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無跡可尋
唐歌有說有笑的陪著幾個姑娘閑談，逗她們開心，還沒到飯點，這幾天也都是跟著薛府蹭飯，晚霞燒著天空的雲朵，薛丁山又匆匆的跑了過來：“大哥，程謨大哥他來了！”
唐歌從椅子上緩緩站起身來，顧橫波和柳如是攙扶著他，十娘在旁邊看著，顧橫波瞥了一眼旁邊準備好的鬥篷，十娘立馬會意過來，眼疾手快的給唐歌披了上去，薛丁山看的羨慕不已，唐歌也習慣了幾個女人在身邊照顧著，也沒多想：“走，咱們去看看。”
老夫人也喜歡清茶，煎茶的這種喝法，唐歌實在是不感冒，程謨和公休寧老早坐在那裏等著，老夫人今天倒是沒來，唐歌坐在那聽著，程謨這幾天沒閑著，一直在查辦關於唐歌受傷的事兒，薛丁香帶著顧橫波她們出去忙活，唐歌讓她們收拾了一下，把一些東西帶到了老夫人給他們準備的院子裏，悄無聲息的支開了幾個姑娘：“程大哥，你說吧。”
程謨有些不好意思：“唐老弟，實在是抱歉了，兄弟我還沒查到那晚到底是誰暗中下的黑手，不過，關於你的負麵流言，倒是有些眉目。”
公休寧也不說話，這會兒也僅僅是充當一個聽眾，程謨繼續說道：“這事兒，確實有人居心妥測，流言的始作俑者，已經死了……”
唐歌正準備喝一口茶，死氣沉沉的眼皮慢悠悠的抬了起來：“死了？”
程謨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前些日子，唐老弟你昏迷不醒，我一路追查下去，尋找凶手的蛛絲馬跡，卻不曾想到，對方妻高一籌，似乎早有準備，不但凶手無跡可尋，反而為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散播流言出來，想要敗壞了唐老弟的名聲，本來你那酒水的買賣就是口頭上的把式，人言可畏啊，這流言一出，也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唐歌笑了笑，肚子裏翻騰起來，卻心平氣和說道：“這究竟是什麽仇什麽怨，多大的恨要這麽玩我？”
程謨歎了一聲：“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老弟你出現在揚州，一夜成名，得罪的人更是一手遮天的楊國忠，我固然是個行伍，也知道人才的重要，千軍萬馬，有時候也不敵一顆聰明的腦袋，你之才華，猶如鬼神，此事未必就是那楊老狗的手段，可奶奶這裏也不是完全太平的，你比誰都清楚不是！”
唐歌笑了笑：“想不到程大哥竟然如此能言善辯，倒是我小看了大哥……”
程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總是有些經曆的，何況這些日子和你一起，也學到了不少。”
程謨笑的憨厚，突然又正色說道：“昨日我其實也在四處查訪，若不是昨天休寧跟著，怕是有人要為難你了，不過也好，人的名樹的影，休寧小財神的身份如今也算是人盡皆知，經過昨日，也算是堵住了悠悠眾口，謠言不攻自破，否則老弟你行走江湖，也是有些阻礙。”
唐歌嗯了一聲：“唐某人倒是交了你們這些好兄弟，要謝謝你們才是。”
二人笑了笑：“大哥，你這就見外了。”
唐歌瞥了一門外：“謠言止於智者，若是堵住悠悠眾口，倒是好了，隻怕是有些人，閑不住！”
程謨微微一愣，公休寧卻笑了笑：“死一個可以做做樣子，死兩個也未必是毀滅證據，程大哥，那死者，是什麽情況？”
程謨開口道：“街頭遊手好閑的痞子，整日不務正業，流言就是從他那裏傳出來的。”
唐歌哦了一聲：“仵作查的結果如何？”
程謨笑的有些詭異：“這就有點離奇了，仵作說是沒有任何皮外傷，也沒有內傷，更沒有中毒跡象，死亡地點沒有打鬥的痕跡，死者神色安詳，瞳孔正常，沒有受到過驚嚇……我全程監視，雖然對屍檢不通，眼睛卻不瞎，仵作說的那些，都是實話！”
唐歌哦了一聲：“這倒是有意思了，一言不合就死人！”臉上笑容不減，心裏卻在盤算，我這是躺槍啊，還沒咋地呢，就有人惦記著我的腦袋，要不明不說，還詆毀我的名聲，雖然我還沒有什麽名聲，可他們卻不肯罷手，好，好的很。
公休寧見唐歌臉上沒有驚訝，反而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禁有些好奇：“大哥，你笑什麽，難道，對於他的死亡一點也不驚訝？”
唐歌看了他倆一眼：“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世上不乏有能人異士萬千，奇珍異寶無數，有些毒藥不是現在的技術能夠檢測出來的，我在海外過一種叫做安樂死的毒藥，隻要給人注射進去，不出一時半刻，方才還在和你有說有笑的人，便會安然離世，一點痛苦都沒有。”
公休寧和程謨聽得倒抽一口涼氣，幾乎異口同聲的：“竟有此等劇毒？”
唐歌微微笑了笑：“可不就是有嗎，這隻是毒藥，還有比毒藥更厲害的手段，僅僅憑借幾句話，殺人於無聲無形！”
程謨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公休寧卻顯得不那麽驚訝了，笑道：“我倒是聽過一種奪魂攝魄的邪門功夫，叫做迷魂術，能攝人心魄，勾人心神，殺人於無形，大哥你說的莫不是這個？”
唐歌不禁有些愕然，這公休寧也真是太過聰明了，涉獵也夠廣泛，這都能猜個七八分？
唐歌覺得有些不公平，什麽都讓你說了，我還說什麽？他笑了笑：“休寧倒是懂得多，有沒有這樣的功夫我不知道，可是在海外，有那麽一群人，卻有著這樣的本事，他們精通一種叫做催眠的技術，一個眼神，幾句話就能讓人把所有秘密都說出來，甚至能讓人在夢中悄無聲息的死亡，可怕至極！”
公休寧和程謨一愣一愣的，催眠，這是什麽邪門功夫？
公休寧嚴肅道：“想不到海外竟然有此等技術，這和那奪魂攝魄的功夫如出一轍，大哥的意思是，這人，可能是死於那種叫做安樂死的藥物，或者死於這種催眠的邪門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