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那風騷的小褲衩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知府是皇親，又是個貪官汙吏，揚州的官場要大變了。”
唐歌靜靜地分析，柳如是聽得心驚。也不敢打擾他思考，看著他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桌子，認真思考的樣子，柳如是剛剛安頓下來的心又開始亂跳了。他長得好俊俏，思考的時候也好迷人，若是能這樣一輩子，也無所求了吧。
“如是。”
“公子？”
“消息還是太少了一些，明日麻煩你將這幾個巨頭的信息打探的再多，再全麵一些，名字喜好，故鄉家眷，越全麵越好，尤其是薛家老夫人和節度使夫妻的信息，越多越好，最好連飲食起居，祖宗十八代也都打聽到，不過你不要被人別人知道，悄悄的進行，聲張的不要，懂嗎？”
唐歌樂嗬嗬的說道，他已經有了一個粗略的想法，節度使這個過江龍絕對不是蠢貨，開國元勳也絕對不是白給的，那麽倒黴的就隻能是知府老爺了，隻要不跟他搭邊站隊就沒錯，讓那神奇的姐姐脫身出來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兒。
什麽偷偷地進行，聲張的不要，這唐公子好風趣。
“恩，如是知道了，公子還有什麽吩咐？”
柳如是已經把他當成了依靠，沒想到這個善緣，讓她撿了一個寶貝回來，聽他又時不時地說些新鮮的詞匯，有覺得溫馨。
“說什麽傻話呢，我們之間又不是主仆，哪來的吩咐，不過，你悄悄的打聽清楚之後，最好和你那神奇的姐姐通個氣，但不要告訴她，也不要被人知曉了，和往常一樣，自然而然就好，根據你帶回來的消息，我們見上一麵，到時候再決定詳細的計劃！”
唐歌輕鬆說道，龐然大物咱們是打不過，不過棋子有棋子的好處，人家不會在乎你就對了，用點腦子總能有個活路的，條條大路通羅馬嗎。
柳如是心裏一喜，道：“公子可是有了計謀？”
“隻是有些想法了，不過還是要根據你帶回來的消息具體判斷，記住了，一定不要被人發現你在打聽這些事，否則救不了你的姐姐不說，連你都會搭進去，如果我猜得不錯，節度使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那麽簡單，他不但要燒火，還要敲山震虎，敲打小魚小蝦，我們一步走錯，就會滿盤皆輸，切記了。”
唐歌又強調了一遍，雖然人家看不上棋子，可是小心總是好的，看不上歸看不上，碾死你不過翻個身，動動嘴皮子，哪怕打個噴嚏也能要人命。
“如是記下了。”
柳如是聽他責怪自己，不但不氣惱，反而心裏暖暖的，他總是在關心我呢。
唐歌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他說的輕鬆，可是這事兒做起來怎麽可能輕鬆，不過是不想看柳如是那擔憂的樣子罷了，三座大山呐，那都是真正的龍虎，一個弄不好就要出人命，就要粉身碎骨的，錢沒賺到，生活都沒穩定，就開始跟人家獅子老虎玩曖昧了，自己也真是沒事找事，哎，誰叫美人恩重呢，紅顏禍水，古人你不要欺負我呀。
“唐公子，你怎麽了？”
“沒事了，放心吧，這件事，總歸會有解決的辦法，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明天咱們也好刺探敵情。”
唐歌伸了個懶腰，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兒，人還的活，日子還得過，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唐公子，也早些歇息。”
柳如是起身準備離開了，覺得他說的刺探敵情怪嚇人的。
“等等……”
