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絕美戰損

  第1034章 絕美戰損

  阿喝手中匕首是對著恥仇祭祀的脖子劃去的,只要中,恥仇祭祀必死。


  然而,眼看著匕首就要劃破恥仇祭祀脖子時,大獸趕到,一口咬在阿喝腿上。


  就這麼扯了一下,阿喝手中匕首與恥仇祭祀脖子擦過。


  這麼好的機會,都沒能刺死恥仇祭祀,阿喝不甘心,奮力往前一撲。


  幸運是站在阿喝這邊的,匕首劃破恥仇祭祀手臂。


  一招得手,阿喝迅速回身,手中匕首對著大獸的眼睛刺去。


  大獸慘叫松嘴,嗚咽著朝恥仇祭祀奔去。


  阿喝看著被咬斷的小腿,疼的他全身顫抖冒冷汗。


  「阿喝!」慢一步趕到的阿都,看著阿喝的斷腿,心疼的眼睛紅了,「你坐著別動,我去殺了她們。」


  「把她們往我這邊趕!」阿喝強忍著斷腿的疼痛,給阿都出主意,「趕過來我也能出力,你一個人對付不了。」


  阿都紅眼應聲:「好。」


  中了一刀的恥仇祭祀,看著自己手臂流出的血,驚恐尖叫:「啊,我的手,我的手!」


  她雪白皮膚的手臂,就好似被火燒了一般,正在變焦黑。


  阿喝大驚,這是怎麼回事,突的就聽到恥仇祭祀大喊:「阿都,躺好!」


  阿都聽到這話語,條件反射般停下,驚愕的朝恥仇祭祀望去。


  恥仇祭祀看著阿都沒有動作,厲喝:「阿都,躺好!」


  阿都眉頭擰的更緊,怒吼:「不!」


  他的阿喝現在是族長,他再也不會在別人面前躺好,他現在只屬於阿都一個人。


  恥仇祭祀氣的全身顫抖,看著左手臂的焦黑在擴散,心急如焚,沒有再同阿都說話,直接咬破手指,把血滴在石碗里。


  嘴裡念念有詞,突然大喊一聲:「阿都,躺好!」


  剛才態度強勢,堅決說不躺好的阿都,此時雙眸無神,慢慢朝地上坐去。


  見著這一幕的阿喝,赤紅著雙眸盯著恥仇祭祀手裡的石碗。


  是那個石碗里的水在控制阿都,他得把石碗給打掉去。


  阿喝起身,拖著骨頭穿出肉外的斷腿,單腿跳著朝恥仇祭祀衝去。


  阿都正慢慢躺下,他的脖子時不時抽一下,身體抖一下,這就讓他動作很緩慢。


  恥仇祭祀端著石碗朝阿都奔去,她手臂上的黑色正慢慢在擴散,她滿面焦急:「大獸,去咬死他!」


  大獸很聽話的朝阿喝奔去,恥仇祭祀朝阿都奔去。


  阿都躺好了,正準備解腰間樹葉。


  赤紅著雙眸的阿喝,瞧著這一幕,心都要疼碎了,他當了族長還是不能護阿都。


  該死,全部都該死!


  他現在最想殺的是恥仇,而不是大獸。


  他朝恥仇祭祀衝去,大獸朝他衝去。


  大獸張嘴咬住阿喝手臂,阿喝拼著斷臂的殘忍,把咬著的手伸進大獸嘴裡,劃了一刀又一刀。


  阿喝沒有停下,繼續拖著斷腿,拖著咬著手臂的大獸,朝恥仇祭祀撲去,左手抓住恥仇祭祀頭髮,猛的往下扯,讓她遠離阿都。


  恥仇祭祀痛到後退,嘴裡罵罵咧咧的都是阿喝聽不懂的話,手裡從腰上摘下來的獸牙,不停的想要刺傷阿喝。


  阿喝眼睛盯在恥仇祭祀手裡的石碗上,石碗里裝的是血,血在冒泡,裡面好像有東西在翻湧。


  他只有兩隻手,一隻手被大獸咬住,一隻手拽著恥仇祭祀頭髮。


  他只有一條腿,一條腿站著……


  現在想要打掉石碗,他有點困難,他看著躺著一動不動的阿都,杜鵑啼血般悲鳴:「阿都,你醒醒!阿都,你起來啊,阿都!」


  「阿都!」


  阿都乖乖躺在地上,脖子時不時的動彈一下,放在腰間樹葉上的手指,已經扯掉了一片樹葉,還要扯掉第二片。


  「阿都!」 「嗚……」


  阿喝哭了,他保護不了阿都!


