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無路可退
“難道在你眼裏我已經落魄到需要一個女人出手來救我了嗎?”他慢慢朝我走過來,“我就這麽不堪嗎?”
我明明在幫他,可在他看來,我卻在看不起他。
“我要是覺得你不堪,我為什麽還要幫你?蔣海潮,你看看現在你的處境有多危險,你要是再不收斂你身上尖銳的刺,狀況隻能越來越危險。”
這也是他最煩惱的事情,蔣綿綿的張揚跋扈讓他頭疼得不行,更何況是他那個刻薄的爹了,這一次動了真格,來了個措手不及。
“我的事,你別再管。”他看我一眼,“回去做好你自己的事,別再插手了。”
“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我幫你?”我不解。
“因為我不想讓你牽扯進來!”他生氣的盯著我,大概是想到了昨天的事,“你還想讓我繼續看到你跟在其他男人後麵為我求情嗎?我就算失去一切,丟掉公司,被撤去職務,也用不著你去外麵找這些男人來幫我!”
我和蔣海潮不歡而散,或許即便我這麽做了,也沒有幫上他一丁點的忙。
陳總又找我出去吃了幾次飯,現在的他對奇瑞更沒有要投資的意思,我就更不願意和他見麵。
飯桌上,我吃得意興闌珊,而他還依舊不停的說著話,借著酒勁,他還說起了這幾天看見魯宏勾搭上了某個夜總會的女子,整日流連在那地方,家也不回了,不過他的妻子也是這樣的人,也在外麵養了男人。
“哎喲,我怎麽沒他這麽好命呢?你看看,公司有你撐著,還算有個圓滿的家庭,然後外麵又有情人可以作樂,你看看,人生都圓滿了,不是嗎?”陳總散發著一股酒氣,是這樣還真的有些羨慕。
他往我杯子裏倒了點酒,色眯眯的看我,“辛笙,你要不然來我這吧?決定不會虧待你,魯宏給你多少的工資,我翻兩倍!”
我冷笑著,“陳總是想讓我做什麽呢?到底是幫你處理業務呢,還是陪你尋歡作樂呢?”
被我戳破內心獨白的他哈哈大笑,特意坐到了我旁邊來,“辛小姐就是爽快啊,我就喜歡你這直白的性格。既然你都明白,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你不覺得,我比魯宏看重你,對你更好嗎?”
說完,他還把手覆蓋在了我的手背上。
“陳總,這樣不太好吧。”我抽回自己的手,“我好不容易才適應了桐馨,你現在又來挖我,要是讓魯總知道了……”
“有什麽好擔心他的!”他嘖了一口,仿佛有些不屑,“你別看他表麵正經,其實內心還不都一個樣,他這樣的人啊,做不成大事的,你跟在他身邊,是不會受重用的。”
我對去他那沒有任何的心思,便順著這個話題扯了出去,“那你認為誰才是做得成大事的人呢?”
他還真的思考起來,撐著下巴嘶了一下,“說到真正會做大事的人,我覺得還是蔣國正那個老頭了,那老頭可是我們這些人中最精明的。”
蔣國正?不就是蔣海潮的父親嗎!
我也來了興致,問他,“那你說說,他是怎麽個精明法?”
或許陳總還真的對蔣國正還真的挺崇拜哥佩服的,提到蔣國正,他便滔滔不絕的說起他來,從他剛接受父輩的家產到後來把產業做的風生水起,他講的唾沫星子亂飛,還說了蔣國正是怎麽做生意的。
“你別看他現在老了,做起生意來也還是一套一套的,那些年輕人都吃不消他。不過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呢,就他那私生子蔣海潮,怎麽說也是自己的兒子吧,不僅不出手幫忙,最近還想著要收購納入自己囊中,至於蔣海潮,估計又得重新開始了。”
終於聽到了點有用的消息,蔣國正,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嗎?蔣海潮已經落寞成這個樣子了,他卻還要趁虛而入。
“我從沒見過如此狠心的父親。”我咬牙切齒,從之前他對蔣海潮的冷漠態度,以及後來的爭鋒相對斷絕親子關係,到現在,所還要至蔣海潮於死地。
蔣海潮一手壯大的公司,殘缺成了這樣之後隻能轉手他人,要不然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陳總笑了笑,把玩著手上的酒杯,“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親情當然也不例外。”
他看我有些怒意,好奇的問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和蔣海潮有點關係?要不然你生氣什麽?”
