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旅行
他突然的正經和深情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推他的手還放外在他的胸膛上,隻不過也失去了力氣。
“你認真的……嗎?”我遲疑的看他。
他用手臂撐起一小片空間,目光深邃,反問我:“你覺得呢?”
他這麽一問,讓我的安全感又大幅度的降低,倔強的轉過頭,沒好氣的說了句不知道。
他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側身在我身邊躺下了,“你真的不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嗎?我們也不是十幾歲二十剛出頭的小孩了,有時候一段感情,放不下就是放不下,更何況,我跟本就沒打算要放下。”
房間裏很安靜,安靜得都能讓我聽到他的呼吸聲,除了門外有幾個孩子在追逐打鬧之外,就再沒有別的雜音。
“我這麽說,你能明白嗎?”他再次發問,我也微乎其微的嗯了一聲,他不舍得忘卻,而我卻拚命的想要甩掉這段感情,因為它太沉重,把我們壓得抬不起頭。
“嗯?嗯是什麽意思?”他又翻過身來看我,“你是不願意?”
“也不是……”我遲疑著說,難道還要真的把這段被我壓在最心底的感情重新複燃,再重新的麵對那些質疑和不被看好,我真的……
我恐懼害怕得不行,有些煩躁的抬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好像這樣就能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蔣海潮大概是看出來了,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的手臂從眼睛前抬了起來,認真的眼睛注視著我,“你再遲疑什麽?這是件很難的事情嗎?”
我迷茫的望著上方的天花板,說著不知道。
他徹底被我磨去了耐心。
還以為自己和他的關係稍微近了那麽一點點,到頭來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一麵對要重新在一起的話題,我就忍不住的想要逃避,蔣海潮越問,我便越往後退縮,所以在多次討論無果之後,蔣海潮就不找我商量了,開始……主動進攻。
他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我家門口,且說要帶我走的時候,我是完全被動的,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帶到了車上。
我被他塞進車廂,綁上安全帶,動作一氣嗬成,我還想反抗,他便一腳踩下了油門。
“蔣海潮!你幹什麽!”高速公路上,我嚷嚷了起來,這條路線,完全是我陌生的地方。
“去旅行。”他言簡意賅的回答,又抽空撇我一眼,“這是增進感情很好的辦法。”
我被這理由氣得無可奈何,用了全身解數來反抗,“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陪你,桐馨還有一大堆的事務等我去處理,才沒有時間陪你去旅什麽行。”
“照你這麽說,奇瑞就沒事情等我收拾了?你覺得,現在對於我來說,哪件事情比較重要?”他輕笑一聲,加大了油門,車子迅速的衝出去,連超了好幾輛車。
一路上不管我怎麽大喊大叫,蔣海潮就是置之不理,在高速上一路狂飆,我提心吊膽著,抿著嘴不和他說話。
把我一路帶到機場之後,我便賴在原地不走了,“我就是不去蔣海潮!死我也不去!”
“死也不去?”他挑釁的看我。
我賴在機場的大門口,堅決的的說:“死也不去!”
說到底還是膽小,害怕和他接觸多了,自己就真的更放不下了,為了害怕結果,連開始都打算放棄了。
蔣海潮用蠻力直接把我給扛了起來,大步流星的朝著機場內有著,一邊告訴我,“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我無可奈何,還是被他拖著進了機場。
他把我在候機室的長椅上放下,雙手搭在我的肩上,“你好好在這等著我,不要亂跑,乖乖的在這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要是讓我知道你走了,你就完蛋了。”
末了,還像拍小狗似的拍了拍我的腦袋。
我不客氣的瞪他一眼,他便悻悻的走了。
這個時候離開,無疑是最好的機會,而我也真的起身了,很快就閃進了人潮中,這裏人多,蔣海潮就算是找,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找得到。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腳步越走越慢,還沒走出去十米遠,就徹底停了下來。
這或許是他在考驗我,也或許是想給我這個機會讓我離開,可是想到他剛才彎彎的眉眼,以及這段時間來的形影不離,我就開始猶豫起來。
我該聽他的話好好等他回來嗎?要不然我就會完蛋?可是我走了,他也沒辦法再威脅我啊……
我在原地足足猶豫了十分鍾,在人潮如流的候機室邁出了腳步。
蔣海潮用登機牌敲著我腦袋的同時,我還看到了他手上拿著的一杯牛奶,淡淡的奶香縈繞在鼻尖,我便接過喝了起來。
“誰說給你了?”他還要伸手來搶。
我白他一眼,“不給我你打算給誰?”
