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以後,誰也別想欺負我
第346章 以後,誰也別想欺負我
身子驟然騰空而起,施戚戚甚至於還來不及叫出聲來,就被掐著脖子,狠狠摔在地上。
落地的瞬間,她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好似都被摔碎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疼痛,從後背直衝胸腔,又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所有的聲音都卡在嗓子眼裡,愣是喊不出半點動靜。
後腦勺嗡的一聲,腦子裡一片空白。
施戚戚像是死屍一般躺在地上,眼前冒著星星點點,耳蝸里都是嗡嗡的,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說不出來,待稍稍醒過神來,她才意識到嗓子眼裡的咸腥味。
「沒想到,居然讓她都聽到了呢!」燕蓮兒冷笑兩聲,「這可如何是好?」
男人陰測測的低眉,瞧著躺在地上如同一條死魚的施戚戚,「還能如何?既然都聽到了看到了,就不能再留她了。」
「可她是攝政王府的側妃,又是和親公主,如果就這樣死了,只怕會惹出大禍。」燕蓮兒裹了裹后槽牙,瞧著躺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的施戚戚。
這女人,以前可沒少給自己氣受,而且……囂張跋扈,刁鑽刻薄。
現如今落在自己的手裡,燕蓮兒豈能放過!
「話是這麼說的,可你心裡是這麼想的嗎?」男人嗤笑兩聲,「公主殿下,您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得很,在我跟前就不必裝模作樣了。」
聞言,燕蓮兒低笑兩聲,竟是掀開被褥緩緩下了床。
躺在床上這麼久了,總算能體會到,雙腳落地的真實感。
只是,剛剛落地的瞬間,她還是覺得腿軟,腳底心就跟一萬根針扎進去一般,刺疼得厲害,身子一個踉蹌險些跌到。
所幸,邊上的男人順勢扶了她一把。
燕蓮兒呼吸微促,面上是欣喜之色,伸手扶住了床柱,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睨著倒在地上,吃力的想要掙扎爬起來的施戚戚。
「你……」施戚戚驚恐的瞧著她的雙腿,「果然都是裝的。」
這麼一摔,讓她全身上下都跟散了架一樣,連話說的時候,都渾身疼,肺部壓根提不起氣來,是以她倒是想喊,可嗓子里喊不出半點聲音來。
血,不斷的從嘴裡莆出,施戚戚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奈何力有不逮,幾番掙扎過後,再度重重的倒地。
「裝的又如何?最終結果才是真的。」燕蓮兒冷笑兩聲,「施戚戚,你不是仗著和親公主的身份,處處壓我一頭,時不時欺負我,現如今落在我手裡,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施戚戚已經沒了氣力,伏在地上完全無法動彈,許是內臟重創,已然內部出血,又或者是骨頭斷了?
橫豎她重傷至此,已然沒了掙扎的氣力,只睜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燕蓮兒。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她無力的張著嘴,聲音孱弱。
燕蓮兒一瘸一拐的朝著她走去,抓起了桌案上的刀子,其後便癱軟在施戚戚的身邊,唇角的笑何其冷蔑嘲諷,瞧著就足以讓人心驚膽戰。
「要殺要剮?」燕蓮兒瞧著手中的水果刀,「我還真是這麼想的。」
說話間,她一手捂住了施戚戚的嘴,一刀子扎進了施戚戚的腿上。
劇痛襲來,施戚戚駭然瞪大眸子,渾身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這才只是個開始。」燕蓮兒咬牙切齒,「你欺我辱我,這些債我定要一一還在你身上,一分不少的!」
第二刀,第三刀……
每一刀都盡量避開了死穴和要害,燕蓮兒是真的心狠手辣,對於施戚戚,不只是仇恨,還有發泄這麼久以來,卧病在床的憋屈和憤怒。 施戚戚,顯然只是個倒霉的出氣對象……
「她暈死過去了!」男人一把扣住了燕蓮兒握刀的手腕,「你玩夠了沒有?」
這個時候,小懲大誡也就算了,橫豎最後是要殺的,沒必要這麼心狠手辣。
可燕蓮兒的眼睛都是紅的,「我要她們死無葬身之地。」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家狠辣。」男人目光不善的盯著她。
燕蓮兒瞧著渾身是血的施戚戚,「都是她們逼我的,如果不是這兩個賤人,我如何落得如此下場?這是她們活該!」
殺一個施戚戚還遠遠不夠,她還要將燕綰碎屍萬段!
燕綰不死,她燕蓮兒永遠心中難安。
「不管是不是活該,再不走……萬一被人發現了,可就真的走不了了。」男人的嗓音里,已經帶了明顯的不耐煩。
燕蓮兒用刀子,在施戚戚的臉色,狠狠畫上了兩道,「留著這兩道疤,讓她去見閻王爺,想必下輩子轉世,能變成個醜八怪,再也不能作祟了。」
「你還真是夠狠的。」男人起身。
燕蓮兒將手中的刀子狠狠丟在地上,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以前是因為我不夠狠,所以才會任人欺負,但以後都不會了!從今日起,誰也別想欺負我!」
「呵!」男人瞧了一眼周遭,「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的孩子……」
燕蓮兒狠狠剜了他一眼,「我說了,那不是我的孩子,那只是個孽種,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孽種,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好歹養了多年,竟也是這般翻臉無情。」男人陡然拂袖,燭台瞬時傾覆,火苗登時吞沒了一旁的帷幔,當即高高竄起。
剎那間,刺眼的光亮蔓延整個屋子。
男人將還沒完全咽氣的施戚戚拖到床榻上,拂袖間便震塌了房梁。
火光四起,房梁重重壓在了施戚戚的身上。
下一刻,他挾起了燕蓮兒,快速竄出了後窗,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等著外頭的守軍見著不對勁,快速趕來撲火時,只見著卧房內燃起了大火,火光衝天,壓根無法近身。
西郊別院起火,此事自然第一時間反饋到攝政王府。
「主上?」景山有些緊張,「要不然,卑職去看看?」
薄言歸捻著手中玉珏,若有所思的瞧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沉默著一言不發。
「主上?」景山低喚。
薄言歸堪堪回過神來,「備車。」
「是!」
是該,親自去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