唐歌看著她嬌美的背影，想起了飯桌上的兩菜一湯，心裏暖暖的。
“唐公子？”
“如是，我們既然在同一屋簷下，姑且算是一家人，你有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說，我雖不才，卻也能幫你想想辦法。”
“嗯……”
柳如是臉紅紅的，有些不敢抬頭了。
“還有，那個，我其實，有口飯吃就可以了，不挑食，不用特意買肉給我，以後，以後吃飯，我們一起，有肉一起吃，有湯一起喝。”
“嗯……”
“你，你不要擔心，日子隻會越過越紅火，我有很多賺錢的點子呢。”
“嗯……”
“還有，那個，姐姐的問題你也不用擔心，好好睡覺，別瞎想，不出意外，肯定會妥善解決的……”
唐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表達什麽，隻是看到這個漂亮的女人難過的眼神，心裏就感覺很疼。
“嗯，如是記下了……”
柳如是聲如蚊呐，紅著臉，低著頭，想要抬頭看他，可是對那關切的眼神又覺得害怕，心裏卻美滋滋的，這種感覺，從未有過，以前她在青樓賣笑，識人無數，也沒有哪個才俊讓她有過這種感覺的時候。
“那，那你好好休息。”
唐歌也不知道該說啥了，想要再跟她聊兩塊錢的，看她那有些局促的樣子，好笑之餘又沒話可說了，隻好睡遁了。
“公子也是。”
柳如是有些慌慌的走了出去，突然感覺不對味兒，這是我家呀，怎麽他像是家主一樣呢。
家主……
柳如是小腳飛快的跑回了屋子，似乎太黑，撞到了什麽，唐歌好笑了，這小妞，白天的大方都哪去了。
唐歌看著柳如是離開，輕輕歎了一口氣，真的那麽簡單嗎。
“這揚州城，官場動蕩，恐怕馬上就是一番腥風血雨，我們這些小人物，隻是想活著而已，欺負一個可憐的風塵女子算什麽，哎……。”
明亮的燈火將整個屋子照的通明，黑衣人靜靜地恭敬地站在一邊。
“你說的可是真的？”
“回大小姐，屬下並無隱瞞，這都是那人所說，一字不差。”
背影沉思這，燈火仿佛在她身上染了一層金色。
“嗬，好，好，好，一個從未登堂入室的人，能靠幾句話就把這一攤子爛事兒分析的頭頭是道，真是好厲害，厲害！”
她連說了三個好，兩個厲害，旁邊的人恭恭敬敬的站著，何止公主覺得好，覺得厲害，他都被驚得心驚膽顫，那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平生僅見。
“小人物隻想活著嗎，嗬嗬，商賈都是有功之人，仕途是亂葬崗，說得好啊，官場動蕩！腥風血雨！小人物！嗬嗬……”
笑聲如同銀鈴一般，卻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又似乎夾雜這兵戈之聲。
她不急不緩的站起身來，纖纖玉指滑過大紅的桌布，那麽自然的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優雅，高貴，她的背影，就像是個至高無上的女王，讓人有跪下去的衝動。
“查！”
“是……”
身旁的人彎腰應了一聲。
“不要驚動他，也不要泄露任何消息，就當，沒有發生過，懂麽！”
“屬下明白。”
“下去吧。”
燃燒的燈火跳了一下，發出了一聲霹靂，彎腰的人，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吧。”
“大小姐，他……”
“吞吞吐吐像什麽樣子，說！”
她似是有些不耐煩，這一聲，仿佛帶著凜冽的殺氣。
“他，屬下今夜聽他說話不像是有背景的人，始終以草莽自居，但是，他，那位公子，他姓唐……”
空氣在這句話落下的時候仿佛凝住了，凍結了，唐，他姓唐！屋子裏陷入了沉寂，似乎連燈火都不敢用力燃燒了。從她身上似乎散發出來一股股冷冽的寒氣，將一切湮滅在冰冷之中。
“查，暗中保護，別讓任何人傷害他。”
