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神奇的算盤
李元霸知道秦楚這愣子是個什麽性格，自詡聰明絕頂，向來不服人，甚至連休寧的麵子都很少給，若不是真惹得那位姑奶奶生氣，那絕對昂著脖子誰也不服，唐歌橫空出世，如今他回來，怕是有不小的樂子，所以故意氣氣他罷了。
“我們一幫子人為他馬首是瞻，你也瞧見了，如此略施手段，還在大夥的眼皮子低下，卻無人能夠猜到他的用意，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但是這暗箭擺在明處，你卻不知道他會從哪穿透你的身體，單憑這一點，你，做得到嗎？”
秦楚微微一皺眉：“小聰明而已，我就不信，他真是什麽神仙轉世了，荒謬。”
李元霸搖了搖頭：“你也不用不服，我們一幫人不可能拉起夥來騙你，我問你，若換做是你，這十萬兩白銀，到了剛才的地步，你當如何扭轉乾坤？”
秦楚頓時啞火，不動聲色的沉吟半晌，卻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我竟然除了賴賬，想不到如何作弊。”
李元霸笑了笑：“怕不止如此了，我再問你，換做是你，可有膽量在這種狀態下，給一個相識不足半月的風塵女子贖身？”
秦楚沒有來得及回答，李元霸笑笑繼續說道：“你要想好了再說，你這個人，向來自傲，當初在京城，也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不務正業，若非那位小祖宗把你拉進軍中，你怕是也就一個流氓痞子，仗著家大業大，在京城胡作非為罷了，但你向來也是喜好風月，自認性情，如今在中軍曆練許久，也算是洗心革麵了，就不說以一介布衣的身份，算上你的家業背景，帶上你的自詡性情，對一個相識不足半月的風塵女子，你敢說出唐歌那番話，做出那番舉動嗎？”
秦楚臉上笑的有些勉強：“哎我說李大哥，你這胳膊肘怎麽也往外拐，咱們才是自家兄弟吧？”
李元霸擺擺手：“得了吧，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麽屎，別轉移話題，你就說說，你，做得到嗎？”
秦楚心裏是一萬個不服氣，一萬個不願意承認，可是他歎了一聲：“今日我和程蠻子一起出來辦事，碰巧撞見了他，不過沒有見麵，他們這一路所作所為，我看在眼裏，我秦楚，做不到啊！”
李元霸做了請的手勢：“大老遠的回來，坐下說話吧，何止你做不到，怕是這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敢像他一樣的，我自問，也是沒有這個魄力的，從始至終，他心中早有定數，十萬兩白銀，那是斷然不可能的，可卻牽動著大家的心，不知道他要玩什麽手段，單憑這一點，怕是咱們想不服也不行啊。”
程謨和秦楚坐下，程謨倒是憨厚一笑：“我倒是覺得那最後的那一句話好玩，傻子偷乞丐的錢包，被瞎子看到了，啞巴大吼一聲，把聾子嚇了一跳，駝子挺身而出，瘸子飛起一腳，通輯犯要拉他去縣衙，麻子說，看我的麵子算了吧，哈哈哈，哈哈哈，這……我們還真是又瘸又瞎，又癡又傻的……”
陳飛鳳搖了搖頭：“這種事兒，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表明了不想說，也並非不想說，如今揚州趨勢形同水火，他也是說過，不管是我們府上還是薛家府上，可能都不幹淨，這有些話，哪怕是一些細節，也關乎成敗，他不說，也是有情可原，我看，倒是未必在取笑我們。”
李元霸點點頭：“這人也是絕了，我最近總是在想，他這麽小的年紀，如何有這份心思，論才華，那是驚才絕豔，論才智，那也是形同妖孽……罷了罷了，明日自由分曉，你二人來我這裏，可有什麽事情？”
秦楚和程謨正要開口，外麵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一個人：“大人，我們的人傳信來了。”
李元霸接了過來，展開信封，越看臉色越是難看，拳頭攥得死死的，臉色陰沉下去，他狠狠地把那封信砸在桌子上：“這幫狗東西，是要把人死裏逼啊！”
陳飛鳳和程謨他們幾個也是一驚，陳飛鳳拿起信紙掃了一眼，不禁歎了一口氣：“這下，事情更加難辦了！”
秦楚和程謨也掃了一眼信件，頓時皺起了眉頭：“他來幹什麽？”
李元霸搖搖頭：“莫要聲張，既然來了，就是來者不善，他竟然真的敢出京，嗬，這倒是有意思了，若是衝著揚州來的，我李元霸豁出性命，也要把他留下！”
