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王康的邀請!
人們都下意識的點頭,張良的這些應對之法,都很明確,以常規讓利的手段保證普通城民,利用商鋪緩解。
另外請宮鵬海這個第一副會長出麵,去穩住那些達官貴人……
“但是這終究隻是治標不治本!”
張良低沉道:“關鍵的問題還是錢,我不知道會長怎麽能在這個關鍵時期做這樣的事情,若是補充不來,那就壯士斷腕吧,用盡一切辦法,把這個錢補上!”
“信譽,是經商之根本,若是信譽崩了,那我們金宇商會就真的完了,我並不是危言聳聽,對於王康,我們不能給他任何的機會……”
場麵一時沉寂。
宮鵬海也是有苦說不出,金宇商會的成立就是為了太上教需要的時候籌錢。
聖女來要錢,不能不給。
隻是他現在懷疑,可能是有內鬼。
調取本金是在暗中進行,知情的也都是核心。
正常來說,很少會有人大規模的兌換錢,因為都習慣使用本金票據。
若不是王康引爆,他們完全有時間處理,不至於這麽匆忙,可現在追究這些已經沒有意義……
思緒閃過。
宮鵬海開口道:“張良,甘興生,你兩現在就去按你的想法去部署,我等下會親自出麵做出解釋。”
“好吧。”
張良和甘興生應聲離開,很顯然他們兩個是被支走了。
“會長那邊怎麽說?”
在這兩人走後,邵永忠問道:“這筆錢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嗎?”
“沒有。”
宮鵬海低沉道:“會長親自去運送了,所以就不要再想了。”
很顯然他們都是知情人。
而張良,甘興生還不知道他們所在的金宇商會真正的背景。
“就像張良說的那樣,準備壯士斷腕吧,我去聯係大通商會,看能不能借貸一筆。”
“你在想什麽?大通商會已經站在了王康那一邊。”
“試試吧。”
氣氛低沉,幾人的麵色也是極為難看,又分開進行,去處理問題……
很快金宇商會就開始了一些應對措施,一方麵加緊籌錢,一方麵穩住民眾等。
但哪怕是這樣。
勢頭依舊不減,反而越來越大!
金宇商會可能要垮了!
這是所有人的共識,各家商鋪,各個分號都已經出現了打砸搶的情況。
哪怕是到了夜深,在金宇商會的總部麵前,依舊圍了不少人……
而此刻。
忙碌了一天的張良拖著疲憊的身子,準備回到住處。
身為金宇商會的副會長,他在臨淄當然也有府邸,但他的府邸並不大,也不在豪華的地段,甚至是有些偏僻。
這跟他的身份並不匹配,也跟其他幾位副會長相比差很多。
張良並不是一個樂於享受的人。
他自幼家境貧寒,飽受苦楚,過了很久的苦日子。
他有今天,完全是靠著自己,從最底層的雜役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而這個過程,隻用了二十年。
他是有才能的,在經商做生意方麵,他有著相當獨到的眼光。
唯一的一敗,是在趙國,是在王康的手中!
那是他一生中最屈辱的時刻,他全麵的潰敗,金宇商會在趙國,沒有絲毫的位置。
而他無力回天!
此刻,他這種感覺更是強烈。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麽在原本還很艱難的時刻,會長會調用本金。
他想問個理由,可沒有人給他一個解釋。
這個坎可是難過了。
他始終堅信,隻要不死,終能出頭,可這次他卻有很強烈的危機感。
不過還是要拚一下,他不相信諾大的商會,會被王康幹垮!
他已經把自己的積蓄都拿了出來,應對這次危機,如果有必要,他還願意把自己的宅院也賣掉!
張良獨自走在路上,在月光的映襯下,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他很喜歡這樣,獨自一人走著,然後想著事情。
“吱呀吱呀。”
就在這時,有一輛馬車快速的行駛到他的身邊停下。
從中下來兩個人,攔住了他。
張良麵色微變,他能看得出這兩個人神態姿勢,應該不是普通人。
“是仇家麽?還是?”
他心中警惕,冷聲問道:“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麽?”
“我家少爺想要邀請您去一敘,麻煩張會長跟我們走一趟。”
又一個人從馬車上下來。
“是你!”
張良認出了這個人,正是王康身邊的侍衛。
這來人,確實是周青。
張良不屑道:“王康也是個人物,怎麽都要做這麽卑鄙的事了嗎?”
“我跟他無話可說,更不想一敘,你們又能如何?”
“張會長多慮了。”
周青開口道:“我們不是來殺您也不是找您的麻煩,我家少爺說了,隻是想解開您一個疑惑……”
“裝神弄鬼,什麽疑惑?”
“金宇商會會長的真正身份,還有儲備金的去向。”
周青接著道:“難道您就不好奇,在我家少爺跟你們談判當日,他給宮鵬海寫的紙條,到底是什麽嗎?”
張良微微一怔。
他自然知道這個事情,按照本來的商議,他們是不賠償王康的,但在其寫了一張紙條之後,宮鵬海態度大變!
事後他追問,卻沒得到答複。
近來他越發有一種感覺,他雖然是副會長,但似乎並不是核心,有很多事情,都瞞著自己。
“這些疑問,我家少爺都能為您解開,您有興趣嗎?”
“也罷,我就跟你一趟,看看那王康,想要搞什麽鬼!”
張良也是果斷幹脆。
“請!”
周青將其邀請到了馬車上,而後駛離。
坐在了馬車上,張良發現並沒有對他有什麽控製,他撩起了車簾,看著旁邊的路,這應該是去府正街。
果然,馬車來到了富陽商城,隻不過並非走的正門,而是偏路專門的通道,最終來到了最上層。
“您不用緊張,我們少爺選擇帶您來這裏,就是讓您安心。”
“哼!”
張良冷哼一聲,而後走了進去,這是一間很寬敞的屋子,迎麵所對的是一張桌子。
有一個人正伏首案前執筆在寫著什麽,看的出來極其認真。
而這個人,正是王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