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假意投楚,暗中通趙!
高延宗的心跳的極快。
這種經曆,這種賭約對他來說,也是第一次。
賭的是現今齊皇的命,同樣也是齊國的未來!
應該沒問題吧。
絕對沒問題。
高延宗深吸了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但高睿已經沉不住氣了,他忙著問道:“田鈞,是不是前方戰情送至了?”
這也很關鍵。
因為王康給的期限就隻有三天。
這三天內必須要有一個結果。
按照時間推算,還有他們的情報係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是的。”
田鈞麵無表情,倒是沒有看高睿,而是上前至高延宗的麵前,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
“這信還沒有開封,臣也沒有看過,請太上皇親啟。”
顯然是心知事關重大,田鈞也不敢貿然打開。
“父皇,快看吧,沒有絲毫問題,絕對是捷報!”
高睿很興奮。
燕國秘密投向楚國,聯合攻趙,這會給四方同盟帶來多大的打擊,絕對會無可估量!
這一戰,就可決定經後戰爭走向,勝利在望!
王康他還能嘚瑟什麽?
還能顧得上齊國?
這是第三戰場,真正重要的是第一戰場。
高睿也是具備相當成熟的戰略眼光……
高延宗再次深吸了口氣,平靜的將信件拆封,而後緩緩打開,這封戰報,太重要了。
一定是捷報!
高延宗在心底呐喊,而後定晴看去……
隻是瞬間,他的麵色就變得極為蒼白,雙目呆滯無神!
這種轉變異常的明顯,很容易就能看到。
這並非是興奮的表情。
而緊接著,高延宗便直接癱軟在了座椅上,似乎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
就連這份薄紙情報都難以抓住!
“這……”
高睿的心頭猛跳,也顧不得其他,忙得彎腰撿了起來。
而後,他又揉了揉眼睛,終於確定,他傻眼了!
渾身顫抖不停。
燕國假意投楚,引楚軍入燕至蒼來平原,而在那裏早已埋伏趙國三十萬大軍!
這時,燕國也突然發難突然襲擊。
在燕趙夾擊之下。
六國聯盟三十萬大軍,全軍覆沒……
詳細的戰情還有很多,但高睿已經看不下,這就夠了,這就足夠了!
一瞬間他的腦海裏,想起了六個字。
苦肉計,反間計!
假意投楚,暗中通趙。
騙過了所有人!
可這怎麽可能?
慕容昭為什麽會這樣做?
他跟王康不是最大的仇敵嗎?
兩個人的表現,也讓田鈞真切的看在眼裏,似乎被他不幸言重了。
高延宗呢喃著,想起了王康說過的話。
越是所有人都不相信,越才能保證計劃的成功實施。
他並不懷疑這份情報的真實性,信封是專用,並有獨特的暗碼,這是齊國在前線的最高統帥親自發的!
“若是我輸,那便將睿兒交給你,任你處置!”
高延宗腦海回蕩的就是這句話!
“父皇怎麽辦?”
“怎麽辦?”
高睿著急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高延宗看著麵前的高睿,心頭一片亂麻,難道真的要將其交給王康?
他現在可是齊皇啊!
將一國之君,交出去嗎?
“有機會,還有機會!”
這時高睿咬牙道:“這個賭約特殊性在於這個消息,王康他能知道前方詳細戰情嗎?”
“這完全可以憑我們自說!”
高延宗眼睛微起了些精神,這確實是一個辦法。
“不可。”
田鈞開口道:“王康可是說過,他也有自己的情報渠道,萬一他也得到了呢?”
“不可能!”
高睿開口道:“咱們得到的絕對是第一手的消息,王康就算是有情報渠道,也絕對沒有咱們快!”
“可以打一個時間差!”
田鈞也不說話了,正常來講確實沒問題。
但王康又不是傻子。
可不這樣又怎麽辦?
他可是知道賭約的內容,輸了的後果,可是……
“本來是有三天的期限,這才是第二天,我們可以再拖一下,若是……”
“可這也沒有意義。”
田鈞呢喃著,智計如他,此刻也是失了方寸。
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高延宗的身上,等著他做決定。
“父皇,怎麽辦?”
高延宗深吸了口氣,凝聲道:“不拖延,現在就去找王康,就按睿兒所說的做,我們得到的情報,是燕國真實投楚,打一個時間差!”
“可這樣也沒什麽意義。”
田鈞擔憂道:“就算他現在撤了,可他遲早會知道,那時必將更加的憤怒!”
“這怒火,我們承受不起啊!”
“顧不上那麽多了,能拖一陣,是一陣!”
“走,立即去找王康!”
高延宗下了決心。
他沒有辦法,隻能這樣做!
“睿兒,你就在這等著。”
高延宗又吩咐了一句。
田鈞微微一怔,他知道太上皇這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對了,這個消息,暫時不要放出去,以免引起恐慌。”
“我知道。”
高睿應了下來,又開口道:“那您小心,一定沒問題的,大不了我們賠款割地就是了……”
高延宗內心不由低歎。
他並沒有跟其說出王康提出的真正條件。
若真是割地賠款,那就好處理了……
沒有拖延。
高延宗帶著田鈞立即乘船去找王康,這也是自信的表現,越拖延,越心虛。
不一會。
王康就見到了高延宗。
“來的倒是挺準時啊,有消息了。”
“當然。”
不得不說,高延宗的氣度可是拿捏的很好,一點都沒有表現出緊張心虛的樣子。
麵色掛著笑意,給人的感覺就是穩cao勝券。
“我剛得到消息,便立即過來。”
高延宗開口道:“王康,你的賭約已經輸了,前線詳細戰報,燕國引楚入燕,以此為跳板,對趙國發動突襲,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興許你這個盟軍統帥,還能夠有希望,挽回敗局!”
“哦?”
王康眼眸微凝,麵色也是冷了下來。
“高延宗,你也曾是齊皇,曾是一國之君,敢提賭約,卻輸不起麽?”
高延宗眼皮一跳。
但還是平靜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自己心裏清楚!”
王康冷聲道:“你已經把我為數不多的耐心耗光了,我跟你打賭,是想多些樂趣,可現在看來,你太無趣了,所以我們也不必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