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想弄死他

  第380章 想弄死他

  福德樓的生意,自然是最好。


  到了晚飯的時辰,更是人滿為患。


  左不過……


  「小姐?」惠娘上前,「您看什麼呢?」


  這個時辰,小公子應該要回來了。


  燕綰瞧著牆角那一桌,這背影瞧著好似有點熟悉,但……


  「沒什麼。」她報之一笑。


  豆豆已經帶著葛思敏進門,屁顛顛的直衝二樓而來,「娘親!」


  「來,糕點都備下了,還是你們愛吃的。」燕綰笑了笑,「快趁熱去吃。」


  兩個小傢伙,笑嘻嘻的進門。


  福德樓的糕點最是好吃,尤其是娘親手做的,更是絕絕子。


  只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對方便已經走出了福德樓,不見蹤影。


  燕綰眉心微凝,「枝月。」


  「在!」枝月行禮。


  燕綰伏在她耳畔低語兩句,枝月旋即轉身就走。


  「怎麼了?」惠娘有些擔心。


  燕綰搖搖頭,「沒什麼大礙,就是覺得那人有些眼熟,心裡不太放心,讓枝月去看看,若真的是熟人,自然是要特別處理的。」


  「小姐覺得像誰?」惠娘忙問。


  燕綰眉心微蹙,「林召南。」


  聞言,惠娘心頭一緊。


  有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但不管隔了多久,聽著都是讓人心驚膽戰的。


  「林召南,這小子還沒死呢?」惠娘兀自嘀咕。


  燕綰深吸一口氣,「就是覺得背影有點相似,但可能是我多疑,不過讓枝月去看看也好,若是多疑就更好了,京城內外,我都不想見到這個人。」


  吃過林召南太多的虧,自然是打死都不想再見到這人!


  「這小子要是在京城,我第一個擰斷他脖子。」惠娘也是吃過虧,對這小子更是深惡痛絕。


  不過轉念一想,當初那種熟悉感仍在,總覺得應該是在哪兒見過的,可就是一時半會的想不起來。


  「看好豆豆便是。」燕綰轉身往屋內走去。


  枝月速度快,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跟了上去,瞧著那人快速穿過長街,轉個彎便進了一條巷子。


  巷子很窄,若是跟著必定會被發現。


  別的地方也就算了,這京城……枝月熟得很。


  縱身一躍,她輕飄飄的落在了院子里,沿著牆邊一路飛奔,其後於一道小門口出,懷中抱劍,立在暗處瞧著那個疾步出了巷子,卻還時不時回頭望的男人。


  只見著這男人一身藏青色的長衫,腳下匆匆,避開行人的動作分外敏捷,應該是個練家子無疑。


  京城人才濟濟,會功夫並不奇怪。


  但奇怪的是,他一直回頭。


  頻頻回頭,這就有點問題了!

  許是意識到,沒人跟著自己,男人總算是放慢了腳步,這才鬆了口氣,朝著一個四合院而去。


  推門而入,合門不出。


  枝月左右環顧,記下了這四合院的位置,其後便翻身進了四合院。


  一記倒掛金鉤,落在了檐下,身子如同棉線一般輕飄飄的,纏繞在了房樑上,舌尖沾了沫,戳破了窗戶紙,清晰可見內里的動靜。


  羸弱的燭光下,屋內沒什麼人。 枝月眉心陡蹙,怎麼會沒人呢?


  驀地,枝月屏住呼吸。


  不是沒人,而是有人躲在了角落裡,且是兩個人。


  一個負手而立,只留給枝月背影。


  一個躬身說著什麼,應該是在彙報消息。


  這二人應是已經說完了消息,底下人此刻正恭恭敬敬的等著上頭下令。


  枝月悄無聲息的蟄伏,瞧著這二人交頭接耳的樣子,下意識的裹了裹后槽牙,隔著一段距離,且二人藏匿在屏風后,她只能依稀瞧見個人影,自然聽不到聲音。


  原本,還能讀個唇語。


  現在屏風遮擋,自己這個位置著實不利,但也不敢輕易挪動,如果對方真的是林召南,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都會第一時間察覺。


  不能動,不敢動。


  稍瞬,內里的人行了禮,繞過屏風往外走。


  枝月沒有動彈,生怕打草驚蛇。


  屋內的人,慢慢悠悠的踱出了屏風,其後走到了桌案前,兀自倒了杯水,慢條斯理的合著。


  瞧著他這般淡然鎮定之色,枝月隱約覺得,會不會是自己跟錯了人?


  林召南?

  這麼大的膽子嗎?

  還敢在這京城晃蕩?且,方才他似乎沒察覺到自己,林召南的功夫不弱,不應該這般不謹慎才是,除非他舊傷未愈。


  枝月掛在那裡,瞧著屋子裡的人,一會喝水,一會坐立不安,一會又躺在了床榻上,來來回回,反反覆復的,就是沒有要出門的意思。


  難道說,是在等什麼人?


  要不然,先走?


  就在枝月猶豫不決的時候,外頭又來了人,急促的腳步聲,驚動了屋內的人,那人一個咕嚕便從床榻上翻起,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房門口。


  門,吱呀一聲打開。


  「公子!」進來的,是兩人。


  一個似乎是家奴打扮,一個則是江湖人的行頭。


  「公子,人來了。」領路的江湖人開口。


  男人似乎鬆了口氣,「如何?」


  「眼見著是不行了,不管是太醫還是大夫,全都束手無策,可怎知來了個女大夫。」家奴低聲說著,「那女大夫是攝政王帶來的,瞧著柔弱,卻有一身的好本事,愣是將人從鬼門關拽了回來。」


  音落,屋內沉寂。


  「女大夫?」好半晌,男人幽幽的啟唇,「什麼樣的女大夫?」


  家奴道,「容色俏麗,長得高高瘦瘦的,攝政王看她的眼神與常人不同,待她極為呵護。連帶著漢王,此番也是禮敬萬分,因著這一份救命之恩,漢王那邊……怕是沒戲了!」


  「哼!」男人裹了裹后槽牙,「沒想到,還有這一招呢?」


  家奴壓低了聲音,「公子,那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眼見著是好轉了,據說已經擬出了解毒的方子,只等著排出餘毒,便可安然無恙。」


  「這都能解?」男人似乎很不敢置信,「這些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何有如此本事?」


  家奴不敢吭聲,這會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轉頭望著,把自己帶進來的人。


  聽到這兒,枝月算是明白了,這幫王八犢子,敢情是想弄死漢王的兒子,弄死溫容辰?!

  好傢夥,溫容辰如果吃了夫人的葯,一命嗚呼的話……


  這筆賬,不得算在夫人和主上的頭上?


  一幫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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