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四章 薑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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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們走了,雖然麵孔盡換陌生,但垂拱殿還是那般模樣,終於恢複了平靜,薑燁低歎了口氣,開口問道。
“宇文奈,你覺得剛才那些人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原來在他身後還有一個人,那便是曾經趙皇薑承離絕對的親信宇文奈!
薑承離駕崩,他也成為托孤重臣,如同之前守護著薑承離那般,守護在其子薑燁身邊。
“依臣之見,大多為假。
宇文奈低沉說著,他跟薑承離差不多同齡,現在也到了知命之年,身為錦衣衛指揮使那種獨有的陰冷氣質,也更加濃厚了……
“是啊,父皇駕崩才多久,這些人就這般嘴臉,父皇說的沒錯,就算是本王真的繼承了皇位,那些人也不會太安分……
薑燁開口道:“現在更有了借口,說著是讓本王繼承皇位,其實不然……
“那您真的不繼承嗎?
宇文奈別有深意的問了一句。
“說不想是假的,薑姓趙氏怎麽能在本王這一代斷了?
薑燁低沉道:“不過本王無論如何也會遵從父皇的遺詔,父皇的睿智無人能比,他既然這樣做,自有道理,就等著開明陛下來吧!
“那薑嵐武呢?
宇文奈開口道:“現在那些朝臣恐怕都去了他那邊了……殿下不繼承皇位,那些人更是圍在薑嵐武身邊了。
“他們是不自量力!
薑燁的麵色微變,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他們以為大秦是以前的楚國嗎?
“三年前,秦衛兩國開戰,衛國六千天元軍,兩萬衛武卒在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被轟成了粉碎,三年時間,衛國,吳國,巴國被大秦吞並!
“才三年啊!
“對於一個國家來說,三年算得了什麽?
薑燁大聲道:“他們以為王康是什麽人?那可是父皇都無比忌憚的人,他們又算什麽?
言罷,他平靜了下了。
“算了,讓王康去處理吧,既然他們要找死,誰也攔不得,父皇睿智無比,唯一一次眼拙,就是看錯了薑嵐武,從而重用他……
“殿下不明白,誤解先皇了。
宇文奈低沉道:“王康在趙國的影響力太大了,深入人心,先皇必須要重新推出一個人來代替王康,以此來消除王康的影響。
“隻是這個薑嵐武太狂妄了,拉幫結派,結黨營私,一眾被先皇壓製的薑姓貴族如是找了主心骨,而薑嵐武來者不拒,一個龐大的朝堂勢力就在這種背景下形成了……
宇文奈的聲音越發低沉。
“那時先皇就發現了苗頭,本想處理,可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了,那段時間,先皇時而昏迷,時而清醒……因此隻能把這個問題遺留,等待王康處理,若先皇還在,薑嵐武之流,怎麽敢如此放肆?
“先皇走的太突然了啊!
宇文奈說著,神情悲痛至極!
薑承離剛繼位就重用了宇文奈,這麽長時間,那種君臣之情,非比尋常,他如何能不悲痛?
“先皇常說的一句話,為君者,什麽人都要用,忠臣也好,奸臣也罷,最關鍵的是,人盡其才,能用能控……殿下您要學的還很多。
“你說王康真的會像父皇說的那樣,不會吞並趙國嗎?
薑燁又問道。
“會!
宇文奈開口道:“先皇說過,王康此人重情重義,你跟他交心,他必還情,所以殿下啊,你可要謹記先皇之言啊!
“知道。
薑燁開口道:“本王不會招惹王康的,至於那薑嵐武,他有什麽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
這邊二人相談,有種清冷之感。
而在另外一邊,卻熱鬧至極。
離開垂拱殿的各位朝臣,出了皇宮,轉而前往了一個府邸。
這座府邸便是當朝大軍機薑嵐武的所居之處!
在現今趙國,這位便是最具權勢的人物,甚至都超越了攝政王薑燁!
薑嵐武有這個資格。
他出身正統,為已故武威王之子,正宗皇室宗親,說起來還算是先皇薑承離的堂兄,在他身份有著眾多宗親圍繞力挺,把持朝政。
因為薑承離遺詔,很多人都對這種處理方式不滿,趙國如何怎麽能交由他人處置?
哪怕王康也不行!
寬敞明亮,富麗堂皇的大廳,眾多人集聚在此!
看在場之人,大多朝廷重臣,名門權貴皆是在坐,足矣堪比朝議!
而為首所坐著的,是一個年紀五旬的男子,他身材高大,背寬而後,麵目方正,濃眉虎眼,有種凶悍之感。
他便是大軍機薑嵐武!
這般模樣氣質還真是繼承了其父武威王……
“龐候,你們剛去了皇宮,那位攝政王是什麽個態度?
眾人坐定,薑嵐武隨意的問道。
能真切的聽出,他在稱呼那位攝政王時,語氣充滿了譏諷。
“回大軍機,陛下態度明確,不會繼承皇位!
名為龐候的官員應道,就在不久前垂拱殿,他還極力勸阻薑燁繼位,一副悲痛模樣,而現在卻完全沒有那般神情……
這就說明,他本就是假意。
“懦弱!
薑嵐武冷哼一聲。
“先皇陛下,也算是雄才大略之人,怎麽會這般懦弱,竟要將趙國拱手讓人?
他說著,冷笑道:“不過這也正中我的下懷!
“是啊,趙國已經到了前所未有危難境地,在這個時候,還需大軍機站出來啊!
“大軍機責無旁貸啊!
眾人附和。
“先皇在時,對我們皇室宗親極盡壓製,寧用外人,不用己人,也就是大軍機,不然我們沒有絲毫地位。
“誰說不是呢?
種種言辭附和,讓薑嵐武越發膨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什麽意思,大家心照不宣!
“薑姓趙氏!
薑嵐武開口道:“父王在時,為趙國鞠躬盡瘁,趙國能有今天,有我家族一份,他王康影響力籠罩趙國太久了,現在他已經獨立出去,建立新朝,跟我趙國已經沒有關係了,他的陰影該消除了!
他說著,站了起來環視眾人開口道。
“既然那位攝政王如此懦弱,那趙國就應該換一個統治,我也是薑姓,如何不能坐那皇位?
他目光灼灼,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