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出國
“辛笙,晚上有空嗎?要不要出來聚一聚?”
我抱著視死如歸的態度,去了酒店的房間。
根據他發來的房間號,我敲了敲門,卻並沒有人回應,我正打算放棄,想以此為借口逃脫,門卻打開了。
王希赤裸著半身一身酒氣,睡眼惺忪的看著我,“怎麽才來啊,我都睡著了。”
房間內漆黑一片,看來還真的是睡著了。
“進來吧。”他長臂一攬,就把我帶了進去,我僵硬著身體,在黑暗的房間不知所措。
接下來會怎麽辦?我會和他上床嗎?我閉著眼睛,根本不敢想下去。
王希也沒管我,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有氣無力的說:“自己來。”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慢吞吞的朝他走去,“王總……我……”
他半睜開一隻眼,壞笑著,“怎麽了?不好意思了?”
我隻好點點頭,畢竟現在的我也是桐馨的秘書,不用再因為夜總會小姐的身份而必須做出這樣的事。
王希盯著我看了好一會,看得我差點就以為自己被他看穿了以前的身份,他才笑了笑,“過來。”
他彎著眼把我抱到床上,見我一副不太情願的模樣,就伸手探進我的衣內揉了揉,“你不願意嗎?”
“沒……就是沒做過這樣的事……”我撒著謊,沒去看他的眼睛。
他興趣盎然的抽回了手,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還是什麽原因,有些疲憊的說:“算了算了,今天太累了,下次再來,既然過來了,那就睡一晚吧。”
於是那個晚上,我被他扒了個精光,還被他壓著大腿睡了一夜,不過除此之外,沒再發生什麽。
即便是這樣,我也膽戰心驚的一夜沒睡,直到他白天離開房間,我才沉重地鬆了一口氣,衝進廁所把自己洗了好幾遍,連皮膚都搓紅了,我卻感不到疼痛一般,隻想把身上的屈辱徹底洗個幹淨。
王依依被分到一一間單獨的房間來工作,因為之前那個已經徹底被楊妗妗給占有了。
這麽多天過去,她的設計成果出了一半,因為這次,她不止要設計一套衣服,而是一係列的,所以就費時了一些。
“辛笙,幫我把尺子拿過來……辛笙,幫我找一下哪一家的製作最好……”我沒事就幫忙,她忙得腳不沾地,吃飯的時候,還一個勁的歎氣。
“你夠努力啦,我聽說楊妗妗那邊的進展很慢,所以你也別太著急。”我這麽安慰她之後,她便又歎出了一口氣。
柳毅也端著快餐來王依依辦公室吃飯,說外麵的那群人太賤了,分餐盒的時候特意沒有告訴他,等他去拿的時候,就隻剩一盒被壓壞的盒飯,油汁都漏了一大片,害得他現在手上都還有著一股菜味。
他罵罵咧咧的,我就和王依依大笑著,他卻突然指了指我的手機,“別笑了,有電話。”
我嚼著嘴裏的紅燒肉,看到屏幕上的顯示時,呼吸一滯。
明明是蔣海潮的手機,裏麵卻不是他的聲音。
“喂?辛笙?蔣海潮病了,可他就是不去醫院,已經在家躺了好幾天了,你勸勸他吧,他最近有點自暴自棄……”這應該是他在美國的室友,我聽他說過一次。
“病了?什麽病?他現在怎麽樣了?”雖然我們的關係因為之前的不歡而散,聯係減少而淡了許多,但是知道他病了的時候,我的心還是緊張了一下。
“本來是小感冒的,但是他不在意,也沒吃藥,到後來就發燒了,我們勸了他好幾次,但是他就是不聽,他這幾天情緒不太對,他以前老是和我們嘮叨你,所以我就想讓你勸勸他,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引發肺炎……”
這個蔣海潮,這麽大的人了還是不讓人放心,我著急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因為動作過大還撞到了桌角,痛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還要對著電話咆哮,“你快點把電話給蔣海潮!”
過了一會,咳嗽聲就陸陸續續從電話裏傳了過來,我知道,那一定是來自蔣海潮。
他剛喂了一聲,我便帶著哭腔嚷嚷了起來,“生病了為什麽不去看?躺在家裏算什麽事?你就是想氣死我!”
