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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催什麼催?這不來了嘛!

  第502章 催什麼催?這不來了嘛!

  很好,自家夫人說的這些特徵,壓根就找不到人,枝月有點腦瓜子疼,但有一點還是比較幸運的,那就是這人不是對立之人,而是自己人。


  找不到就算了,至少他是幫著自個的!


  夜裡傳來的好消息,薄言歸這廂亦是心情舒緩不少,別的也就罷了,就這解除蠱毒之事,他是真的幫不上忙,也唯有燕綰一人可以下手。


  不過今夜,是久木里找上了他。


  「你的意思是,國師府?」薄言歸站在暗處。


  林子里,陰森森的。


  四下沒有光亮,只能瞧見一雙黑糝糝的眸子,在黑暗中略有閃爍。


  「是。」久木里點頭,「我已經確定過兩次了,絕對錯不了。」


  那地方,荒涼了很久。


  另外,也是鬧了很久的鬼。


  薄言歸倒不是怕鬼,只是當年這位國師大人,脾氣古怪,素來戴著一副面具,不以真容示人。


  且這人不喜外人靠近,是以這國師府是什麼模樣,倒是無人知曉。


  不過,對燕綰倒是挺好的,由著燕綰肆意闖鬧,其他皇子公主闖入國師府,必定會被一狀告到燕帝那裡,受不少懲罰,唯有燕綰除外。


  小姑娘小時候還被點過額,據說開蒙那天,便是國師親自指點,其後還為燕綰算過一卦。


  至於這卦象內容,只有少數幾人知曉。


  燕帝對於這位國師亦是分外敬重,好殺嗜殺之人,不信鬼神,卻信這位國師之言,說來也是奇怪,不知這是從何而來的魅力?

  薄言歸成為質子那些年,聽過國師府的事兒,但是卻沒見過這位國師,因為他來之後,國師就閉關不出了,國師府常年大門緊閉,燕帝尚且恭敬而不敢輕易打擾,何況是滿朝文武。


  「你為何會想起國師府來?」薄言歸若有所思的瞧著,立在黑暗中的人。


  久木里靠在樹榦上,雙手環胸,聽得這話的時候,有些許愣怔的表情,「國師府又不是什麼禁地,這會雜草叢生,有什麼可想不可想的?還是說,攝政王在燕國為質子多年,卻沒踏足過國師府?」


  這話,還真的……是真的!


  「真的沒進去過?」久木里忽然有些得意了,「攝政王也有沒踏足過的地方?真是笑死了,真是稀罕呢!」


  薄言歸不吭聲,就這麼不溫不火的瞧著,黑暗中的影子。


  「國師府那邊,被人鳩佔鵲巢應是很久了,攝政王不會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吧?又或者,您明明都知道,只是以為……那不過是小嘍啰的聚集地,沒往心裡去而已?」久木里娓娓道來。


  薄言歸低笑一聲,「所以,你想讓本王把國師府拿回來?」


  「拿回來?怎麼拿?」久木里這話一出口,忽然自個就愣了愣,一下子沒了聲音。


  薄言歸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是尋常匪盜,對這燕都何其熟悉?!


  不管是進出這燕都的小徑,還是這燕都的大街小巷,甚至於風土人情,連國師府都那麼熟悉,可見他應該是燕都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何,竟是流落邊關?難道是因為當年的諸國之爭?


  又或者是,在這之前就已經去往邊關……


  「我是誰,重要嗎?」久木里反唇相譏,「現如今,我在幫你們。」


  薄言歸被他逗笑了,「幫?是在幫誰,你心裡有數。你真以為,本王什麼都不知道嗎?有些東西,都是有跡可循的,只是看你要不要追究而已。本王不追究,不代表什麼都不知情。」


  久木里眉心微擰,不知他這是在詐他呢?還是真的知道什麼?

  見著他不說話,薄言歸心知,怕是已經被戳中了心事,原來這廝真的跟國師府有關?


  那個冷冰冰的國師,居然還有人至死不忘的?


  什麼關係呢?


  瞧著久木里的年紀,似乎也不大,只是邊關風沙磨礪,讓他瞧著有些蒼老而已,但聽他聲音和看他身形,可知他年歲。


  「愛信不信吧!」久木里轉身就走。 聽這話里的語氣,似乎是有些生氣了?

  然,景山伸手,攔在了他跟前。


  「怎麼,想打一架?」久木里冷笑,「我可不怕打架,畢竟現在這種情況下,暴露身份的是你們,我可半點都不吃虧。」


  景山冷嗤,「你不是為了你那些兄弟來的嗎?現在這般毫不在乎的樣子,是想告訴咱,你不要那些兄弟性命了?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了?」


  彷彿忽然被捏住了脖頸,窒息的感覺迎面而來。


  久木里狠狠皺了皺眉,竟是一時半會的答不上話來。


  「若是真的不在乎,那現在倒是可以走了。」景山讓開路,「喏,走吧!」


  可事實上呢?

  久木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就是為了那些中了毒的兄弟?若是真的撒手不管,那這千里迢迢的又有什麼意思呢?


  「你們可真是狗啊!」久木里幽幽道了一句,「還真懂得如何拿捏人心,厲害,真是厲害!不愧是攝政王,殺人誅心這一套,玩得那叫一個飛起。」


  薄言歸不吭聲,安安靜靜的站在黑暗中。


  還真是差點,就逼瘋了久木里。


  「你以為不說話就成了?」久木里哼哼唧唧,「我就知道,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我們當劫匪的,雖然也不是好人,但好歹是直來直往,不會拐彎抹角,不像你們這些玩心術的,一個兩個的都在背後算計別人。」


  薄言歸低低的開口,「是嗎?」


  「難道不是嗎?」久木里冷哼。


  薄言歸緩步朝著他走過去,「被算計,說明你這人還有利用價值,若是連算計都沒了,那人不就是廢人了嗎?」


  「你……讀書多了不起?罵人不吐髒字,你這不是拐著彎罵我是個廢物嗎?」久木里裹了裹后槽牙,「薄言歸,好得很!」


  景山低喝,「放肆,敢直呼主上名諱。」


  薄言歸倒是沒那麼多計較,「走吧!」


  「去哪?」久木里沒好聲好氣的啐一口。


  薄言歸腳步匆匆,「國師府。」


  「我?」久木里愣住。


  薄言歸回頭看他,「你不領路,誰領路?」


  「你親自去?」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薄言歸頓了頓,幽幽吐出一口氣,「你扯了半晌,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久木里心頭一頓,媽蛋,被看穿了!

  他是真的,不想讓太多的外人闖入國師府,免得連最後那一點念想被他們破壞,都保不住……


  「還愣著作甚?」薄言歸縱身而去。


  久木里回過神,旋即跟上。


  催什麼催?


  這不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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