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誰會來救她
這家酒店的門需要房卡才能反鎖和解鎖,金秋的心裏咯噔一下,這樣的話,她今天難道會凶多吉少?
“門打不開了吧?別掙紮了,小寶貝兒。”王導笑了起來,那滿臉的橫肉堆在一起,讓金秋不禁想要作嘔。
“你就不怕出去之後,我告你嗎?”金秋雖然害怕,還是挺起脊梁骨,說道。
王導一臉閑適地坐在沙發上,說:“你看到多少人告過我?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說不定,我會讓你有成名的機會。”
“你休想!”金秋以為他隻是在嚇唬自己。
王導直起身,說道:“你不相信?你以為有多少人是純潔的?但是她們沒有一個人能告我,為什麽?”
“我是VV傳媒旗下的藝人,你敢動我,就不怕木家追究嗎?”金秋努力壓下心裏的緊張。
“別逗了,木二少既然答應你來出演這部戲,就說明,他已經把你交給我了。”王導覺得她說的話有點搞笑,何況,就算如外界傳聞的那樣,木二少跟她有點什麽關係,可在她來了這裏之後,木二少可是一次都沒來過,如果她說明家會追究,那他還相信。
娛樂圈不得罪木家,商業界莫得罪明家,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他才不會怕明家,因為明家根本不會管娛樂圈的事情。
“看見沒有?”王導搖了搖手中的房卡,然後走到陽台上,往外一拋,笑道,“這樣就沒有了,等到明天早上,大家會來找我們的。”
“你!”金秋渾身發顫,她眼睜睜看著王導往她麵前走過來。
王導聳聳肩,伸手去扯掉自己身上的浴巾,向金秋撲了過去。
在金秋看到王導向自己撲來的時候,她惱怒自己為什麽要獨自過來。可是,她就這樣任由他宰割嗎?不,絕對不可以!
正當王導將她抵在門上,用他那肥大的嘴唇親著她的時候,她卯足了勁,用力向他的胯部踢去。
難以忍受的疼痛感從胯下傳來,王導當時就捂住襠部,疼得嗷嗷直叫。
金秋立刻奔向陽台,想向隔壁的人求救,奈何隔壁的兩個房間雖然燈火通明,卻無人應聲開門,甚至關了燈火。什麽叫明哲保身?什麽叫各人自掃門前雪?金秋苦笑。
扭過頭看見王導正一點一點地向她走來。
“本來想對你憐香惜玉一些,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差點把他的小夥計給踢壞,別妄想他會放過她!
金秋看到浴室的門開著,她眼前一亮,立刻衝了進去,將門鎖上,想起王導那惡心的模樣,胃中便如翻山倒海一般,她趴在馬桶上吐了起來,連晚上吃的東西未來得及消化,都吐了出來。
王導在浴室外用力敲著門,惡狠狠地說道:“別以為躲在裏麵就可以了,你以為撐到天亮就會有人來救你了嗎?妄想!”
浴室的門在一點一點地被撞擊著,她蜷縮在角落裏,將頭埋在雙腿間,豆大的淚珠掉下來,落在衣服上滾動了幾下,便消失不見了。她不知道那道門能撐到何時,沒有手機,不能求救,隔壁房間的人也見死不救,她隻能靠自己。
木非,你還會不會像上次一樣來救我?
她不禁笑了,他怎麽可能會來救她!
如果那浴室的門被撞開,也許她就要失身於此了,難道真的讓那個又老又胖的男人占有自己?不!即使是死,她也不會讓他稱心如意!她打定主意,反而平靜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門外沒了動靜,也許是他撞累了,多虧這浴室的門如此牢固。
正當金秋在酒店裏與王導做抵死掙紮的時候,有個人正在擔心,這個人便是那溪,她已經打了N多個電話給金秋了,怎奈金秋一直不接,如果是拍戲,電話肯定是關掉的,可現在開了機,就說明她已經回去休息了,就算是洗澡,現在應該已經出來了,可她打了那麽多,她怎麽可能看不到?
難道出什麽事了?她不禁想起那個色如狼的王導,以前也對她動手動腳,而她的經紀人恰好出現,這才讓他收斂了許多。那王導曾經有很多人告過他,都是無疾而終,這才助長了他的氣焰。
原來不擔心金秋,是因為有木非跟著,肯定不會出什麽事,可如今木非將她丟給了芳姐,那個老處女陰陽怪氣的,十有八九不會管她。
她撥通了木非的電話,這是她從金秋的手機上偷過來的。
“喂?”木非有些沙啞的聲音夾雜著勁爆的音樂傳來。
“木二少,你還有心情玩?”不用猜,他肯定是在哪裏消遣。
“你是誰?”
