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咬死不說

  第415章 咬死不說

  瞧著小傢伙這興緻盎然的樣子,胡云渺眉心緊蹙,抱臂而立,真真是有點……


  驀地,她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冷不丁站直了身子。


  「你的意思是……」胡云渺有些不敢置信,「不會是燕蓮兒吧?」


  豆豆偏頭看她,「姑姑,這事就那麼難以置信嗎?」


  「不至於吧?」胡云渺還真的有點難以置信。


  為什麼呢?


  因為這些年,她往來攝政王府,與燕蓮兒接觸最多,自問對燕蓮兒還是有些了解的,至少一個當母親的,應該不至於把事情做太絕,要不然讓薄真以後如何做人?


  「知道為什麼嗎?」豆豆問。


  胡云渺搖頭,「不知道。」


  「因為薄真不是攝政王的親生兒子。」葛思敏回答。


  胡云渺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一時間被這個消息打得措手不及,「什麼什麼什麼?」


  這就意味著,那燕蓮兒給攝政王戴了綠帽子?

  嗯???

  「真是可惡,我還以為她是那樣歡喜著言哥哥,定然是竭盡全力,全心全意的,沒想到竟是這樣的貨色?我真是看走眼了。」胡云渺那叫一個生氣,「沒成想,竟是個水性楊花之人,氣煞人也!」


  豆豆揉著泥巴團,「姑姑為什麼這樣生氣?」


  胡云渺:「……」


  須臾,她梗著脖子,「你既喚我一聲姑姑,還用得著這麼問?我爹是你爹的授業恩師,若不是你爹被送往燕國為質子,我與他便是青梅竹馬。你可知曉,青梅竹馬是什麼意思?」


  「當然知道咯。」豆豆滿臉嫌棄,「窩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還用得著考窩?青梅竹馬,就是爹爹和娘親嘛!」


  胡云渺:「……」


  這孩子,可真傷人!


  「不過,如果真的像你們說的這樣,薄真不是薄家的孩子,那這燕蓮兒倒是真的有可能狗急跳牆。」胡云渺嘆口氣,「這都叫什麼事?」


  她往前湊了湊,卻被豆豆和葛思敏勒令止步。


  「不要跨過那條線。」兩人驚呼。


  胡云渺:「??」


  年紀輕輕,這兩個小傢伙的毛病不少啊!


  「沒瞧見,咱們是在建京城?」豆豆指了指腳下,「像吧?」


  胡云渺愕然,倒是真的沒想到,這兩人居然在將軍府的後院里,玩出這等花樣。


  「玩泥巴,還能玩出這麼大的花樣來,你們兩個小傢伙,可真是厲害。」胡云渺豎起大拇指,「怎麼想起來,弄這些個玩意呢?」


  葛思敏道,「練觀察力,還有學我祖父,來日若是有機會上戰場的話。」


  然,他這副身子……


  「安哥哥一定可以的!」豆豆信誓旦旦,「娘親會治病,她一定可以讓你痊癒的。」


  葛思敏信任的點頭,「嗯!」


  胡云渺抿唇,瞧著這兩個一唱一和的小傢伙,默默的往後退了退,「罷了,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這兩個狗東西總不能輕易放過吧?」


  「窩也要去!」豆豆舉手。


  胡云渺白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不能見血腥之事。」 「咦……」豆豆好生嫌棄,「豆豆什麼沒見過,姑姑真是大驚小怪。」


  胡云渺張了張嘴,「你可真能氣人。」


  豆豆嘿嘿笑著,惹得一旁的葛思敏也跟著偷笑。


  那對孿生兄弟,這會被關在了地牢里。


  只要這些箭不拔出來,他們就死不了,卻又會疼得要死,真是生不如死。


  「這兩個嘴巴可真夠硬的。」宋書開口,「都這樣了,還是一字不說,看樣子是有些本事的,要麼是背後之人,的確心狠手辣,讓他們寧死也不敢說實話。」


  葛道雲卻不在乎這些,「那又如何?該死的時候,誰也別想跑,入了這地牢,該說的話,一句都不能少,既然這麼不識時務,那就給他們點苦頭吃,這身上的箭扎得麻木了,怕是忘了要怎麼疼。」


  「是!」宋書手一揮。


  軍士旋即上前,冷不丁拔出了一支箭。


  痛苦是悶哼聲,瞬時刺痛了人的耳膜。


  「葛道雲……」


  那人一聲喊,宋書面色陡沉。


  「可見,不是什麼傻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葛道雲卻沒有動怒,相反的,這一言一語,都是破綻。


  有破綻,才有希望。


  鮮血直流,男人痛苦不堪。


  另一個則被關在籠子里,縱然想要掙扎,也只是死死的抓緊了鐵質的柵欄,隔著柵欄望著自家兄弟,卻什麼都做不了。


  所謂困獸之鬥,便是如此。


  「跟蹤對付攝政王府的小公子,對丞相府的小姐動手,現如今還這般猖狂,你們可真是了不得呢!」葛道雲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睨著男人,「對京城的情況,算是了如指掌了吧?」


  宋書心頭一驚,「將軍的意思是……他們早就蟄伏在京城?」


  「早就蟄伏還是輕的,你猜他們為什麼現在敢動手?」葛道雲幽然長嘆。


  宋書是個聰明人,又是謀士加軍師,腦子稍稍轉一下就明白了這裡面的意思,「時機成熟了,又或者是以他們現在的能力,足夠應付任何反撲,甚至於對付攝政王府,所以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所以,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呢?」葛道雲眯了眯眸子,「我是真的愈發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敢在京城這地界上,如此猖狂?」


  既不怕攝政王府反撲,也不怕得罪丞相府,那得是什麼樣的勢力,才能做到這些呢?

  葛道雲,還真是有點好奇了!


  「還不肯說實話,是想再吃點苦頭?」宋書蹲下來,「咱這兒可不是蓮香樓,不會憐香惜玉,想清楚想明白,你死咬著不說也沒什麼好結果,說出來反而能求個痛快,不是嗎?」


  男人疼得面色慘白,但好歹也是習武之人,縱使青筋凸起,亦是緊咬牙關,死也不說。


  「還真是一條漢子!」宋書握住了第二支箭,「確定要死扛到底嗎?」


  男人目露驚恐之色,渾身上下已經被血水和冷汗浸濕。


  下一刻,刺耳的哀嚎,響徹地牢。


  驚得剛到門口的胡云渺,瞬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好好嚇人!

  「姑姑別怕!」豆豆上前,牽起她的手,「壞人就該受懲罰,他們都不怕殺人,咱們為何要擔心他們受苦呢?」


  胡云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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