沒錯,在留與不留之間,我選擇了蔣海潮。
我慢慢的喝著,熱氣就一個勁的往我眼裏鑽,惹得我差點哭出來,不敢確定在這段旅行中我們到底會發生什麽,但是我知道,自己光是到現在就已經回不了頭了。
蔣海潮也沒告訴我目的地在哪,就這麽有一搭沒一答的跟我聊著天,等待著飛機的起飛。
他捏著我的嘴角往上提著,“不要愁眉苦臉了,快笑一個。”
我沒理他,既然決定要出去,就得先交接工作,我在短信裏對溫華吩咐著工作,根本沒空理一邊折騰的蔣海潮,任憑他扯著我的嘴角。後來他依舊不罷休,我忍不住了,就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他忍不住皺著眉頭,“嘖,辛笙你是屬狗的嗎?”
這時候廣播裏便播報起了登記的消息,蔣海潮便徑直拉起了我,雖然說是去旅行,其實都是蔣海潮的臨時決定,所以我們什麽行李都沒有,和那些拖著沉重行李的人形成了顯明的對比。
“飛行的時間比較久,你可以先睡一覺。”蔣海潮坐在位置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這個隨你靠。”
我嗤之以鼻,把頭歪在了一邊,“才不。”
他俯身靠近我,眼睛眯成一條線,“辛笙,你最近越來越囂張了。”
我繼續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因為我知道他不會生氣,“再吵我就咬你。”
旅途漫漫,我發著呆,還是忍不住睡著了,大概是知道蔣海潮在身邊的關係,我睡得很是安穩,連自己被蔣海潮扳轉了頭都不知道,還往上蹭了蹭,因為終於有了一個舒服的靠枕。
所以醒來的時候便是蔣海潮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你不是不屑的嗎?那為什麽還要靠上來?”
我語塞,連忙坐正身體,當作什麽都不知道。還在疑惑自己怎麽就靠在了他身上,完全沒懷疑是他從中做的鬼。
等下了飛機,看著蔚藍的天和空氣中鹹鹹的海風,我才知道他帶我來的是三亞。
機場外就是地道的本地人,皮膚被曬得黝黑,一副墨鏡還折射著頭頂的烈日,明晃晃的。“帥哥美女快上車,去周邊酒店旅館,五十塊一位!”
真是夠黑的,我們一路走下來,價格便抬得越來越高,蔣海潮煩了,在我以為他要隨意的找輛車上去的時候,他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我找了一圈,也沒看到你的車。”
原來剛才他是在找人啊,我還以為他在挑選哪輛車便宜呢,不過蔣海潮這樣的人很少去做其他人的車,之前我問他理由的時候,他隻回了一個字:髒
所以這次的住宿,我們住的也是他找的地陪家裏。
他找來的地陪長的很淳樸,品質也很淳樸,名叫陳武,年紀和我們相仿,皮膚也黝黑,所以在他笑起來的時候,會顯得他那一口白牙更加的耀眼。
“以後呢你們就住頂樓,上麵光線好,推門出去就是陽台,還可以看見大海,怎麽說都是海景房呢哈哈哈……”陳武在前麵給我們帶路,笑聲很爽朗,有著成年男子的低沉。
但其實並不是什麽海景房,而是一棟獨立的小木屋,一共有五層,我和蔣海潮就住在最上麵。
“喏,這就是你們的房間,我阿娘都已經打掃過了,床上的三件套也都是新的,你看怎麽樣?”陳武一邊開著門,一邊給我們介紹著,木屋裏有著獨特的味道,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我聞到的便是這股味道。
房間並不大,但是一應俱全,唯一讓我不滿意的就是隻有一張床了。
所以在蔣海潮去陽台看風景的時候,我便偷偷的拉著陳武,問他還有沒有多餘的房間。
他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不解的問:“怎麽了?你難道不和他睡同個房間嗎?你們不是情侶嗎?”
我故作為難,對那邊蔣海潮的背影挑了挑眉,“我們的確是情侶,但是你知道的,男人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所以拜托你了……”
我說到這,他才恍然大悟,拍著手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不過這幾天樓下在裝修,能睡的就隻有隔壁的房間了,你要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