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空空的警醒
唐歌不是深諳此道,隻不過看的多了,曆史留下了血粼粼的教訓,每一個都是觸目驚心的。
古代的官場魚龍混雜,雖然有著無數直言不諱的忠臣,忠肝義膽的將帥良材,可是卻少有能夠善終的。
伴君之側,形如伴虎,一個不小心,便是萬劫不複,誰讓古代就一個人說了算的。
就算不在君王之側,卻要謹言慎行,順應大潮,什麽是大潮?
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就要做一隻黑羽毛的烏鴉,多少錚錚鐵骨的男兒,在權勢和社會的風潮之中倒下了。
多少鐵骨錚錚的好官,最終下場隻是留下個一個‘好’字?
你鐵骨錚錚,你良心擺正,卻不能強出頭,槍打出頭鳥不說,多少人嫉妒你的才華,你就算不招惹麻煩,麻煩也會主動地找上你。
你當了我的路,我要你死!
你說話我不愛聽,我跟你對著幹!
你做事得罪我了,你別想好過!
這件事兒我們是這樣的,你妨礙了我們,請你去死!
這裏我算了算,你算什麽東西,滾!
……
……
古代的官場更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的地方,你一個不小心,駛不得萬年船,都會強推眾人道。
你好了,人人對你趨之若鶩,深山老林的親戚都能跟你攀親帶故,以你為榮。
你完了,對你恭恭敬敬的人或許下一秒就能吐你一身口水,潑尼一身髒水。
為什麽呢,因為這是世道,這是人心。
很多人堅強的或者,可是總被命運擺布,很多人不曾認輸,可終究一事無成,許多人滿腔抱負,卻總是鬱鬱不得誌。
因為這樣的很多人,都不認命,都不上道,都不遵從世道,都抗拒陰暗人心,更沒有心狠手辣的手腕。
所以唐歌他討厭官場,討厭一不小心就會死了全家的亂葬崗子。
酒足飯飽,眾人依舊閑談,這暴風雨來臨之前的輕鬆閑的那麽彌足珍貴。
“空空兒大哥,不知道你師弟他準備的怎麽樣了。”
“要我幫你探探底兒麽?”
唐歌尋思一下,卻搖了搖頭:“你們師兄二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他既然本事不比你差,想必不用擔心,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你說呢,休寧?”
公休寧點頭道:“隻欠東風了,今晚差不多能決定鹽道之事,至於其他,我希望大哥再等幾天,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想與你商量。”
“也好……”
看他的樣子是不想要現在說了,這麽多人,唐歌識趣兒的沒有問下去。
其他人則回味無窮,唐歌這人啊,若是當官了,定然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若是能夠做到朝廷大員,登堂入室,定然給整個大唐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他怎麽就這麽討厭官場呢。
簡直是拒之千裏,唯恐避之不及。
大夥說的火熱,周青卻推門進來了。
“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唐歌卻趕緊起身走了過去:“周叔吃飯了沒,我叫人給你熱熱。”
周青擺了擺手:“借一步說話吧。”
二人移步到了院子裏,並肩站在一起,走到亭子裏麵,周青神情嚴肅說道:“那群商人裏有問題。”
唐歌心裏冷不丁的咯噔一下:“細說。”
周青壓低了聲音:“他們商議此事的時候,一切都沒有差錯,而且杜玄保密工作做得也不錯,但是給他們抓起來之後,咱們的人發現他們並不是都反抗楊國忠的,而且……有人在我們回來的路上留了記號!”
“用意呢?”
周青搖頭:“正在盤查,若非是咱們暴露了行蹤目的,就是他頭腦聰明,想給家人留下信息!”
唐歌不禁皺眉了:“此身身份背景如何?”
周青低聲說道:“比較雜,姓王,家裏有幾十間鋪子,什麽生意都做,不過他有個偏好,就是養狗訓狗,揚州乃至周邊的一些大戶,都請他訓狗,後來做起了養狗的買賣,認識的人也比較多。”
唐歌一愣:“養狗?”
周青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唐歌頓時蒙圈了。
“處理了麽,狗鼻子太靈敏了,要是被他們找到要出事兒!”
周青嗯了一聲:“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而且單獨把他轉移了關押場所。”
唐歌皺眉了:“要快,不管用什麽樣的手段,把他的嘴撬開,寧可殺錯!!!”
周青一愣,沒想到唐歌會說出這樣的話。
唐歌見周青那樣子,不禁苦笑:“現在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了,更不能再出什麽插錯了,不過周叔,你可別真弄死了,早點濃情的他的態度。”
周青點了點頭:“必要的時候,我會處理,對了,那個空空兒的師弟,他讓我告訴一件事兒。”
“什麽事兒?”
周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唐歌:“他說讓你不要小看突厥人,更不要小看他師叔。”
唐歌沒來由的一陣煩躁:“他還說了什麽?”
“酒管夠……”
……
碼的,唐歌一個頭兩個大,這幫人都是怎麽回事兒,好好的一件正兒八經的事兒,關乎身家性命,結果前麵還很嚴肅呢,甚至把唐歌的心都給提起來了,後麵一句破壞了整個沉悶的氣氛,說好的恐怖,結果成了搞笑嗎?
“還有呢?”
“沒了……”
周青似乎也是很無奈。
“沒……了……”
算我們問,你大爺的算我沒問。唐歌氣的牙癢癢,你咋不上天呢,就不能好好地告訴我會發生什麽?
不過唐歌收下了這心意,空空幻和他這空空兒師兄都是靠譜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給自己提這麽一個醒,這幫人,看來是不會那麽簡單的消停了。
不過不應該啊,這麽著急想要促成大唐的內鬥……
他們的內部壓力看來也不小,不過,暫時這些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管這些破事兒,管的多了把自己繞進去難以脫身。
可空空幻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呢,忽然感覺人生好艱難啊。
唐歌有點怕怕的,要是這幫人被施加了來自最根源的壓力,那肯定會十分瘋狂的。
還有那個師叔,我給你講,你為啥偏偏也要我小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