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因為老子是爺們
唐歌雖然被馬湘蘭修理了一通，差點命根子都給廢了，而且還在脖子上留下一道刀傷，但是唐歌卻對她恨不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麽，這瘋女人就不像是那種惡毒的人，否則他現在估計已經玩完了。反而對她有些親近，要不說男人骨子裏都犯賤，唐歌想要從她這撬開嘴，知道點什麽，這態度還是要有的。
馬湘蘭感同身受，雖然不說，可跟他卻有種可以無話不談的感覺，馬湘蘭蹙眉問道：“你指的是，老夫人府上發生的事？”
唐歌點了點頭笑道：“姐姐消息真是靈通，這麽快就知道了？”
“就算你這麽說，我還是不能理解，你就一點圖謀都沒有，這天下之大，我還是第一次見，難道不是因為如是和橫波兩個丫頭的美色，或者……其他的什麽？”
馬湘蘭眼睛死死的盯著唐歌，唐歌也盯著她看，嗤笑道：“切，不要把我跟一般人相提並論，這個問題，咱們來已經討論過了，你我都是行事不問緣由的人，不過，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關鍵是還沒娶媳婦，如是和顧姐姐的美色……”
唐歌想到此處，頓時神遊九天，露出了一副花癡相，柳如是和顧橫波可都是人間少有的絕色，要是能娶了當媳婦，滋味想必是極好的，這裏可是古代啊。
馬湘蘭見他理直氣壯地說出這些話，還真敢在她麵前露出一副花癡模樣，登時有些傻眼了，這人，臉皮也特厚了吧！這都行？
唐歌忽的收斂起全部笑容，嚴肅的看著馬湘蘭，嚴肅的開口說道：“好了，月嬌姐姐，不管你信不信我，我不怪你，你也不想殺我，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說顧姐姐的問題。”
馬湘蘭見他如此鄭重，也跟著點了點頭，笑道：“你倒是說說，你待如何？”
“我不想如何，如我剛才所說，事發突然，我就是愣頭青一個，硬著頭皮上的，管他什麽楊國忠，當從我在春風樓衝上去那一刻起，其實我就知道我根本沒法脫身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並沒有想過要什麽回報，隻是不想看著那兩個苦命的女人受苦，然而這世上的種種，從不會遂了你的心願，沒想到，這趟渾水竟然如此渾濁，還越來越渾，我並非沒有想過以後該怎麽辦，隻是昨晚在薛府，所有事情來的太快，我隻能應對眼前，以後的事情，不說從長計議，也要走一步看一步，然而，今天更沒想到，會遇見你這麽一個要人命的瘋女人……”
馬湘蘭感覺與他說話十分自在，不像是其他男人那般看著就煩。至於瘋女人……唐歌叫了多少遍，她都在心裏數著呢。
“你就不怕麽，春風樓一事結局後，你還是有機會抽身而出的。”馬湘蘭問道。
唐歌搖了搖頭：“說不怕是假的，我初來乍到，依靠的就隻是一張嘴，還有我肩膀上的腦子，衝上去了，還怎麽抽身？何況，姐姐還是太見外了，既然你不殺我，又怪我壞了你的計劃，那你在我衝上去的時候，怎麽不攔著我，怎麽在我退走了楊國忠之後，不攔下我？”
唐歌心直口快，趁熱打鐵，想要探探口風，馬湘蘭看著他也是搖頭：“你……我當時並未在場，否則還是會出來的，至於之後，我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再插手恐怕會橫生枝節，所以由著你胡鬧了。”
馬湘蘭欲言又止，尋思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可有一件事兒是萬萬不能說的，因為你個愣頭青姓唐啊，還叫唐歌，你站出來，讓事情複雜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可真是麻煩了。
唐歌追問道：“恕我直言，月嬌姐姐，既然如此，你何苦上來就為難我，你若對顧橫波沒有企圖，我們一起商量對策不行嗎？”
馬湘蘭被他說的一愣，眸子裏散發著冷光，她悠悠說道：“你誤會了，我一不缺錢，二不缺人手，三不需要麻煩，四！我對你實在是沒什麽興趣，也不抱什麽希望，揚州這片天，最大的爛攤子你都敢一腳插進去，最不該得罪的人你都得罪了，第五，你又無權無勢，無依無靠，甚至對我一個女人都無能為力，你，憑什麽跟我說這樣的話？”
唐歌被打擊的體無完膚，一字一句針針見血，說的唐歌麵目全非，唐歌棋逢對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這話傷人不假，可特碼的全是大實話好嘛！
馬湘蘭見他無言以對，笑道：“所以說，年輕人心浮氣躁，有幹勁是好的，但別光會用蠻力，對我來說，你不但一無是處，還是個天大的麻煩，更沒有一處值得信任的地方，好好談談，唐公子，你是不是該從自我感覺良好之中醒醒了？”
唐歌被反擊的遍體鱗傷，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讓他無從反駁，馬湘蘭等著唐歌怒火爆發，男人都好麵子，自己如此羞辱他，麵子上掛不住，被一個女人如此奚落，定然會心性不穩，銳氣受挫，甚至一蹶不振，馬湘蘭和滿意剛才的效果，她看的出唐歌已經無言以對了，而且，也根本沒有理由來反駁自己。
馬湘蘭期待著他怒火寶的時刻，想要看看這個男人凶相畢露，醜態百出的模樣，然而，在心懷期待的想要看到這個男人可憎的嘴臉時，唐歌隻是苦笑一聲，認認真真，恭恭敬敬，不但沒有受挫的委屈的表情，不但沒有怒火中燒而變得可憎的嘴臉，不但沒有因為一個女人如此奚落他而顏麵掃地的羞愧，反而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帶著幾分感激，帶著銳不可當的傲氣，帶著那不可一世的狂傲自信，幽幽開口說道：“月嬌姐姐，你說得對！”
月嬌姐姐，你說得對，這一瞬，馬湘蘭的心髒仿佛給什麽東西射穿了，不敢去看那雙眼睛，甚至想要趕緊躲開。
唐歌苦笑道：“你說得對，一點沒錯，我是自高自大，我是自我感覺良好，我是無依無靠，無權無勢，我是不值得信任，但是，我同樣是個男人，既然是男人，既要堅持到底，既然這事兒我管了，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想要對顧姐姐不利，我也會讓他铩羽而歸，我是唐歌，不需要任何人的信任，我現在的確不值得信任，的確無依無靠，但我有腦子，我有手腳，我會憑我這雙手，收斂富可敵國的財富，建立牢不可破的圍牆，結交俠骨柔腸的英雄兒女，隻因為我年輕，我是唐歌，富貴榮華，權勢力量，都在我的腦子裏，還有這雙手，這拳頭！”
唐歌說著站起身開，死死的攥緊拳頭，舉到馬湘蘭麵前，大聲道：“我不需要你們任何相信，隻因為老子是爺們，說到做到，說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