唐歌頗為無奈，心裏哀歎，這個人吃人的社會，權利就是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天要你亡，你不得不亡，每個當官的，都是個土皇帝，可唐歌就是看不過去，或許沒有柳如是他不會在乎這件事，但是不是冷血的人，聽過之後，其實也不想管，可終究過不去心裏那道無情的坎，能幫，就幫一把吧，柳如是是這麽說的，也這麽做了，他一個大男人，又怎麽能不如一個女人。
“唐公子，你，你睡下了嗎？”柳如是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長夜裏，唐歌跑過去打開了門，黑暗裏，美麗如花的柳如是，抱著被子，靜靜地站門口，唐歌心裏咯噔一下，我靠，不會這麽快就要和我同床共枕了吧。唐歌覺得喉嚨發幹，一股燥熱在身體裏亂竄。
“如是，你，我去點燈……”
“不，不用，唐公子，夜寒露重，我，我給你拿一床被子。”
柳如是聲如蚊呐，唐歌一把火也沒脾氣的滅了，碼的，丟臉丟大了，原來是他想歪了。
“謝謝……”
唐歌有點不好意思了，人家大美女一心一意的關心你，你丫的倒好，來不來的就想著推倒人家了，好羞澀，好無恥！
“唐公子早些休息吧。”
柳如是急匆匆的離開了，唐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股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鑽進鼻子裏，唐歌心裏哀嚎，這不會是如是小妞自己的蓋的被子吧，一股子女人的體香，弄得唐歌心裏癢癢，邪火直冒，不自覺的升旗了。
“哎，柳如是啊柳如是，你這原味兒被子不是要了我的命嗎，這可比誘惑勾引來的厲害多了……”唐歌心裏貓爪子撓的難受，我也是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好嘛？
他不停地打滾兒，憋了一會總算憋了回去，想著柳如是那神奇的姐姐，唐歌狠狠地罵自己，呸你大爺的，活該，讓你裝大頭，讓你裝英雄，到時候要是搞不定，看你怎麽收場。
他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那淡淡的香味讓他心裏又是一蕩，差點又升旗了，唐歌抓著被子狠狠吸了幾口，心裏卻總是不自覺的想著這是柳如是，荷爾蒙有些飆升……
一夜睡的安穩，卻是夢裏幾度春風，不是柳如是是誰，唐歌看著鬆垮垮的三角褲衩，上麵鬼畫符的一片，憋得臉通紅，我這是重新青春期了？難不成穿越過來之後，不但變年輕了，還重新開始發育了？
唐歌訕訕笑著脫下了褲衩，鬆緊帶而被他打了結，總比沒有褲衩好，穿好衣服頓時感覺涼颼颼的，掛著空檔啊，好銷魂！
柳如是已經出去了，廚房鍋裏有熬好的米粥，春日的太陽暖暖的，唐歌有些不好意思，竟然睡到了日曬三竿。
唐歌沒心情吃飯，打水洗內褲，洗了半天忽然發現，這年頭不但沒有洗衣機，更沒有洗衣粉，肥皂，看來肥皂這種偉大的發明要盡早提上日程。
唐歌展開內褲，看著上麵鬼畫符的一片，怎麽搓洗也搓不幹淨，唐歌臉都憋得綠了，我就這一條啊，他心裏哀嚎……
門呼啦一下推開，柳如是和清荷抱著包裹走了進來，唐歌在太陽下，兩手抻著內褲，滿含幽怨的看著髒兮兮的小內褲，似有深情，似有無助，幽怨至極。
他呆呆的回頭對上了柳如是和清荷丫頭的疑惑的目光，頓時愣了一下，然後整張臉慢慢的變成了豬肝色，風騷的小褲衩在春風裏放肆的招展，似乎在猖狂的大笑。
柳如是和清荷從他的眼睛，移到那那造型奇特的東西上，雖然不認識是什麽，但是她們很快發現，那東西分明是個底褲……
“你，你好不要臉……”
清荷也不知道是誤會了什麽，當下罵開了。柳如是臉色羞紅，低頭不敢說話了，這，這該如何是好。
唐歌手中風騷的小褲衩啪的掉到了水裏，若無其事的低頭搓洗起來。
“如是，你回來了，我在洗衣服，你們隨意，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