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打還是不打
第78章 打還是不打
青龍部落河邊，毛牛部落族人們圍坐在一起，商討著事件的發展。
老者望著族人們，弱弱說道：「族長，你確定敢偷襲和塔河部落對戰的青龍部落？」
他指了指歪七扭八坐著躺著，精疲力竭的族人們：「就憑他們？」
大牛族長怔愣片刻，有點不確定道：「他們雖然人多，但是咱們趁他們不備，定能偷襲成功？」
眾族人們看看老者，再看看大牛族長，心中不確定，實在是不敢點頭。
老者繼續說道：「咱們毛牛部落，本身就不如青龍部落，別說我們飢餓無力，就算吃飽了再來打，咱們也不是青龍部落的對手！」
「而且，就算咱們成功了，夜風族長回來，也會把咱們這些人全部給屠宰了，你們信不信？」
「更何況，現在的咱們，剛經歷一場生死，又累又餓又慌，你確定咱們能打得過生猛的青龍部落？」
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問話，讓毛牛部落的族人們個個縮頭，眼神慌亂，不敢對視老者。
老者看到他們這樣，又說道：「夜風族長不但救了我們，還去打獵給咱們族人吃，咱們若是趁夜風族長不在，偷襲他的部落，這和上次偷襲我們部落的天石部落，又有什麼區別？」
此話說到族人們心痛的點子上，都低頭不語，眼中有著茫然。
大牛族長心中進退兩難，眉頭緊皺，用力拽著地上的青草，宣洩著他內心的憤怒和不甘。
阿力看著退縮的族人們，很是不服：「土伯，你為他們說話，就因為夜風去打獵來給我們吃？你別忘了，咱們毛牛部落的山洞被摧毀了，咱們沒有地方落腳了，咱們要死了！」
「那你就去搶別人的部落？」土伯反問他，「你覺得咱們三十幾個歪歪扭扭的人，能打得過他們將近兩百人的部落？」
這話更是殘酷的，讓族人們把頭低的更低。
阿力沒有辦法反駁這話，可還是不服氣，壓著聲音低吼：「那要怎麼辦？什麼都沒有的咱們，不搶別人的部落，咱們要怎麼活下去？族長，你說呢？」
毛牛部落的族人們都望向大牛族長，希望他能想出個好辦法來。
大牛族長望向族人們，心痛道：「我想，我又不想。」
「我想攻打他們搶到山洞，讓咱們有個落腳地。」
「可我又明白，咱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是青龍部落的對手。若是咱們真的攻打他們，咱們只有死路一條！」
族人們沉默不語，阿力滿臉憤怒，緊咬唇。
最後，阿力長嘆一聲，道：「我知道，咱們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罷了。」
談話結束，以毛牛部落的這些族人們去攻打青龍部落，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族人們知曉這個答案，欣慰不用去死，又害怕不知接下來會怎麼樣，煩燥而又絕望。
有個族人弱弱的說了一句：「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待到明天回部落嗎？」
族人們都看向大牛部落，眼中流露出迷茫。
「部落毀了，咱們回去還能有什麼？什麼也沒有。」有族人抗議，「回去說不定也是個死！」
族人們又是哀聲嘆氣，攻打青龍部落是死，回去也是個死，該怎麼辦？
「我倒是有個想法。」土伯幽幽道。
眾人催促著土伯趕快說是什麼辦法。
土伯輕咳一聲，望向族人們，幽幽說道：「夜風族長在咱們河邊這一帶，屬於一個好族長。」
「而且，青龍部落的壯大，咱們都看在眼裡。」
「所以，我有個提議，咱們可以投靠青龍部落，成為青龍部落的一份子！」
土伯的提議，讓毛牛部落的族人們，全部怔愣在原地，隨後便是強烈的反對。 「不行，我不同意，成為青龍部落的一份子，那咱們就是青龍部落的奴隸！」
「我也不同意。自己有部落不好嗎？為什麼要做別人部落的奴隸，任他們打殺？」
「就是，聽說塔河部落對待奴隸們可狠了，不給吃飽，還動不動就打罵，還要祭天！」
「族長，你可不能同意，咱們寧願重來，也不要去投靠別的部落！」
「可是，我覺得青龍部落挺好的，至少夜風族長會拚死護著他的族人們！」
「族長，你說呢？」
大牛族長心中是不贊成的，他一個族長，怎麼可以成為其他部落的奴隸。
他長嘆一口氣：「別人部落再好，咱們也是奴隸，只要咱們有手有腳，總能把部落重建起來。」
這就是不同意投靠青龍部落。
族人們都點頭同意族長說的話，土伯什麼也沒說，朝青龍部落方向望去，幽深的目光在夜裡看不真確。
……
用蕭瑟的時間來算，一個半小時后，夜風帶著族人回來了，還扛回來一頭長毛豬。
「夜風！」蕭瑟第一時間衝過去，驚喜萬分，「你們回來了，怎麼樣，讓我看看。」
蕭瑟抓著夜風，把他翻過來翻過去的查找著，言語中儘是擔憂：「有沒有受傷？」
「沒有。」
夜風眸光追著蕭瑟跑，他喜歡蕭瑟這樣滿眼都是自己的歡喜，讓他很有歡心，也讓他在打長毛豬時，有一股神奇的力量。
回家的力量。
看著蕭瑟的腦袋，夜風彎腰低頭，親吻在蕭瑟的頭頂上。
蕭瑟全身一怔，一動不敢動，心卻突然加速，怦怦直跳。
夜風的手摟在蕭瑟腰上，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這麼關心我，不若夜裡……」
不待他說完，蕭瑟立即把他推開，紅著臉喝道：「胡說什麼？」
「你不想同我一起送烤肉給毛牛部落？」夜風的話語里，帶著淡淡的失望，「我以為你會歡喜同我一起過去。」
蕭瑟抬頭望向夜風，滿面羞紅：「你是這個意思？」
「難道你不是？」夜風反問她。
看著夜風似笑非笑的雙眸，蕭瑟懊惱而又羞澀，她又被夜風給撩了，可惡至極！
蕭瑟扭頭走人：「我剛才把阿雪打了。還有，等下我跟你一起烤肉！」
看著落荒而逃，羞的同手同腳走路的蕭瑟，夜風眉毛微挑，眼中儘是深情寵溺的微笑。
長毛豬被抬到河邊，毛牛部落的族人們，盯著長毛豬的眼神中，滿滿的都是貪婪，若不是青龍部落的人在，他們真的會撲上去，把長毛豬撕咬了生吃去。
為了方便，篝火直接就生在毛牛部落周邊，蕭瑟帶著阿葉幾個人，幫著一起切肉，烤肉，夜風去和大牛族長聊天。
阿葉小聲問蕭瑟：「真要放進去給他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