魯老爺子手藝真是沒的說，這個老木匠啊，那真是有絕活的人，唐歌去了一趟小院，跟那些每天等著的人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回去了，他要安頓杜十娘，雖然不知道該怎麽安頓，不過這個女人既然說了不會再去尋死，那自然也就不會尋死了，等他們回到府上，魯老爺子正好把算盤給送了過來，而且是超額完成，做了兩個。
唐歌撥拉著手裏的算盤，不禁十分滿意，用的木質結構，算珠兒用的玉石，看著相當漂亮：“怎麽樣，用著，可還順手？”
唐歌拱了拱手，起身鞠了一躬，嚇了魯爺一跳，趕緊去扶著他，其他人也都是有些錯愕，唐歌這是幹嘛？不過唐歌已經彎腰一個大禮：“老爺子，你可真是我大唐的國寶啊，國家能有您這麽效率，這麽手巧的匠人，那是我大唐的福氣啊！”
魯老爺子驚魂未定：“這，少爺啊，這可使不得啊，老朽，當不起這份大禮。”
唐歌扶住魯爺，欽佩說道：“不，您擔得起，就是因為坊間還有您這樣的能工巧匠，我大唐才能如日中天，您不知道這東西意味著什麽，可是有一件事兒是不容置疑的，這個算盤，將推動我大唐算學的驚人進步，讓我大唐算學人才輩出，老爺子，唐歌這一拜，不僅僅是給您，也是給我千千萬萬大唐的能工巧匠！”
公休寧站在那裏，心裏麵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他不懂，但是他聽得懂，這算盤，在唐歌心目中的地位，定然是非比尋常！
魯爺眼圈一紅：“老朽……”
唐歌搖了搖頭：“老爺子，莫要謙虛，唐歌謝謝你。”
陸凡見師父如此，不禁滾動輪椅上前：“師父，莫要客套來去了，唐老弟他不是那種俗禮連篇的人，那釀酒的器皿，您不是也幫著做好了嗎，不如，咱們去裝上，想必唐老弟和他的朋友有話要說的。”
陸老爺頓時想了起來：“對對對，這樣，孩子，你們先說話，老朽就不和你客氣了，稍後過來看看便是。”
送走了魯老爺子，唐歌坐在那裏擺弄著算盤，啪啪啪的打的直響，公休寧忍不住問道：“大哥，你這東西，可是為了對賬而做？”
唐歌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公休寧翻了翻白眼：“大哥，那十萬兩你且不說就算了，可這東西看著漂亮，怎就對算學有著莫大的好處？”
唐歌笑道：“這玩意兒叫做算盤，不單單是看著好看，有了它，這算學一道，就算是打開了一扇嶄新的大門，這天下的學子和掌櫃的，可就有福了。”
“哦？”
公休寧不禁心潮澎湃：“怎麽說？”
唐歌撥弄了幾下說道：“咱們大唐雖然是大國，但是很多地方都有著新鮮的事物和學問是我們不知道的，比如那標點符號，可以讓書記革新，有了段落的劃分，文章和書籍讀起來，更加朗朗上口，這算盤也是一樣，複雜的算數和賬目，隻要有了這個算盤，就可以簡單的計算出來。”
公休寧吃驚不小：“多麽複雜的算數和賬目都可以？”
唐歌點了點頭：“理論上是可以的？”
公休寧有些不可置信：“這，那這東西該怎麽用？”
唐歌頓時來了精神：“簡單啊，比如你說一個你自認為比較難的算數，我就用這個給你算出來？”
大夥頓時都來了興致，公休寧興奮不已，有些激動道：“好，不如這樣，咱們這裏的人，每個人胡亂說一個銀兩的數目，然後加起來，大家一起算，看看誰計算的快如何？”
大夥頓時拍手，唐歌那個鬱悶，這都哪跟哪，小孩子過家家嗎：“好吧，你們說吧，咱們一起算，看看誰先算出來！”
“我先來我先來！”
薛丁山第一個舉手，不亦樂乎的說道：“嗯，一千兩百三十四兩。”
薛丁香第二個開口，聲音柔弱：“四千三百二十一兩。”
顧橫波：“三千四百一十二兩。”
柳如是：“一百九十九兩。”
十娘：“九百九十一兩。”
公休寧：“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
唐歌翻了翻白眼，就你丫的不老實，心眼兒多。
這些人說完一個數字，唐歌算盤上就上下幾個算珠兒，等到所有人說完，還沒等大家思考計算，都才剛剛低頭皺眉加算，唐歌無奈搖頭報上了答案：“不用算了，這種算數，不用算盤，用腦袋，口算心算都算得出來，一共是十一萬零一百五十六！”
所有人都是一愣，這，這是什麽情況，這又是什麽速度？公休寧不服氣：“大哥，你這也太快了吧？”
唐歌攤了攤手：“這種程度的算數，也叫算數？三歲小孩都能口算出來，你不信，算一遍就是！”
不止公休寧一個人不信，其他人也都不太相信，默默地計算來，可是算到最後，所有人都閉嘴不敢說話了。
公休寧也是算了幾遍，確實是這個答案：“這……”
唐歌笑了笑：“這個太簡單了，並不是什麽難題，這種算數，隻要有了算盤，你從早說道晚，隻要手速跟得上，不出錯，說完就能出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