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老一輩們的想法
第398章 老一輩們的想法
夜風和蕭瑟吃好烤肉后，在風雪中走著散步，看的族人們心驚肉跳，都不由的在猜測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會讓兩人如此這般的冷漠。
族人問阿茶，阿茶搖頭說不知道。
問長生，長生也搖頭說不知道。
然後去問豐收，豐收氣呼呼的：「我也想知道。」
沒人知道族長和阿瑟為什麼吵架，更讓阿祖奠定心中的想法，就著阿無的手，趕緊去風雪中找夜風：「族長！」
夜風聽到阿祖的聲音，驚駭他跑出來：「怎麼出來了？外面風雪大，快回大棚那裡。」
阿祖沒有應聲，而是看向蕭瑟，大有一種，你阿瑟回去，我們就回去的眼神。
蕭瑟居然看懂了：「咱們先過去，有什麼話去那裡說。」
一行人來到大棚處，蕭瑟趁機說道：「大牛他們那裡把毛牛殺好了，我去處理一下，你們聊。」
蕭瑟走後，阿祖朝其他族人望去，族人們都很有眼色的走開。
雖然都想知曉族長和阿瑟為什麼吵架，但現在這個時間還不適合知曉。
大棚里只有阿祖和木什，再就是夜風族長。
阿祖單刀直入：「族長，我也是將要埋入黃土中的人了，也就不藏著掖著，想問就問。我就想問問，你和阿瑟為什麼吵架？」
夜風倒是沒有想到阿祖會問這句話：「阿公為什麼要這樣問？」
阿祖重重嘆氣：「你是我們的族長，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我們都看在眼裡。因為我們都關心你。」
「阿瑟也是一樣，她帶著我們吃飽穿暖，也如族長一樣讓我們關心她。」
「而且，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你們倆個應該是一體的，怎麼還吵架生氣？」
「你們吵的人不知道事情的輕重，可是我們族人卻是看在眼裡，看到你們那樣生疏分離，就很害怕！」
「夜風，你是族長，按理說我沒權利說你一句，可我還是想以你阿公的身份來說一句。」
「別和阿瑟吵架，讓族人們擔心。族人們就是想吃飽穿暖，沒有別的心愿。」
木什在旁邊，不停的點頭，彷彿他代表的就是族人們。
阿祖說完后就不再出聲，該說的就是這樣，再多說也沒什麼用。
夜風沉默良久，才出聲：「阿公，部落里你最年長，我想問一下你，如果有機會，你想回到最早的那個青龍部落嗎？」
阿祖一怔，慘然一笑：「如果有機會，誰不想回去，那才是我們的根。」
夜風眸光跳動。
「可是。」阿祖繼續說道，「我這把子年紀了，可能連這裡都沒走出去，就變成一抹黃土，不實際，也不想了。」
夜風眸光不再，雙眉擰緊：「木什大叔，你呢？」
木什淡淡一笑：「問我？你看看我這樣，能走那麼遠的路？哪怕就算是真到了那裡，你覺得那個部落的族人會接受殘疾又老的我？」
夜風的心狠狠的被扎了一下：「他們是咱們的族人，他們一定也會如我這般，接受咱們所有的殘疾人？」
木什臉上閃過不屑：「族長，你是你，他們是他們，是不一樣的。」
「而且，不說遠的，就看近的，你看毛牛部落，他們別說殘疾人，他們連雌性和娃崽都不想要。」 「還有，那個部落和咱們經過了幾代的差距，當初的那一代族人早就不在了，你覺得他們還能和咱們現在這般美好？」
阿祖趕緊附和木什的話：「對，就是這個理。還有，族長，你覺得你到了那裡，他們的族長會把族長位置讓給你坐？」
「如果那個族長如昌渾那樣小氣殘暴兇狠，見你比他強，想要殺了你，你怎麼辦？」
夜風沉默，這些事他也想過，可是自己想，和別人說出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阿祖無奈輕嘆：「你們這些年青娃崽啊，總是熱血沖頭，想一出是一出，對生死都很無畏，勇往直前。」
「待到你們到了我們這個年紀，見識多了，顧慮多了，想法多了，多的也夠多了的時候，就明白，我們比你們想的更長遠更深層點。」
夜風不得不承認，阿祖和木什說的是有道理。
一個行將就木，他怎麼願意再勞碌奔波？
一個面容毀了，成了殘疾人，又怎麼願意把自己從這個幸福坑裡，扔到未知的坑裡去。
阿祖滿臉疑惑的問他：「你想回原來的青龍部落？為什麼？以前這裡吃不飽穿不暖，都沒聽到過你說一句回青龍部落的事？怎麼現在能吃飽穿暖，你反而起了這種心思？」
「我！」夜風惆悵一分，「你們聽花歲祭祀祈福時，就沒想到要回去看看？」
阿祖笑了：「花歲祭祀是祭祀，和咱們是不一樣的。她是要一直記著青龍部落的規距，保護著咱們青龍部落族人。可是咱們族人不一樣，咱們族人啊，只想安穩的過日子。」
「她自然是想回去的，因為那裡會有比這裡對她更有力的東西。」
「可咱們族人啊，不管是在這裡，還是在那裡，都只是一日三餐！」
「哦，不，是一日兩餐！」
以前他們就是一日兩餐，那些被收留的部落也是一日兩餐。
來到這裡后，他們發現是一日三餐時，個個驚的淚流滿面，高喊感謝。
他們青龍部落之所以是一日三餐，是因為阿瑟。
若是去到那個部落，他們怎麼可能會聽從阿瑟的，一天吃三餐？
木什突然滿臉嚴肅的說了一句：「如果，咱們真到了那裡，那個族長發現阿瑟的好，想要讓阿瑟做他的雌性，怎麼辦？」
這一句話，成功讓夜風面容冰冷，雙眸幽冷，全身仿若罩著冰塊一般，瞬間降了幾個溫度。
他拼了命要保護的阿瑟，怎麼可能讓別人搶去。
可他若是去了別人的地盤，那就不是他說了算。
夜風起身，面容冷寒，聲音寒徹冰骨：「剛才那些話，就是無聊時想想的，你們別往心裡去。我去找阿瑟！」
說完，轉身投入風雪中，雪地上印下的腳印，也是大斧闊開，顯示著他有焦急匆忙。
阿祖捏著鬍子，緊皺眉頭：「族長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木什眉頭都要擰的打結，「好好的突然問這個問題……該不會是他想回那個青龍部落吧？」
阿祖不屑撇嘴：「屁。去那個不知道還在不在的青龍部落做什麼？做族長還是做奴隸？」
木什尷尬一笑：「也是。」
族長那麼聰明，應該不會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