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休寧你去當狀師!
你們不累麽?這話像是鐵錘一樣敲打著他們的心,他們的臉。
“我不想對你們說教,也無意冒犯朝廷,如果可以,我甚至不願意與你們相識,因為時代即是如此,你們從小到大都是這麽被教育過來的,甚至認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是應該的,甚至有些詞匯從你們嘴裏說出來,不管對不對都是大不敬的,但這我看來,人如果連說句話的自由都沒有了,還能是人麽?這叫做愚……”
唐歌吃了幾口繼續說道:“我心中無愧,沒有對不起朝廷,沒有對不起你們,但我如果連說話的自由都沒了,我心中無法通達,也別提能做什麽事兒了。”
“大哥,你說的是這麽個道理,可朝廷就是朝廷,天子就是天子,為人臣子,要講究分寸,說話也是如此,畢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公休寧臉色並不好看,但是他明白了,唐歌害怕的另一件事兒,原來他討厭的是這個,但是李朝曆代都是如此,皇帝一家說了算的,這一點,誰都無法改變。
唐歌笑了笑:“沒關係,你們心中有數就好,我一個人自由慣了,不想被人管著,也害怕不能說話,但是關於楊國忠趙三璐的問題嗎…既然是要辦,那就把他們都辦了。”
“唐老弟,正如休寧所說,我們可能愚昧,甚至愚忠,但是我們為人臣子,從小就是這麽過來的,你是從海外歸來的人,經曆過不同的文化風俗,但是這並不能影響你我,還有休寧之間的感情。”
唐歌柔柔一笑:“怎麽樣都好,你們這麽做,我不知道到底什麽原因,再怎麽說,朋友就是朋友,兄弟就是兄弟,可你們似乎一直都在避免讓我和朝廷扯上關係,又似乎想讓我和朝廷扯上關係,我已經搞不懂你們到底在想什麽了。”
這話說的人感動,可是公休寧他們這樣的根本原因,始終沒有告訴唐歌,也不敢告訴他,因為他姓唐啊。
他們本來最初的打算使用唐歌這個唐姓的身份,借助紅娘子的威名,牽製住一些人,但是現在,恐怕是已經偏離了原來的打算了,這個軌跡已經超出了預期。
紅娘子沒有追責他們,甚至沒有什麽動作,他們也就順其自然,那麽繼續下去了,可是一旦事情危及到了唐歌的性命,恐怕就不好玩了。
李元霸還不知道公休寧這個瘋子已經給唐歌下了一道聖旨,要是知道,就算冒著大不敬的忌諱,也要噴休寧一頓,這是在玩火,他們本身已經玩的很過火了。
唐歌笑了笑說道:“不過也沒關係,你們沒有壞心眼兒倒是真的,休寧,明兒你和秦楚會和,你給席彩兒當護身符,你連聖旨這麽強大的家夥事兒都能搞得到,想必也能保住席彩兒不被楊老狗關起來,能否成功牽製住楊老狗和趙老癟三兒……”
唐歌想到這裏不禁想笑,趙老癟三兒,這到底是什麽來路?
“大哥,你倒是繼續說啊,忽然笑什麽?”
公休寧見他開心,不禁想笑,怎麽突然畫風一轉呢?李元霸也是好笑,有些莫名其妙。
“可不是麽,唐老弟,你倒是繼續,繼續……”
李元霸冷不丁的就是一驚:“你說什麽,什麽聖旨?”
唐歌微微皺眉,看著李元霸,休寧頓時不動神色的在桌子底下踹了李元霸一腳。
“李大哥,你忙糊塗了,走之前不是你給我的聖旨麽!!!”
這幾個字兒雲淡風輕,李元霸卻猛地一激靈,休寧這麽說話很可怕的好麽?
頓時李元霸閉嘴了:“哦哦……是,是,是這麽回事兒……”
要不是你的身份,老子真想皮鞭沾涼水,讓休寧這狠狠吃一頓飽的,有你這麽胡鬧的麽!
“行了行了,你們倆是小孩子麽,演什麽戲,聖旨的事兒不說了,休寧,你要陪著席彩兒去纏住楊國忠,而且要保護他的安全,給他當護身符,當狀師!”
“狀師?”
唐歌點了點頭:“對,現在已經是非常時期了,被張世成這麽一鬧,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和足夠的人手對付兩方人馬,而且……”
唐歌想了想繼續說道:“而且如今咱們算是擺在台麵上死磕了,真刀真槍的血拚,甚至還要麵對京城的力量,小王爺被抓,用不了多久,京城的勢力就會有借口介入,到時候就更加寸步難行了,你們要知道,除了域外勢力,還有趙三璐那個老癟三兒,還有楊國忠這條老瘋狗,你們本身對麵的壓力,也直接會介入進來,是不是這麽回事兒?”
李元霸和公休寧都嚴肅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所以,休寧,我知道你跟京城已經在鹽道上的事兒有了什麽決定,這一點我知道你厲害,鹽道必須下手,我們起碼要先絆倒一方,在那些域外勢力對我們下黑手之前,把楊國忠和趙三璐給滅了,在做其他的打算。”
“我還是沒有明白大哥的意思,狀師是怎麽一回事兒?”
唐歌笑道:“算了,給你稍微透露一些,我在秦楚那邊兒做了一個安排,要讓席彩兒去揚州知府那裏擊鼓鳴冤,狀告趙三璐!”
這話幾乎是在屋裏扔了一顆炸彈一樣,轟的一聲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狀告皇親國戚?
“大哥!”
唐歌笑道:“沒事兒,你激動什麽,我大唐律法沒有規定不能狀告皇親國戚吧?”
“這……”
唐歌打斷了他的話:“最多挨板子,不過休寧你不一樣,你來當狀師,我不知道你官銜如何,但這事兒弄好了,就是一段佳話,你對我大唐律法想必十分精通,你覺得,你往那一站,能不能將他們告的雞飛狗跳?”
“這道是個手段,可是大哥,若是為了保護席彩兒安全,何不直接告到李大哥這裏,也好保護他,同樣讓楊國忠幹著急呢?”
唐歌看白癡一樣看著公休寧:“休寧,你秀逗了?”
“什麽,秀,秀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