周三姑都快哭了:「周家對不起你,三姑……也對不起你。」
關於蘭長公社,是連周家都很少有人知道的事兒。
當年孟初跳樓沒多久,周肆洐就成了周家被孤立的存在。
甚至他什麼時候失蹤的都沒人知道。
等周肆洐再次回到周家時,他就生病變成啞巴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為孟初跳樓,打擊太大,在自己房間重病不起才導致的啞症。
其實並不是。
他是被人送進了蘭長公社,給有煉銅癖好的財閥當玩物。
周三姑不知道他那麼小,到底是怎麼從裡面跑出來的,只知道他回來后就變成了啞巴。
整個人更加陰鬱了,以前還跟她說幾句話,後來見了她也當沒見到。
一雪前恥,周肆洐並沒有感到開心,甚至沒什麼表情。
因為哪怕那個人得到了懲罰,只要提起他的名字,仍會給周肆洐帶來不可磨滅的陰影。
周肆洐道:「三姑,不怪你。」
周三姑手指不自然的顫了下,她姓周就是錯。
周肆洐說完,又偏頭對老孔道:「他家找的火葬場業務能力怎麼樣?」
老孔品出味兒來,順著周肆洐道:「聽說爐子火小,燒不幹凈。」
周肆洐點頭,用方巾擦了下方才燒紙熏出來的灰:「也是,賤骨頭怎麼燒的透。」
老孔垂眸,沒一會兒就出去了。
周三姑卻坐立不安起來,周肆洐對當年那個財閥都這麼狠,那他怎麼肯放過當初的始作俑者?
她試探的問道:「那肆洐,你知道當年你是怎麼去的蘭長會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