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半路殺出個媽
那漆黑的夜色,僅僅持續了片刻,浮雲飄過,皎潔如夢的月光重新灑了下來,如雪一般把屋子染成了夢幻,唐歌無法相信,這個蘇媚入骨的聲音,輕柔的就像是十幾歲的姑娘,怎麽能當得起一個娘?
唐歌茫然之間,緊抱著的手臂不知為何被她就那麽掙脫了,那個蘇媚的聲音,輕輕地推開她,她的臉在淡淡的薄光裏從模糊變得真切,越發的清晰,唐歌的心在看到她的臉頰那一刻,狠狠地抽在了一起!
那是一張什麽樣的臉頰,精美的如同一件完美無缺的藝術品,是最好的工匠,配上最美的璞玉,精雕細琢之後,留下來舉世無雙的璀璨明珠,她說她是我娘?那精雕玉琢的軀體,擔得起玲瓏,配得上芙蓉,該突的突,該翹的翹,火紅的薄紗蓋不住她肌膚上冰清玉潔的光輝,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這才是真正的天仙下凡,這才是真正的出水芙蓉,這才是真正的傾國傾城,她就站在那裏,聖潔蓋過了皎潔的月光,賽過了漫天的星,仿佛讓整個世界失去了顏色……
“孩子……”
唐歌的心在那一刻狠狠地皺在了一起,因為她的美麗,因為她的臉頰,因為她的聲音,因為她的一切,這一聲孩子,讓唐歌緊抽在一起的心髒仿佛要炸裂開來一樣,一股熱血衝的唐歌腦袋嗡嗡作響,他甚至不自覺的脫口而出,叫了一聲:“娘?”
那絕世風姿,賽過了神明一般的女人,一笑傾城,眼中竟然帶著淚花,明珠美玉也不及她半分絕色,她就那麽伸出手,撫摸著唐歌的臉頰,將他的頭埋在了胸口,唐歌感覺身體都失去了控製,不是因為美色,不是因為花癡,隻因為這個女人,隻為這張臉,那塵封的記憶仿佛奔湧而來的潮水,頃刻之間淹沒了唐歌的腦海,淹沒了唐歌的心,隻因為這張臉,隻因為這張臉,他想起了那一直珍藏的舊照片,黑白而又泛著昏黃,卻像是寶貝一樣,從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在無人的時候拿了出來,看著照片中的人,渴望著,期待著,卻在最後,隻能失望,因為那個照片裏的人,他從未見過,從他出生開始,就已經不在身邊了。
不顧管是看到別的孩子承歡膝下,還是走親訪友,去哪裏玩,開家長會,隻有一個身體有些佝僂的漢子,一聲一聲兒子的叫著,他的媽媽,他的母親,因為生下他而失去了生命,可現在,眼前這個人,這個女人,這個貌若天仙,欺霜賽雪,鬼斧神工造化出來的女人,竟然和照片上一樣,有著嬌美的,近乎完全一致的臉。
唐歌感覺到那溫暖的懷抱溫軟如玉一般,帶著母性的光輝,將他緊緊的包裹住,他仿佛感覺到了,多少次長夜夢回,那夢中思念的人在張開雙臂抱住他的感覺,那就是了,是她的母親,從未見過的母親。感覺到她因為激動而顫抖的身體,那嬌弱充滿了力量,生怕他丟了一樣的用力,唐歌不自覺的伸手去抱住,那夢幻一般的腰肢,思念中來的身體。
“孩子……”
唐歌猛的驚醒,不對的,不對,我的母親早就因為生我難產死了,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穿越時空,我的母親也不可能這麽年輕,這是夢,一定是,唐歌環住那細軟的腰肢,狠狠地對著自己的手背掐了一下,疼得他一個激靈,不禁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徹底醒了,那觸感,那香味,那視線,那夜色,那一切,都是真實的,絕非夢幻。
“傻小子,你長大了,娘可想死你了!”
唐歌疼得自己一個激靈,她似是感覺到了唐歌的異常,更是用力的抱緊了唐歌,聲音說不出的激動。
唐歌貪戀這溫馨的時刻,隻是他清醒過來,就清楚的知道,這不是真的,隻是一個美麗的誤會,或者這位大美女走錯了片場,他娘?火星撞地球了這種事兒也不可能發生的。
唐歌輕輕地推開她,苦笑道:“這位姐姐,我想,你是認錯人了……”
唐歌多麽希望這一刻永遠停留,可是她不是他母親,他的母親早就不在人世了,何況這裏是個不同的時空,這種事,也絕對不可能發生,這之間,是有什麽誤會的,就算是這張臉多麽的相似,也不可能的,雖然唐歌很希望這個可能,迫切的希望。
她的身體明顯有些波動:“你這孩子,胡說什麽,你姓唐,你叫唐歌,你不是我的孩子,還能是誰!”
唐歌推開她的手臂,看到了她手中的劍,不禁有些愣神,那做工也太過精細了,那身火紅的絲綢,陪著白玉凝脂一般的劍柄,栩栩如生青蓮一般的吊墜,雕金纏繞著涅槃火鳳的劍柄,鑲嵌著藍色的寶石,似乎有淡淡的氣息從那柄劍裏散發出來,唐歌搖了搖頭,目光再次落到了這個女人的臉上,有些迷茫,有些喜歡,這張臉,跟照片上如出一轍,甚至找不到差別,隻是時空的差距讓她和照片區分了開來。
“姐姐,我姓唐,也叫唐歌,可是,我不認識你,你也不可能是我娘。”
唐歌說完這一句,明顯的感覺到了氣氛陡然之間改變,仿佛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幾乎把他碾碎的壓力,隻是再去看她的眼睛,溫柔如同最清澈的湖水,倒映著他的影子,唐歌的心顫了顫,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她仍是溫柔的開口:“你中毒了?”
唐歌微微一愣,她怎麽知道的,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姐姐真是神通廣大。”
“是西域的敗血散?”
唐歌深深吸了一口:“這位姐姐,這些先不說,這是我的事,我自會解決,姐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她愣了愣,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看的唐歌有些心驚膽顫的,她笑的溫柔,暖若最明媚的春光:“你可知道我是誰?”
唐歌苦笑搖頭,我問東,你跟我說西:“我不知道,還沒請教姐姐芳名。”
她忽然再次伸出手來,撫摸著唐歌的臉頰,說道:“昔年你離開娘的身邊,一別就是十幾年,這十幾年,多少風雲變化,歲月煎熬,你不記得也罷,你都是娘的孩子……”
唐歌沒有多,隻是想起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又躲開了:“這位姐姐,你,我們好好說說話吧,你真的不可能是我娘。”
她的手停在了那裏,停了片刻,緩緩地收了回去,隻是唐歌卻感覺到了,那股無形的壓力,仿佛隨時都能將他千刀萬剮,撕個粉碎一樣。
“你不記得也罷,不記得也罷,你為何如此說?”
唐歌苦笑道:“姐姐,你,你能不能坐下,我們好好說。”唐歌感覺到這個女人直覺他拒絕承認一次,她的心情仿佛就會低落一次,甚至無形之中釋放出冰冷的殺氣,唐歌不懂什麽勞什子的殺氣,但是那天在老夫人的壽宴上,那血手印的出現,夫人乃乃也出現過這種狀態,唐歌當時真是震驚了,小說的橋段啊,嗬,還真有,也真夠嚇人的,她們都是殺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