他懷疑了。
我連忙恢複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我隻不過看不慣蔣國正的這種行為而已,和蔣海潮沒有任何關係。”
他笑了笑,“關係倒是撇得很快。”
“不過,蔣國正真的已經決定了?要收購奇瑞?”我問道,蔣海潮的確什麽都不願意告訴我,就是怕我再次自作主張的幫他。
“十有八九吧,前幾天我還看見他和旁人在商量這件事呢。怎麽說呢,蔣海潮還是很有潛力的,但是他還是太過於年輕,赤手空拳的,和那些老油條起來,還是太嫩了些。”他似乎看得很明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蔣海潮要是再磨煉個幾年,應該也就差不多了,是個可造之材。”
回去之後,我還是忍不住給蔣海潮打了電話,關於公司收購的事情,雖然我們還在冷戰,但是現在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他的電話一直處於無法接聽的狀態,到後來就關機了,不知道是他故意所為還是因為被我打到了沒電。
我在他公寓等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樓道裏才有了動靜,我剛睜眼,看到就是蔣海潮結實的胸膛,他抱著我正在往房間裏走。
“你怎麽現在才回來?”我掙紮著起身,他卻把我直接放在了床上,被子一扯,就把我蓋了個嚴實,自己也躺了進來。
他一言不發,因為沒休息好的原因,眼睛也有些浮腫。
“你……沒事吧?”我擔心的看著他,從剛才開始,他就抿著嘴,連眼神都變得沒有神采,渾身上下更是散發著頹廢的氣息。
他照舊沒有說話,把我抱得更緊了一些。
我著急的看著他,奇瑞是不是真的要被蔣國正收購走了。
“你說話啊,到底怎麽了?”我摸了摸他的臉,“你可是蔣海潮啊,有什麽坎是你過不了的?你振作一點……”
我還想再說幾句,就被他粗魯的堵上了嘴,狠狠咬著我的舌尖,“你吵死了。”
他深深的蹙著眉頭,低頭,繼續強吻。
這一點也不像平日裏的蔣海潮,粗暴沒有一點溫柔,他瘋狂的吮吸著我的唇舌,手上的力度已經大到可以直接撕扯爛我的衣褲,他的雙手撫摸著我的身體,準確來說,那已經不是撫摸了,而是大力的摩擦著,大概已經紅成了一片。
我厭惡,十分厭惡這樣的他。
“蔣海潮!”我用力的撇開臉,躲避他粗暴的吻。
於是他就在我的脖子上,鎖骨上,瘋狂的留下自己的印記,無論我怎麽讓他住手,他就像聽不見一般,按照自己的意願形式,很快就做到了最後一步。
“蔣海潮!”我大叫,“能不能成熟一點,靠這個發泄有用嗎?”
他驀然停了動作,似乎才看到我皮膚上自己留下的紅色,無力的從我身上離開。
“對不起。”自始至終,他就隻說了這一句話,重新給我蓋好被子之後就去了浴室,水聲稀裏嘩啦的,就像是敲打在我的心上,不停的起了波瀾。
他重新回來的時候,情況好了些,眼裏的渾濁沒了,不過,明亮也沒了。
我起身主動的抱住了他,“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他無動於衷,聲音沙啞著,“辛笙,這次,我恐怕真的不行了。”
美國那邊已經給他下發了最後的警告,如果他再不處理好這件事,將會剝奪他現在的職位,而且很有可能再也晉升不了。
他冷笑著,“還有我那父親,他可真會找時機,連我都佩服他。”
看來蔣國正已經出手了。
蔣海潮沒告訴我他的決定,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不好的。
蔣海潮難得睡得這麽沉,連手機響了也不為所動,我探過身子拿過來,上麵閃爍著的是蔣海濤的名字。
蔣海濤……我的心中一動,或許他可以幫上蔣海潮。
一個小時後,我和蔣海濤相對坐在咖啡店裏,他交疊著雙腿,狹長的眼睛透著冷漠,完全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冷冷的開口,“你想說什麽?”
麵對這樣氣場強大的人,我不知道該如何開頭,就直接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話,“蔣海潮是你弟弟,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眼裏似乎還有些不屑,“我為什麽要幫他?幫他,我有什麽好處嗎?”
“他可是和你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弟弟啊,你怎麽……”我著急的說著,舌頭都有些打顫,“現在隻有你能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