那邊又咳了一聲,帶著濃重的鼻音說:“辛笙……我想你,還想見你,你為什麽不理我……”
的確,距離上一次見麵和說話都過去了好久,他遠在美國,距離就是我們的第一大難題。
“你要是乖乖地去醫院,我就理你。”我吸了吸鼻子。
“不要……”他立刻拒絕,“我不去醫院,就讓我死好了。”
他賭氣一般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我再打回去,就是無人接聽了,生了病的蔣海潮,連脾氣都大了起來。
我著急的跺腳,我總不能就這麽看著他病在國外撒手不管。
柳毅和王依依奇怪的看著我幹著急,問我:“跟男朋友吵架了?”
“才不是!”我抓著手機,跑了出去。
為了蔣海潮,我第一次出了國外。
因為和蔣海潮公司有過合作,我出去也方便了些,但前前後後還是辦了好幾天的手續,等我終於拿到飛往美國的登機牌,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心裏竟然,還有些期待見到蔣海潮。
現在的他大概還是窩在家裏,據他那個舍友所說,他連一顆藥都沒吃,這幾天也都是喝水度過的,情況越來越差。
我帶著一腔的孤勇,在我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一路磕磕碰碰,找到了他的住址。
我按了起碼有五分鍾的門鈴,才有個裹著棉被,連眼睛都沒睜開的人來開門,嘴裏還念叨著:“你怎麽又忘記帶鑰匙了……”
正是蔣海潮,隻不過他太肯定外麵的人是誰,所以開完門之後就轉身準備回去。
我什麽都沒帶,甚至連一個連一個箱子都沒有,得到消息可以出發的那一刻,我買了最快的飛機,便直接來了。
一路上更是因為語言的不通順,把嗓子給問啞了,我滿眼眷戀的看著他的背影,沙啞的發聲:“蔣海潮。”
他又走了幾步,才驀然停住了腳步,聽出了我的聲音,不可思議的回頭。
“辛笙?”他直接掙脫了身上的被子,兩步就跨到了我的麵前,因為發著燒的原因,抱住我時,皮膚還是滾燙的。
“真的是你嗎?我是不是燒糊塗了?還是在做夢?”他的臉色蒼白,雙手緊緊的捧著我的腦袋,仔細的辨別著,那雙眼睛此時看起來那有些渾濁,慢慢開始濕潤。
“你瘋了嗎?為什麽生了病卻不去醫院?你要是想死,我可不會陪你的!”我一邊哭,一邊罵他,還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他抓住我的一隻手放在嘴邊親著,“你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想要見你,你也不知道,我有多麽的對你感到愧疚……”
他好想說什麽,但是身體已經不能再支撐他下去活動,所以他扶著我的肩,繼而毫無征兆的在我麵前倒了下去。
還是房東幫忙叫的救護車,我已經嚇壞了,除了抱著他哭就不知道該做什麽,在救護車上也是如此,旁邊的護士用著英文安慰我,還拍了拍我的肩膀,但是我聽不懂啊,繼續哭著。
或許我再來早一點,他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蔣海潮的炎症果然殃及及肺,他住了院,一天就要掛上好幾瓶的藥水。
進了醫院之後,他便一直睡著,護士給他打針,他也沒有知覺,隻是小拇指動了動,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記得他以前有個習慣,遇上不開心的事,就會縮在被窩裏睡覺,往往睡完一覺之後,他便痛快了。
與他合租的朋友也來看他了,無奈的說著:“要是你不來,估計他還是不肯來醫院呢,不過也挺奇怪的,這段時間他工作上也沒出什麽差錯,還拿了獎金,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情況。”
“那他在這之前有什麽異常的表現嗎?”我問道。
“異常……”他摸了摸下巴,仔細的回想著,“生病之前還去喝酒了,他以前是很少碰這些東西的,嗯……還有的話就是請假不上班,天天在家睡覺,飯也不吃,醒了就看會電視,看困了就又睡了。”
果然是有心事,同時,他還在自暴自棄,即便生了病,也不打算理它,隨它怎麽來,就算是最壞的結果,他也無所謂。
床上的蔣海潮依舊沉睡著,完全把自己隔絕在了另外一個世界,連醫生都無法做出合理的解釋,我在他旁邊說著話,說我想他,說我愛他,而他呢,隻是眼角滑下了眼淚,還是不願意醒過來。
他明明聽到了,卻不回應我。
“我特意從中國趕到這裏,飛機上二十個小時,我連眼睛都不敢合一眼,因為腦子裏想要見你的想法太強烈了,閉上眼睛,看到的想到的都是你。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回去了。”我摸了摸他的手,眼淚悄無聲息的掉了下來,“你要是再逃避,我就真的走了,再也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