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這可真是巧
第221章 這可真是巧
第222章 這可真是巧
在聶甄大罵盛兮無恥之時,盛某人絲毫沒有為自己的奸商行為感到羞恥,拎著到手的銀子徑直回了客棧。第二日,便帶著盛楠與旺財直奔余家。
盛兮說明來意,余鴻信聽后直接說沒問題。
得知消息的余匽匆匆跑過來,恰好聽到他們談論的話題,不免驚訝道:「不是吧,你要在裕州城開藥鋪?」
盛兮回頭見是他,直接反問:「怎麼,不行?」
「額,這個,我不是說不行,就是……」余匽撓了撓撓頭,又看了眼他爹,「爹,你是不是沒跟盛兮說現在裕州城各大藥鋪,還有藥商協會的情況?」
盛兮聞言挑眉,扭頭去看余鴻信。
余鴻信則直接擺手:「我知道那些,不過是些小人行徑。你放心,你爹我心裡有數,若是盛姑娘想要開,那我定不會讓那些人影響到你的!」
余鴻信說話胸有成竹,似不將那些糟心的人和事兒放在眼裡。但盛兮既打算在這裡再開家分店,必然要將市場環境了解清楚。
於是她問余鴻信:「會長,這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余鴻信抿了抿唇,雖不想讓盛兮煩心,但她也的確有必要知曉這些事兒。思忖片刻后,余鴻信方才開口說:「十天之內,保和堂吞併了兩家藥鋪,就在昨日,保和堂的人還來跟我說,想要調整藥商協會架構。雖說的客氣,但他們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想要我這會長的位子!」
「哼,那陳明也不瞅瞅自己那模樣,就憑他,能坐穩這位子三天我就服他!」余匽在一旁義憤填膺道。
「陳明?」盛兮沒想到會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再聯想保和堂,難不成,此陳明就是彼陳明?
「就是這裡保和堂掌柜的侄子!聽說剛才一個下縣調回來,開了幾天方子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來,還自詡神醫!我呸!這癟三兒,竟然敢叫板我爹!」余匽一想起昨日陳明那嘴臉,就恨不得給上他一拳。
盛兮眨了下眼:「下縣?是……文通縣?」
「咦,你怎麼知道?」余匽意外地看向盛兮,就是余鴻信也有些好奇。
盛兮:「額,說來話長,就是吧,這個陳明開錯了方子找了替罪羊,後來那替罪羊被我收進了盈安堂,再之後,保和堂看不慣我截胡了他家生意,找了人來挑事,卻被我揭了老底,然後梁子就結下了。」
余鴻信:「……這可真是,巧!」
余匽:「……所以,這陳明壓根不是什麼神醫,而是庸醫?」
盛兮歪頭看他:「你不是真信了他的話吧?」
余匽揚起脖子:「怎,怎麼可能!我信誰的都不會信他的話!」
盛兮看著余匽因為心虛地轉動的眼珠子,不禁感慨,這傻孩子,咋就這麼天真呢!
余匽只當看不到盛兮的眼神,腦子一轉便沖他爹道:「爹,那陳明代表保和堂,這樣的話咱不是就抓了保和堂一個把柄?」
余鴻信眉心微蹙,並未言語。
余匽還想說什麼,余鴻信卻直接抬手打斷他,轉頭對盛兮道:「盛姑娘,保和堂你不用顧慮。你若是真的想在裕州城開鋪,那余某定不會讓他們打擾到你!」
余匽舌頭一轉跟著附和:「對!你別擔心,有我們在,那保和堂定不敢招惹你!再說,現在咱們不是還攥著保和堂把柄嗎?等一會兒我就把這消息散播出去,看那陳明還想怎麼得瑟!」
「你閉嘴!」余鴻信喝止他,「你這是想給盛姑娘故意找麻煩嗎?」 「我怎麼就……」
「沒事兒的。」盛兮卻是搖了搖頭,「余公子想說,說就是。」
「盛姑娘,你別聽他瞎說……」
盛兮笑了笑:「既然陳明在裕州,那我們遲早會碰上。就算余公子不說,到時我自己也會說。余會長不用擔心,他們真若想找麻煩,那我迎著便是,沒必要現在就開始擔驚受怕。」
余鴻信似乎沒料到盛兮竟能想得這般開,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盛兮卻又道:「會長好意我明白,不過,您只需幫我聯繫個鋪子,偶爾透露些消息就好,其他事情我自己來。您已經幫我很多了,就算是雛鷹也有要飛的那天,您總不能一直看護不是?再說,您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見她眸光堅定,說話語氣更是淡然,余鴻信抿抿唇,心知盛兮這是已經打定了主意。
半晌后,他最終點頭:「好,你放心,其實鋪子我一直都有留意,等讓下人整理一下就給你送過去。另外……」余鴻信話音忽然一頓,後面的話似好好琢磨了一下,方才開口,「眼下時局動蕩,雖說藥鋪屬民生,輕易不會有人動,但若真的動起來……」
真若動起來,就會像那兩個藥鋪一樣,被保和堂一口氣全部吞下。
盛兮明白這些,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而余鴻信想了想后,還是提醒了盛兮一句:「裕州這邊有我在,至少能幫到你。但那保和堂畢竟規模龐大,若有一日你想去他處發展,若非必要,能不硬抗,還是避免同他們直接發生衝突的好。」
「嗯,我知道。」盛兮虛心接受。
「對了,」余鴻信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你還記得之前四方果的事嗎?」
盛兮點頭:「記得,怎麼了?是找到金二爺了嗎?」
余鴻信搖頭:「不曾,金二爺這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到現在我手下人都未能發現其蹤跡。不過,就在三天前,京城那邊傳來消息,有人正在尋找四方果。」
「京城?」盛兮眉梢微挑。
「嗯,京城。」像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余鴻信臉上閃過一絲不安,但轉瞬即逝,「是何老太傅。據說,是為了治病。」
治病或許是真,但這其中有沒有其他事情摻雜,這就不能臆斷了。
而且,余鴻信擔心京城那邊萬一知道當初是盛兮拿走了四方果,會怪罪於她。
盛兮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大的官,頗有些意外。
然後她一抬眸,便見余鴻信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不禁一愣,旋即想到什麼,忽然笑道:「會長,這些都是沒影兒的事兒,您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啊。再說,與其你擔心我,似乎您更應該擔心您自己啊!」
余鴻信被她說的臉一僵,愣了一下后失笑,伸手點了點盛兮:「你呀你,你說,你這心咋這麼大呢!」
盛兮卻於心中道:「必須得大點啊!與其庸人自擾,面對未知還不如好好過穩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