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糟了,是圈套!
第250章 糟了,是圈套!
尤文霖站在角落裡,陰測測的盯著豆豆的背影,袖中雙拳緊握,恨不能宰了這小子。
自打這小子來了之後,便仗著攝政王府威勢,欺壓他,以至於連祖父都受了傷,此番還在將養之中,尚書府已然淪為了他人的笑柄。
如今,整個京城誰不是在背後笑話尚書府?
「公子,大人吩咐了,您可千萬千萬要耐得住性子,不要再沾染攝政王府的人了。」金明戰戰兢兢的開口規勸。
上次一通鬧,回到尚書府之後,他便因為看護不利,狠狠挨了一頓打,這會屁股還疼著呢!
「閉上你的烏鴉嘴。」尤文霖恨恨的開口,「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一個當奴才的,還能爬到我頭上?」
金明撲通跪地,「奴才不敢!」
「既是不敢就閉上你的嘴。」尤文霖正在氣頭上,自然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他恨豆豆,一來就搶走了自己的風頭,還讓自己出糗,丟了這麼大的臉。
這些賬,他定然是要算回來的。
不過現在,他的確得冷靜一下,暫且按捺。
要不然,吃虧的還是自己。
「哼,我們走著瞧!」尤文霖大步流星的離開。
金明瞧得心驚膽戰,可千萬千萬別再惹是生非了,要不然自己這屁股,又得被打得開花。
奈何,主子始終是主子,他這當奴才的,畢竟人微言輕……
如今諸事皆平,就等著帝王生辰那日,諸王進京朝拜。
「所有的布防必須嚴謹,不得有誤。」薄言歸立在御書房內,瞧了一眼立在跟前的武官,只是少了一位。
兵部尚書尤桑中,如今還病著,所以一直告假,並不暫時由兵部侍郎接掌。
「是!」眾人俯首。
瞧著桌案上的京城兵防圖,薄言歸面色微沉,「諸位可以各抒己見。」
眾人心裡其實也都發虛,諸王入京,誰知道會有怎樣的波雲詭譎?心裡忐忑,面上亦是忐忑,攝政王不好惹,諸王也不好惹,他們這些人著實左右不敢得罪。
當然,眼下還得處置這兵防之固。
「王爺,關於驪州那邊的事情……」底下人還沒開口,薄言歸冷眸掃過周遭,聲音戛然而止。
薄言歸斂了眸,「都下去吧!」
「是!」
眾人魚貫而出,御書房的大門重新合上。
「主上?」景山有些擔心。
薄言歸面色沉沉,不置一詞。
探子來報,說是驪州的情況不樂觀,也就是說,最多能撐著十天半月的,那位大理寺少卿失蹤了,是生是死暫時無人得知。
具體的,可能要等重新派遣欽差,才能知道實情。
但是驪州情況特殊,更要麼的是,溫容辰是漢王的兒子,漢王已經在進京的路上,想必到了京城之後,會第一時間想見見自己的兒子。
可……
「漢王不好應付。」景山低低的開口。
薄言歸立在窗口位置,「恩師推薦的溫容辰,想必錯不了,他若是沒點本事,也入不了恩師的眼。既然是生死未卜,那便是還有機會!」
「主上,有句話卑職不知道該不該說?」景山猶豫。
薄言歸負手而立,「該說就說,不該說就閉嘴。」
「卑職沒有懷疑丞相大人的意思,卑職只是覺得,這溫侍郎會不會跟漢王裡應外合呢?」景山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畢竟,一個是親爹,一個是親兒子。
爺倆沒有隔夜仇,上陣還得父子兵!
「你是說,故意的?」薄言歸轉頭看他。
景山是這個意思,「以此為借口,故意在驪州失蹤,到時候漢王興師問罪,以此為借口找您的麻煩,又或者做出點對您不利的事情。」
四下,一片死寂。
這不是沒可能的事情,畢竟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那溫容辰會不會跟他爹漢王那般,居心叵測,野心勃勃呢? 但……
薄言歸搖搖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何況,還是恩師舉薦。
恩師的眼光,薄言歸還是相信的。
溫容辰的背景,薄言歸也是查過的,所以在某些方面,他相信溫容辰對漢王的感情,根本沒那麼深,更甚於……帶著些許恨意。
外室之子,雖然回到了漢王府,但究竟有幾分真心,還真是不好說。
「時刻盯著驪州的消息。」薄言歸面色凝重,「隨時上報。」
「是!」
…………
宮內,嚴陣以待。
宮外,戒備森嚴。
瞧著翻了一倍的巡邏軍,惠娘面色微沉,立在酒樓門口瞧著。
「看什麼呢?」枝月問。
惠娘回過神來,「人多了點。」
「諸王即將入京,自然是要謹慎的。」枝月回答,「那幾個王爺,都不是好惹的主,一個兩個的,手裡都握著兵呢!」
惠娘問,「漢王、齊王、忠王倒是聽過,這燕王又是哪位?」
「你會知道的。」枝月笑道,「對了,我中午離開一下。」
惠娘不解,「這是要作甚?是宮裡?」
「不是。」枝月搖頭,「私事。」
惠娘點點頭,「這裡交給我,你只管去便是,若是小姐聞起來,我自有答覆。」
「我不會去太久的。」枝月轉身往內走。
惠娘倒也不在意枝月會去多久,只要小姐無恙便是,當然……也得防著背叛,在燕國最後的那段時間,見過的背叛太多了,以至於惠娘對誰都不甚相信。
枝月的確只是走開一下,但無關其他,也不是私事,而是收了消息,說是那個腌臢東西出現在了城西的位置。
領著一幫人,枝月快速跟著探子去了城西方向。
城西有個莊子,據說是瞧見了蹤影,但不確定是不是在內。
「不管林召南是不是在裡面,都給我搜!」枝月眯起危險的眸子,默默的覆上了遮臉布,「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是!」
「是!」
但凡有任何威脅到夫人的事情,都必須扼殺在搖籃里。
莊子不大,但是透著些許詭異之色,內里竟是一個人都沒有,好似是故意等著人來,以至於枝月心頭髮瘮,隱約覺得是中計了?!
「姑娘,沒人!」
「這邊也沒有!」
「那邊也沒有!」
枝月神色微凜,「怎麼會沒人?消息有誤?還是說……」
不對,是圈套。
「撤!」
然,為時已晚!
下一刻,枝月驟然怒目圓睜,「都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