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差點耍流氓成功

  第27章 差點耍流氓成功


  「您以後要小心。」雲來小心翼翼的提醒,「小公子因著老夫人的寵愛,又仗著是主上唯一的孩子,素來心狠手辣,此前……」


  說到這兒,雲來垂下眼帘。


  「小哥哥,你為什麼不說了呀?」豆豆眨著眼睛問,「是不是他也對你使壞過?他傷你了?」


  雲來搖頭,「是奴才一朋友,因為犯了錯,被小公子下令打死了。」


  「打死?」豆豆睜著眼睛,不敢置信的捂著嘴,「辣么壞哦!」


  雲來忙道,「公子您別怕,這銜泥小築是主上的地方,不是誰都能進來的。您只要留在這裡,他就傷害不到你!」


  「小哥哥,你的朋友被他打死了,你一定很傷心。」豆豆張開雙臂,抱了抱雲來,「以後,豆豆當你的朋友,好不好?」


  雲來心神一震,僵在原地沒敢動彈,好半晌才哽咽了一下,「你是主子……」


  「我不是主子,我是豆豆。」豆豆笑得眉眼彎彎,粉嫩的小臉漾開燦爛的笑靨,「愛吃炒豆豆的豆豆!」


  雲來紅著眼,跟著笑。


  這是他遇見的,最愛笑、最沒有架子的主子。


  主子,還想跟他當朋友呢!

  儘管是雲泥之別,但心總是暖的,暖透了……


  「公子您放心,奴才一定會好好保護您的。」雲來這話,也是說給自己的聽的。


  豆豆拍拍身邊的床板,「娘不在,不敢睡,小哥哥你陪著窩睡好不好,豆豆會害怕。」


  「可是……」雲來猶豫。


  主子的床榻,豈是奴才能輕易攀上的。


  「咱們悄悄的,誰也不說,就木有人知道啦!」豆豆拽著他不放,「好嘛好嘛!」


  雲來畢竟也是個半大孩子,眼下著實無人,倒也……無妨。


  「那等您睡著了,奴才再下床。」


  豆豆連連點頭,「嗯!」


  這樣,他就不怕了。


  …………


  銜泥小築倒是安靜下來了,景山吩咐過,誰也不敢輕易靠近這屋子。


  但是書房內,有人卻耷拉著腦袋,百無聊賴的趴在窗邊的桌案上,無聊到指尖沾水,在桌案上畫圈圈。


  讓她來伺候,也不知道伺候什麼?

  研墨?


  研完了。


  批摺子?

  她也不會啊!

  景山端著茶盞站在門口,瞧了一眼趴在桌案上的燕綰,當即低低的輕咳一聲。


  見狀,燕綰趕緊迎上。


  「遞茶。」景山低聲開口,「懂嗎?」


  燕綰點頭,「懂。」


  景山將杯盞交給燕綰,兀自退出書房,將房門輕輕合上。


  「景大人?」門口守衛有些奇怪,「主上不是允許任何女子進書房?」


  景山綳直了脊背,「不該問的別問,不怕被主上聽到,性命難保?」


  聞言,眾人紛紛垂眸,閉嘴。


  能守在書房外頭的,都是親信,有些話原是可以問的,但現在不許問……各自心裡便都明白了大概。


  這女子,是主上的破例。


  「王爺?」燕綰端著杯盞近前,「茶。」


  薄言歸筆尖一頓,側過臉看她。


  燕綰:「??」


  茶也要喂? 「我擱這兒了?」燕綰不明白,他這眼神什麼意思?

  薄言歸放下筆杆子,伸手接過她遞來的茶盞。


  如此,燕綰暗自鬆了口氣。


  淺呷一口,薄言歸轉頭瞧她,「若是無事可做,那邊書架的書可以自取。」


  「哦!」燕綰點點頭。


  自取?


  不得不說,薄言歸的書房著實寬敞,除卻他辦公的這邊,對面全是書架,像極了書庫一般,讓人瞧著好生欣羨。


  見著燕綰慢慢悠悠的穿梭在書架之中,薄言歸眼底的涼薄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出乎尋常的平靜,那種靜若止水,未敢起波瀾。


  稍瞬,燕綰似乎尋到了自己喜歡的書冊,興顛顛的跑回窗邊坐著。


  薄言歸重新拿起筆杆子,不言不語的繼續批摺子。


  書房內,出奇的安靜。


  只聽得筆墨落在紙上的聲音,伴隨著窗邊那窸窸窣窣的翻書聲,難得的歲月靜好。


  然則,燕綰好似坐不住,一會趴著一會坐著一會靠著。


  一本是翻來覆去的,好似看得津津有味。


  燈盞燃半,昏暗葳蕤。


  景山聽得內里沒動靜,輕輕推門進來,瞧著桌案上的燈盞,想著換一根燭心,卻見著薄言歸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見狀,景山心神一震,這才瞧見燕綰伏在桌案上已經睡著了。


  薄言歸擺擺手,景山行禮,壓著腳步聲悄悄退出房門。


  房門合上,薄言歸擱下筆墨起身。


  燕綰睡得沉,大概是白日心裡舒坦了,所以這會連睡著都是帶著笑的。


  「睡著了?」薄言歸立在桌案前,瞧著燕綰的睡顏,目光與燭光一般溫和。


  徐徐彎腰,輕輕低頭。


  只是,唇還沒能湊上去,又怯怯的收回。


  喉間滾動,薄言歸瞧著緩緩睜眼的燕綰,眉心當即擰起,「讓你來伺候的,不是讓你來睡覺的,這般散漫,就不怕府規處置?」


  燕綰一聽「府規」二字,旋即腦子清醒,趕緊站了起來,「下不為例。」


  「我餓了,去小廚房弄點吃的來。」薄言歸開口。


  燕綰趕緊行禮,「是!王爺想吃什麼?」


  「清淡點便是。」薄言歸回到原位,繼續批他的摺子。


  見狀,燕綰轉身出門。


  「你怎麼出來了?」景山忙問。


  燕綰打了個哈欠,「他說餓了,讓我給弄點吃的,我去小廚房給他弄碗面!」


  「主上不吃面。」景山說,「你弄些糕點罷了,主上夜裡批摺子,不能耽擱太久。」


  燕綰愣了愣,「當攝政王也這麼辛苦嗎?」


  這話倒是把景山給逗笑了,「你以為攝政王只是個名頭嗎?若不是主上日日夜夜辛勞,這天下能如此安穩?快去吧,別讓主上等太久。」


  「哦!」燕綰抬步就走。


  主院這邊的小廚房是專人專用,若無薄言歸吩咐,廚子廚娘都不敢輕舉妄動,燕綰進去的時候,裡面空無一人。


  無人便無人罷了,她也樂得清靜,瞧了一眼周遭所有,捋起袖子便做。


  只是,這小廚房裡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燕綰伸手,抓了一把袋子里的粉,湊到鼻尖輕嗅著,怎麼覺得這味……好像不太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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