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最難猜是女人心
唐歌一夜之間打出了名頭，讓老狗吃癟，智救顧才女，精通音律之道，已經成為了青樓的佳話，一夜之間贏了個智勇雙全的名，向著揚州城蔓延，他的到來，讓春風樓的姑娘們趨之若鶩，上趕著打招呼，也不嫌棄他穿的寒磣，那唐公子，唐小相公叫的一個親熱，唐歌為人也隨和，一一打招呼，好不容易一大幫子姑娘給了顧姐姐一個麵子，把他放了過去，否則怕是都要把他拖走當做入幕之賓，隻求一夕之歡了，唐歌被姑娘們的熱情搞得灰頭土臉，看的柳如是和顧橫波竊笑不已，這會兒知道害羞了，你作踐人的時候怎麽沒想著害羞一下。
顧橫波不但是學霸屬性，辦事兒也效率，唐歌所需的樂器，昨晚就已經準備好了，人也都找齊了，個個都是春風樓裏花枝招展的姑娘，那小白姑娘也在其中，今天仍然塗著厚厚的脂粉，就連清荷小蘿莉都算在了其中，讓唐歌驚訝不小，這脾氣火爆的小蘿莉，竟然是把玩箜篌的好手！
除了二胡有些不同，大多樂器多沒有什麽太大的出入，就算有也為難不住唐歌，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春風樓的姑娘們也都是從小學習，每個人也能拿出幾樣拿手的樂器，不過大多擅長古箏，今天找來的也都是領域之內比較擅長的姐妹。
顧橫波委托姐妹們多加了兩架古箏，沒一會工夫又把譜子也寫了出來，唐歌訕笑不語，有點不敢吱聲了，那些姑娘們把譜子拿到手之後，竟然沒一個多問一句，我去的，上去就是一通彈啊，個個都自學成才，更對譜子愛不釋手，唐歌反倒是成了擺設。唐歌有點蔫了，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兒，而且學霸你傷不起啊。
唐歌心裏一歎，都是好姑娘啊，一個個滿腹才學，花枝招展的，比現代的那些隻知道玩行為藝術，人體藝術靠著身體賺錢的姑娘強多了，天然，自強，熱情，雖然是風月之地，卻都一個個心比天高，期盼著能夠脫離苦海，姐妹們也都相互幫襯，不分彼此。
本來也都是好家兒女啊！唐歌心中感歎，封建社會害死人，樂籍無異於奴隸，可這要是放到現代，一個個都是天才，模樣好，有手藝，包裝一下，全都是明星大腕，唐歌心裏一動，包裝嗎……
顧橫波拍了拍手示意姐妹們停下，也打斷了唐歌的思路，笑著說道：“妹妹們，別急著獻醜，唐公子在呢，讓唐公子看看都哪裏有缺陷，也好指點咱們一二。”姑娘們頓時喜笑顏開的停了下來。姐姐說的直白，這些姑娘們都是有意露一手給唐歌看看，也別讓她看扁了咱們。
唐歌趕緊抱拳行禮道：“顧姐姐說笑了，姐妹們活色生香，個個都妙手玲瓏，指點談不上，相互切磋吧，都是為了相互幫襯，就別說見外的話了。”
唐歌長相不賴，說話也文質彬彬的，有禮有節，加之他昨日表現非凡，姐妹們都看在眼裏，都覺得喜歡的緊，為人也正直，同時有些羨慕，如是姐姐遇到了好人啊，顧姐姐也跟著沾光，否則也不知道顧姐姐能不能度過這趟難關。
時間緊迫，大家也都不客套，按照唐歌的指示，一一演奏各自擅長的樂器，唐歌本來就是狗頭軍師，不時地指點一下這個，指點一下那個，有的時候難免摸摸小手，占足了便宜！可大家從他眼裏看不到其他的意思，隻有聚精會神的模樣，也都由他了，隻是被他碰到的時候，難免心裏慌慌的，唐歌心裏偷著樂，表麵上卻一本正經，笑話，讓你們看出來我還怎麽占便宜，嘖嘖，這小手，真滑……
唐歌頗有大家風範，過了一把老師的癮，也占足了便宜，姑娘們個個都是俏臉兒生春，唐公子技藝超群，果然在一些生澀的地方給了她們不少提點，而且還教了她們不少新奇的指法，尤其是二胡和古箏，姑娘們佩服的不行，想不到他竟然每種樂器都十分精通，胡琴對姐妹們來說很少用到，一來曲子少，二來胡琴也不適合姐妹們的行當……
曲子姑娘們都熟悉的差不多了，唐歌拍拍手，示意大家各就各位，說道：“各位姐姐，一會看我指示，在適當的時候將曲子插進去，咱們合奏練習，古箏打前奏，按照我剛才說的節拍，走起！”