  突然,他看到阿都眼裡有一滴淚,淚水順著阿都的眼角掉落,順著臉龐滑進耳朵里。


  阿都是聽得到的,可是他的身體不受他控制。


  阿喝的心猶如匕首在瘋捅,一刀又一刀。


  他鬆開恥仇祭祀頭髮,搶過她手中石碗,高高舉起,狠狠摔下。


  砰的一聲,石碗摔在地上,血沒了,石碗卻沒碎。


  血沒了,阿都清醒了,他迅速爬起來,衝到恥仇祭祀面前,抓著她的脖子,用力一扭。


  咔嚓!


  恥仇祭祀死了!


  脖子扭斷的恥仇臉上卻保持著詭異嗜血的笑容!

  阿喝也倒了下去,阿都接住他:「阿喝!」


  眼睛盯在阿喝胸口心臟位置,上面插著一根獸牙。


  這是剛才恥仇祭祀在她的石碗被搶走時,趁機扎入阿喝胸口裡的。


  阿都用力掰開已死的野獸嘴,把阿喝握著匕首,骨頭軟成泥的手臂挖出來。


  阿喝沖著阿都一笑:「阿都,你沒事了!」


  六個字六口血,血不停的順著他的嘴往外涌,止都不住。


  阿都眼中帶淚,卻笑著抱起他:「嗯,沒事了,你也會沒事。還記得那棵樹嗎?」


  被公主抱的阿喝,笑的很陽光:「記得,你還哭了。」


  血順著阿都胸口往下流,沾染的兩人全身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阿都與他一起笑:「是啊,我不哭你就不心疼我!」


  阿喝感覺天有點晃,眼睛有點疼,可他不肯閉眼,他怕閉眼就再也睜不開,再也看不到他的阿都。


  「咱們現在正坐在你親我的那棵大樹下。」阿都抱著阿喝靠著樹身,聲音輕軟綿柔,「你那天問我疼不疼?不疼的,因為是你,所以不疼,我只是想讓你哄我!」


  阿喝眼前模糊了,那麼怕疼的阿都,怎麼可能不疼,只是不想讓自己自責,才說不疼。


  「你疼不疼?」耳邊傳來阿都寵溺的笑聲,「疼你就跟我說,我也哄哄你!」


  阿喝喜歡這話,他就喜歡阿都哄他:「疼!」


  他真的很疼,腳疼,手疼,胸口也疼!


  其實,他一直都不肯告訴阿都,他最怕疼了。


  「是啊,你才是最怕疼的那個人,摔一跤就喊疼,怎麼可能不疼!」阿都的聲音好遠,遠到他都快聽不到了。


  眼前怎麼黑了,他明明沒有閉眼,為什麼看不到他的阿都,是不是天黑了?

  「阿喝,我陪你一起睡棺材,好不好?」


  阿都的這句話,怎麼那麼小聲,他都快聽不到。


  「阿喝,我陪你一起睡棺材好不好?」


  哎,這聲音大了點,他聽到了。


  阿喝笑了。


  好!

  當然好了,我都說了我先躺進去,你以後再來。


  阿都,我疼,真的好疼,你先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等我休息好了,醒來我一定去找你!


  你等我!

  阿都抱著阿喝坐在他們定情樹下,看著臉上帶著微笑,卻永遠閉眼的阿喝,他笑著流淚。


  阿都低頭,親在阿喝唇上,輕喃微笑:「等我!」


  兇器是獸牙,從阿喝胸口拔出,刺入阿都胸口,一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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