正如那溪所料,木非此時正在一家夜總會裏,左擁右抱著。
那溪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說道:“我是那溪!本以為你會擔心阿秋,看來沒這個可能!”
說完,便掛了電話,她本以為木非會對金秋好,沒想到因為一張假到不能再假的破照片,他就不得了了,算了,男人就是那樣!
她拿起外套,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經紀人,跟他交代了一下,便開車往金秋所在的酒店駛去。
木非在那溪掛斷電話後蹙眉,罵了句有病,然後把手機扔在一旁,繼續尋歡作樂,隱隱約約又被那溪的話給勾住了魂似的,總是會想起那個人,最後他終於忍不住發飆:“滾!都他媽給我滾!”
包廂裏的人退散盡,他躺了下來,這樣醉生夢死已經有了好幾天,而外界的事情他也一概不知、一概不理。拿起手機看了看,數了數金秋打過來的電話次數,足有三十多次,都被自己掐了,最後實在不想理,就扔在一邊,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手機竟然如此耐久,用了那麽久居然還有電。
才剛想完,他的手機便顯示電量不足而關機的信息。罷了,他起身往門外走去,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金秋聽外麵沒有動靜,剛想開門看一眼,就聽見門外又傳來撞擊聲,她心裏一個發顫,往後退了幾步,跌倒在浴缸裏麵,後腦勺重重地撞上了浴缸底部,昏了過去。
浴室的門終於沒能抵得住王導堅持不懈地撞擊,終於被撞開,一走進來便看見昏倒在浴缸裏的人,他眼前一亮,興奮極了,立刻上前抱起金秋就往臥房走去。
金秋比自己在穿越劇裏的角色要幸運得多,當她被王導褪盡衣衫的時候,那溪站在了導演房間的門口,用力地踹門。
王導正興奮地要進行獸行的時候,被那溪的這一頓猛踹,嚇得一哆嗦,直接軟了。
值夜的酒店服務員是那溪的影迷,耐不住那溪一番糾纏,便將金秋的房門給打開了,發現人並沒有在房間裏,而手機正靜靜地躺在床上,她敲了敲旁邊房間的門,問了問,都說不知道金秋去哪兒了。隻有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女孩,小聲告訴她,可能在導演房中。
酒店服務員十分為難地看著她,想阻止她踹門吧,可她看起來憤怒極了,給她開門吧,又怕裏麵的導演發飆,連累她丟到這份薪水優渥的工作。
“開,有事我給你擔著!”那溪知道金秋一定在裏麵,否則王導早就出來罵人了。
終究還是偶像的魅力大,酒店服務員打開了房門,王導立刻裝作才睡醒的模樣,看到金秋不省人事地躺在一邊,衣服掉落一地,那溪怒火衝天,上前甩了王導幾巴掌,罵道:“你還是不是個人!”
她一腳把王導踹到地上,絲毫不理會他全身裸露,用床單裹住金秋的身子,扶著她往門外走去,服務生立刻撿起地上的衣服,跟了上去。
那溪走到門口時,扭頭惡狠狠地說道:“你等著法院的傳單吧!”
不知過了多久,金秋終於醒了過來,腦後的疼痛讓她呻吟出聲。
“你醒了。”那溪故作鎮定地微笑著,“有沒有什麽不適的地方?”任誰看到這種事都不會太淡定。
“頭好痛,你怎麽會在這裏?”她起身撫了撫腦後,對那溪出現在眼前有些疑惑。
那溪說:“我打電話給你,發現你一直不接,想起王導那個人,我就擔心,所以跑來了。”
金秋想起前不久的事情,她忽然一個冷顫。她是不是已經……她抬頭望向那溪,眼眸中驟然蓄滿了淚光。
那溪上前將她抱緊,說道:“沒事,醫生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問題。我已經報警了,別擔心,等警察來了再說。”
“不、不……”金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宣揚出去,恐怕對自己的將來是個不小的影響,現在的她終於明白為什麽那些女人心甘情願吃個啞巴虧——因為名聲。
“沒關係,有我在呢,把事情如實告訴警察,不會有事的。”那溪拍拍她的後背,眯起了眼睛,她不指望VV集團,不指望木非,她那溪也不是吃素的,一定叫那個淫魔下半輩子在監牢裏度過!
發生這麽大的事情,金秋的經紀人芳姐居然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她也別想過得太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