姑娘們被他說的好笑，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也都趕緊打起精神來辦正事兒，畢竟這可關係到顧姐姐的未來。
唐歌本來想要把架子鼓也加進去，可這個時代哪來的架子鼓，索性就放棄了，打擊樂器太少，就直接用手節奏打擊古箏麵板和擊弦也能代替一些特殊效果，領域不同，各自有各自的手法絕活，時代不一樣，吹毛求疵就免了。
不得不說姑娘們素質太高了，第一次竟然在唐歌的指揮下表演的淋漓盡致，什麽時候穿插洞簫，什麽時候穿插其他的樂器，都是一氣嗬成，唐歌大呼過癮，這簡直就是一幫子大明星，有潛質，有戲。
姑娘們也都一個個興奮地難以自禁，從沒想過這些樂器合奏起來竟然有如此效果，古箏的多重奏，更是讓人眼前一亮，每一架古箏都用不同的手法表現，那新奇的指法和演奏方式，當真讓人如夢似幻。唐歌看著她們表現十分滿意，在這個時代曲目單一，講究琴瑟和鳴，但由於歌曲形式和樂器的欠缺，混合型的曲子根本沒有，也難怪一個個都張大了嘴。
唐歌像是老師傅一樣拍了拍手說道：“各位姐姐，辛苦了，感謝你們的努力，大家先歇歇吧，喝喝茶，散散步，咱們稍後繼續！”
姑娘們都一臉的巧笑嫣然，起身行禮，看的唐歌直冒火，這可是真真正正的溫柔鄉啊。
柳如是俏臉嫣紅，唐公子可真有才學，真厲害，這曲子合在一起演奏，竟然如此好聽，大氣磅礴的，多了些江湖的味道。
唐歌坐下來喝了口水，正色說道：“顧姐姐，我來教你唱歌，一會各位姐姐休息好了，咱們就合起來練習一下。”
顧橫波點頭說道：“好，麻煩唐公子了。”姑娘們一個個都好奇的聽著，唐公子到底給姐姐寫了什麽歌，曲子已經是新奇不已，想必這歌，也是極好的吧。
唐歌清了清嗓子，緩緩唱道：“問世間……”唐歌直接唱了一遍，姑娘們聽得一愣一愣的，好聽是好聽，可是根本聽不懂啊！
顧橫波學的快，隻聽了一遍就記住了，跟著唐歌的節奏唱了起來，唐歌不時的叫停，告訴她哪裏該怎麽唱，哪裏該停下，盞茶的功夫，顧橫波已經熟練了。
唐歌敬佩說道：“顧姐姐記性真好，嗓子也好，一會咱們合唱的時候，你看我手勢，跟著音樂的節奏，第一遍的時候，咱們用白話來唱，第二遍用咱們平日說的普通話來唱。”
顧橫波答應了一聲：“全聽公子吩咐。”心裏也十分喜歡這首歌，真的很好聽，而且極盡才華，更是別出心裁，與往常聽過唱過的曲子完全不同，歌好，曲子好，人也好……
唐公子真是個奇才啊，這一首歌，唱的江湖兒女，唱的人間真情，伉儷情深，正中節度使夫妻下懷，他的腦子到底怎樣長得，僅僅根據如弟打聽來的消息就能翻雲覆雨，她看到歌詞的時候就知道，這首曲子一旦出來，節度使那邊她高枕無憂了。
“顧姐姐，咱們快來合奏吧……”，“是啊，是啊……”姑娘們都等得著急了，隻聽得這首歌既是新奇又是好聽，想要立馬就配合著曲子完美的唱出來，該是何等好聽？柳如是看著唐歌和顧姐姐，心裏高興之餘，卻又不知道怎麽的，聽了他和顧姐姐對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連一直沒說話的清荷和小白，也都躲在後麵，有些癡癡地看著那對唱的兩個人。
曲終人未散，反而沸騰了起來，在唐歌的指示下，一首完整的歌曲誕生了，一氣嗬成，甚至沒有第二遍，屋子裏靜了下來，這歌，太好聽了，配著曲子，如同天籟。
在座的姑娘都在教坊呆過，或者幹脆就在青樓長大，有犯官之女，有從小被賣到青樓裏的，有為了家裏或者為了活著自願委身青樓的，她們都精通一樣或者多樣樂器，可從不知道曲子可以這麽彈，歌可以這樣唱，一時間都有些迷醉了，好歌好曲好郎君，他這身襤褸布衣下，竟有這般才華，昨夜，想必也是他冰山的一角吧？什麽人能夠不用任何樂器演奏曲子呢。眼前人卻是做到了，顧姐姐化險為夷了，同時也為她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若是能夠有唐公子的曲子，她們脫離風塵指日可待了。
