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手把手,教孩子

  第68章 手把手,教孩子


  城中的官軍只抓了趙林一人,倒也沒有再繼續搜捕,讓燕綰和阿山僥倖逃過一劫。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阿山抹去眼角的淚,「我聽你的。」


  燕綰點點頭,要是這個時候薄言歸在,該有多好?他是大權在握的攝政王,這點小事想必揮揮手就能解決。


  「先去衙門看看情況再說。」燕綰想著,既然是衙門抓人,總該審問吧?


  阿山點點頭,當即隨著燕綰去了衙門。


  是以,豆豆和景山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燕綰,極是不巧的就此錯過。


  「我們原就是來找人的,沒找到是常態。」景山寬慰,「先回去再說。」


  豆豆興緻不高,低著頭嗯了一聲。


  回到客棧的時候,大夫已經走了,薄言歸立在窗口位置,瞧著垂頭喪氣回來的豆豆,「沒找到人,對吧?」


  「嗯!」景山行禮。


  這結果,薄言歸早已預料。


  只是,小傢伙卻不高興了,手腳並用的爬到了床上,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委屈得小臉都擰巴了,就差掉金豆子。


  薄言歸緩步行至床邊坐下,瞧了一眼沮喪的豆豆,「這就失望了?那以後可有的哭了。」


  「窩明明看見了。」豆豆始終堅信,自己沒看錯,哽咽著問薄言歸,「你相信窩嗎?」


  薄言歸點頭。


  「你信?」豆豆愣住。


  薄言歸摸摸他的小腦袋,「那是你母親,與你血脈相連的人,絕對不會認錯人。」


  「嗯!」豆豆連連點頭,手腳並用的爬到了薄言歸的懷裡。


  景山心慌:「……」


  可他不敢吱聲,只睜眼瞧著自家主上一改往日的冷冽之色,竟順手將豆豆抱在了懷裡,如此瞧著,這眉眼間著實神似。


  「找不到,就該早點回來。」薄言歸說,「路有千萬種,非要走最蠢最吃力的一條?」


  豆豆很是不解,「既是找人,自然是要去找的。」


  「人若在城內,為何非要自己去找?」薄言歸意味深長的開口,「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這兩日你且跟緊我,好好看著!」


  豆豆眨著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薄言歸,鄭重其事的點頭。


  景山心頭不解,主上這是要教豆豆?


  手把手,親自教。


  「主上,進門的時候就沒瞧見人,您這是差人去辦事了?」景山近前。


  作為奴才,不該多嘴,但眼下情況特殊,景山必須凡事心裡有數,要不然坑洞里的事情再發生一回,還不知會如何。


  「本王讓他們去霸州知府衙門了。」薄言歸鬆開豆豆,徐徐站起身來,「既是在霸州出的事,誰也別想跑!」


  景山一怔,旋即行禮,「卑職明白!」


  「刺客既是出現在此處,說明這裡有問題。」薄言歸立在窗口位置,「暗衛詢問過夥計,林中有官軍駐紮,而那些山匪盤踞山頭已久,前陣子又擄了些許人上山,只為贖金。」


  景山方才在街上,也聽到了這些事,「卑職方才跟著豆豆找人,也是聽到了這麼一嘴,說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山匪擄人,所以城內外的百姓,都恨極了山匪,可又沒有別的法子。」


  「所以,發現問題所在了嗎?」薄言歸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窗棱。


  景山皺眉。


  「窩知道!」豆豆舉手發言,「一窩老鼠。」


  景山抬眸看他。


  「貓不是貓,可能是老鼠的同夥。」薄言歸面色凝重,「所以這件事,已經不是個人可以處置,必須要上面來人。」 當然,上面可能不會來人,而是來事……


  地方上的問題,牽一髮而動全身,有些縣丞敢這麼肆無忌憚,一則因為山高皇帝遠,二則朝中有人好做官。


  但不管是哪一種,薄言歸都不能在不知具體情況之下,輕易做出判斷。


  山高皇帝遠是真,強龍不壓地頭蛇也是真!


  「窩聽不太懂。」豆豆托腮看他。


  薄言歸眯起眸子,若有所思的瞧著外頭。


  「豆豆,你若是覺得累了就睡會。」景山上前低語,「身上還有傷,養好身子才能找你娘。」


  豆豆是真的有些困了,一路上都是神情緊繃,如今總算可以鬆一口氣,睡意已然瀰漫心頭。


  「小孩子還真好哄。」景山給豆豆蓋好被子。


  才這麼一會,小傢伙歪頭就睡了,還打起了小呼嚕,可見是累極了。


  「你的傷。」待豆豆睡著了,薄言歸才敢提這一茬。


  景山忙道,「不妨事,已經無恙。」


  「本王看看。」薄言歸另有所思。


  景山趕緊將傷口露出來,蛇咬齒痕依舊在,傷口略顯紅腫,隱約還有些淤血凝滯,但顏色較淺,顯然已經不具備毒性,饒是有殘毒,與景山而言也沒什麼大礙。


  「當時什麼趕緊?」薄言歸問。


  景山想了想,「被咬的時候有點疼,其後卑職快速處置,但還是沒什麼用,毒素蔓延極快,稍瞬便渾身麻痹,腦子不清楚,連話都說不出來,壓根沒法求救。」


  「劇毒!」薄言歸心事重重。


  他方才問過了,說是這山裡的坑洞中有一種劇毒蛇,能在五步以內讓人致死。雖然有些誇張,但足以說明這蛇毒之甚,讓人聞風喪膽,提之色變。


  「多虧了豆豆給卑職吃了一枚解毒丸,又幫著卑職吸出了傷口處的毒血。」景山很難想象,屁大點的孩子,居然還知道解蛇毒?

  處理得,極好!


  「什麼樣的解毒丸,能解這樣的劇毒?」


  薄言歸轉頭望著床榻上,呼呼大睡的豆豆。


  景山啞然,這還真的不知道。


  小傢伙狡猾得很,怎麼都不肯說實話。


  「本王已經讓人去查刺客和山匪。」薄言歸道,「你去問清楚,這林中的駐軍之事。」


  景山頷首,「是!」


  只是……


  「本王無恙,你只管去。」薄言歸就在床邊坐著,一動不動的守著豆豆,「若是雙方真有勾結,便更不敢在城中動手。」


  否則事情敗露,惹得朝廷震怒,興兵剿匪,那就一個都跑不了,是以不到最後一步,誰也不想撕破臉……


  「是!」景山行禮,轉身就走。


  房門重新合上,薄言歸瞧著床榻上熟睡的豆豆,小心的檢查了一下他的隨身小包,倒是沒發現什麼問題。


  難道,真是解毒丸起了效用?


  可夥計和掌柜都是言辭鑿鑿,斬釘截鐵的告訴他,這蛇的劇毒——無葯可解!

  不知為何,薄言歸總覺得這裡面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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