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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第300章 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海水太涼,宋棠和周肆洐在裡面泡了太久。


  宋棠還在生理期,怕落病根宋棠還給自己開了一劑葯。


  而周肆洐換完衣服就出去了。


  韓縱跟上周肆洐的腳步:「老闆,東方易坐著汽艇跑了,追嗎?」


  周肆洐勾起唇角,走到甲板上。


  果然看到一隻汽艇越走越遠,東方易像個落湯雞一樣踩在汽艇上破口大罵:「周肆洐你給我等著,我還會再回來的!」


  周肆洐伸開手:「箭。」


  韓縱遞給他一把重型機械弓箭,箭頭帶倒鉤,箭尾拖著繩子。


  一般捕大型魚類會用到這種弓箭,幼年的鯨魚被勾住都能活生生拖上岸。


  周肆洐偏頭,拉開弓將箭尖對準東方易。


  隔著十幾米,眾人都能看到東方易慌了,貓著腰在汽艇里找躲避位置,生怕被周肆洐射個對穿。


  周肆洐卻微微調了個方向,鬆手!


  嗖的一聲,眼前殘影一線而過。


  砰!

  弓箭的精鋼箭頭竟然卡進了汽艇的螺旋槳中,兩者相鬥,紛紛折斷!


  汽艇失去了動力,在海面掙扎了一會兒,翻了個面。


  東方易被掀下船,狗爬著扒著汽艇,像個喪家之犬,凍得哭都沒力氣哭了。


  周肆洐爽了,將弓箭扔給韓縱,然後轉身回房間了。


  東方易又菜又愛玩,不足為懼,而他背後的家族實在強大又難纏。


  周肆洐沒必要為了一個弱雞惹上東方家這個大麻煩。


  推開門,周肆洐就聞到了一股藥味。


  尤其難聞。


  但他卻並沒有露出反感的表情,反而定在那兒又細品了片刻。


  「這個葯的味道好像在哪兒聞過。」周肆洐走進房間。


  只見宋棠盤腿坐在床上,面上是被剝了個精光,白的像個湯圓似的小狗熊。


  小狗熊趴著,白嫩嫩的後背被宋棠用手捏起,一點點搓出紫紅色的痧。


  小傢伙疼的大眼睛里含著兩包淚,嘴裡阿叭阿叭罵個不停,又短又肉的手腳在空中掙扎不停,像個翻不過面的王八。


  周肆洐走過去,在奶糰子身邊落座,看他胖的像布丁,起了玩心,伸手在奶糰子肉嘟嘟的臉蛋子上彈了一下。


  「哇!」奶糰子哭的更大聲了。


  宋棠:「……」


  擔心周肆洐再下毒手,宋棠支開他:「趕緊把葯喝了,驅寒的。」


  周肆洐將奶糰子另一邊臉蛋捏扁:「不喝。」


  他寧願病著也不喝葯。


  宋棠幽幽道:「長期低溫環境會引起男性功能障礙。」


  周肆洐捏臉的手一頓,起身喝葯去了。


  宋棠順手就把小狗熊挪到他碰不到的地方,以免再遭他毒手。


  周肆洐端起中藥,湊在嘴邊,卻半天沒喝:「這個葯我喝過。」


  但是什麼時候喝過的他想不起來。


  他平時吃的葯不多,中藥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他有印象。


  宋棠神色略微心虛,然後隨口道:「中藥都是這個味兒,大差不差。」


  周肆洐實在想不起來,便喝了。


  而明天大年初三,是老爺子出殯的日子。 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宋棠看著剛刮過痧,哭到睡著的小狗熊。


  「警局還沒消息嗎?」


  周肆洐咽下最後一口中藥,難喝到他的五官皺在一起。


  他搖搖頭。


  宋棠嘀咕道:「這麼好的孩子,難道真是被親生父母遺棄的……」


  周肆洐道:「如果再沒人找的話就找人收養或者送孤兒院。」


  宋棠又沒生養過,總不能老帶著個孩子。


  宋棠瞥了眼熟睡中,小臉紅撲撲的小狗熊。


  人總是容易對弱小柔軟的生物產生感情。


  真可憐。


  大年初三。


  周家喪儀聲勢極大。


  以周家為中心,十里長街都排滿了白色花圈和輓聯。


  周家新喪,上京各界元老大亨分分現身,徐婉黎忙的不可開交。


  周嘉澍身為周家長孫,需要撐起周家的禮儀體面。


  此刻他穿戴整齊正式,卻沒出現在靈堂,而是在隱蔽的偏房,勃然大怒。


  「孩子丟了三天,你現在才講!」


  帶孩子的保姆嚇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為自己開脫:「那個小雜種肯定是自己調皮,跑到哪個草窩裡睡覺了,我本來以為我能找到的……」


  「他是個不到一歲的奶娃,要吃奶!怎麼可能一個人呆三天,他肯定被人抱走了!」


  保姆嚇得給周嘉澍磕頭:「我真不是故意把他弄丟的,少爺,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周嘉澍還不知道這些下人的心思,他們知道這孩子不重要,便偷懶,誰知道孩子自己爬走了。


  現在遷怒已經無用,找到孩子才最要緊。


  周嘉澍道:「如果有人撿到孩子應該會送警局,你去警局報警,如果還找不到孩子,我扒了你的皮!」


  「啊?」保姆嚇得欲哭無淚,連滾帶爬跑去警局報案了。


  周嘉澍從偏房出來,調整表情,表情沉痛,哪兒還有半分方才的囂張氣焰。


  紀老太穿著中式暗色旗袍,脖子上掛著珍珠紅寶石穗子,雖然臉上掛著笑,但常年上位者的姿態早讓她浸染了不怒自威的氣場。


  紀老太被紀柔挽著手臂,左邊則站著紀家當家紀英卓。


  周嘉澍上前,恭敬又親切的喊到:「紀奶奶,您有腿疾,麻煩您親自跑一趟。」


  紀英卓去一旁點香。


  紀老太慈祥的拍了拍周嘉澍的肩:「我和你爺爺多年的老交情,他撒手一去不管作為朋友還是對手,我總是要送送的。我們這一代慢慢的都要下去湊數嘍。」


  「紀奶奶,您別說這樣的話,您康健著呢。」周嘉澍紅著眼道。


  「奶奶。」紀英卓奉上香。


  紀老太接過香,紀英卓和紀柔在她身後分立兩側,等紀老太拜完上香,他們兩個再拜。


  上完香,紀老太就要入座了,不過她停了一步,問周嘉澍:「怎麼都沒見你弟弟?」


  周嘉澍心裡劃過冷笑,狂妄自大的周肆洐,來爺爺的葬禮都不來參加,是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周嘉澍面色悲痛的苦笑:「我弟弟工作忙,事情多,可能被什麼棘手的事情耽誤,沒空參加爺爺的喪儀。」


  死者為大!

  有什麼工作能比自己爺爺的後事更重要?

  周嘉澍聲音不小,靈堂里人也不少,他這話一說出來,便更坐實了周肆洐玩世不恭混世主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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