還是唐歌第一個打破了滿屋的寂靜，開口說道：“各位姐姐，你們太棒了，巾幗不讓須眉，今天辛苦你們了，沒有你們，這曲子也完不成，希望你們幫助顧姐姐渡過難關。”姑娘們頓時嗬嗬直樂，唐公子真是有趣，這跟巾幗須眉的有什麽關係嗎，顧姐姐的忙當然要幫。
有個姑娘大膽說道：“唐公子，既然是幫忙，自然不能白出力，姐妹們也不為難你，聽說你答應了小白妹妹給他寫首曲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若是姐姐的事兒忙完了，可不能委屈了姐妹們，每人一首曲子如何？”
姑娘們都如同銀鈴一般附和著笑起來，起哄說道：“是啊是啊，唐公子可不能偏心，小白妹妹都有了，我們也要……”小白躲在角落裏不敢說話，臉色憋得通紅，心裏老大不樂意，你們就瞎起哄吧，明明是我要的曲子，這下好了，都來要了。
唐歌開朗一笑，心裏暗自腹誹，這群妖精，比小爺臉皮還厚，什麽叫‘都有了’，什麽叫‘我們也要’，你們這是勾引，勾引知道嗎，你們這是勾引我這祖國的花朵犯罪，不行，我要守身如玉，你們想要我就給，那豈不是要虛了，唐歌賤賤的摸了摸腎，還好還在……
唐歌無恥的意淫一通，敢想不敢做，姑娘們的要求也不過分，畢竟都出力了，要首曲子也沒什麽，他有的是貨，笑說道：“好，恭敬不如從命，等到此間事了，自然答謝各位姐姐。”姑娘們都是一愣，隨後掩嘴直笑，看著唐歌的眼神更加火熱了，她們隻是起哄，圖個樂嗬，沒想到唐公子竟然應了！顧橫波心裏暗歎，如此好的才學，有如此好說話，人品極佳，難怪妹妹們都喜歡。
顧橫波開口說道：“謝謝各位妹妹了，此間事了，姐姐自有重謝，忙了一上午，都去吃飯吧。”
不知不覺都日上中天，屋子裏隻剩下了顧橫波，柳如是，還有清荷小蘿莉，唐歌想了想說道：“顧姐姐，這歌是對唱的，我倒是忘了告訴你找個男歌者了……”顧橫波聽後心裏莫名有些煩躁，甚至酸楚，他不打算幫我了？女人的心思你永遠都猜不透，始終含笑的顧橫波，竟然笑的有些生澀說道：“哦……”
唐歌是縱橫過情場人生的浪子，顧橫波那種不自然的聲音，讓他有些驚訝，怎麽突然就失落起來了？認識到現在，可是始終見她在笑，就算是麵對楊老狗的刁難，她也沒出現過任何情感上的波動。唐歌愕然抬頭，說實話確實有些驚訝。
柳如是嗔怪的看著唐歌，怎麽好好的，突然說這種話，唐公子不是那樣的人啊，就連小白都有些不自然。唐歌被弄得糊塗了。清荷小蘿莉心直口快，當下就不樂意了，怒道：“無恥之徒，你什麽意思？”
唐歌被她突然地爆發弄得一愣：“啊？”什麽什麽意思？
清河怒道：“你現在讓顧姐姐去哪裏找你這樣的人！”她話一出口，頓時臉紅了，這話怎麽聽著不是味兒？
顧橫波臉色有些微紅，喝到：“清荷，莫要亂說話！”
“顧姐姐……”清荷委屈的快哭了，她不是那個意思。唐歌苦笑搖頭，這幫女人呐，女人心可真是要了命了，唐歌苦笑賠禮，說道：“顧姐姐，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並非要撒手不管，你別忘了，我們隻是擺平了節度使這邊，還有個老夫人呢！”
眾女心裏一鬆，就知道唐公子不是那樣的人，唐歌無奈搖頭，心想把他當什麽人了，再說顧才女失落個什麽勁兒？女人的想法你永遠也猜不透。
唐歌悠悠說道：“本來這事兒就該我來做，畢竟歌是我寫的，曲子而是我一手編排的，因為時間短促，所以我是怕那老人那邊的事情來不及，有備無患才想姐姐你找個人代替，看來還是算了，我親自來吧！”
顧橫波臉色紅潤，心裏七上八下的，自己也想不明白怎麽突然會有那種失落的感覺，又佩服他體貼入微，畢竟才……搞定了一邊，清荷也紅著臉不敢說話，原來又誤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