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並不理想
公休寧來的比預期要晚，晚了很多天，但是他應該準備充分了吧，否則當天晚上他就該來了。
公休寧的很簡單的，比自己預期的要的簡單多了。
所有的回複，隻有簡單的四個字而已。
一如往常的輕鬆，什麽都不需要準備，隻有人在。
薛丁香跟著顧橫波她們去研究蒸餾酒了，這東西是不能夠泄露出去的。
一直以來，都是在唐歌的要求之下，公休寧拍了專人把手著，除了那個人。
當然，這個人是個酒鬼，而且絕對的對公休寧衷心，忠心耿耿的衷心！
“這是你們要的數據，已經全部整理好了。”
李師師將裝備好的資料編輯成了冊子，一本不少的放在了唐歌麵前。
唐歌接了過來，翻開閱讀，專心致誌的看著。
這些最新統計的數據，是按照他的要求做的，都是嶄新的寫法，而且用到了最新的標點符號。
這下子唐歌看起來十分舒坦了。
數據十分明確，涵蓋了蘇杭，江浙地區的大部分商賈，而這些商賈與楊國忠和趙家都有著滅密切的關係。
書寫用了鉛筆，極大程度上節省了空間和紙張，字跡娟秀漂亮。
“這是師師姑娘寫的？”
“唐唐公子見笑了。”
唐歌誇讚道：“師師姑娘不虧是才女，這鉛筆用的出神入化。”
李師師笑了笑，卻也沒說什麽，但是心裏卻十分自豪，她蠻喜歡唐歌發明的這個鉛筆的。
“這些是數據的出入？”
唐歌指著冊子上記載的一些地方。
李師師嗯了一聲：“一部分數據是對照了官方的賬本，還有一部分是你們搜集過來的，但是大部分是無證可查的，按照你的說法，這些符號代表了無證可查的部分。”
唐歌合上冊子，重新打開了一本：“無妨，官方的賬本能核對起來多少？”
李師師回答說道：“大部分能夠核對上，但是有些官方的賬本也被做了手腳，需要原始的賬目，這些可能就要朝廷的存根了。”
唐歌合上冊子，放在了桌子上，看著公休寧，公休寧點了點桌子：“此事我的人已經回去申請了，和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和原始賬目核對，大哥在給我幾天時間。”
“師師姑娘，想必你已經了熟於心了，賬目有哪些地方虧空，核對不上，你心中有數麽？”
李師師點了點頭：“茶葉，瓷器，玉器，絲綢，食鹽，還有若幹貢品，朝廷的通貨上，有很多對不起來的地方，但是做了手腳，隻能進一步核查。”
“具體說說。”
李師師微微一思索，開口道：“官方的數據我們暫時沒有，眼前有的，似乎又被動了手腳，要具體的操作，還需要休寧去辦，但是非官方的數據就有點可怕了，許多商人的收入，五成鴻利，甚至多的有八成的利潤去向不明，大多是被坑了！”
這被坑了說的可是有學問了。
“證人呢？”
李師師掃了一眼公休寧，公休寧微微點頭，李師師這才開口：“除了前些天失蹤的那些，剩下的不排除敢怒不敢言的人，但是他們目前都和楊國忠或者趙家的人有著密切的關係往來，已經牢牢的被綁在了他們的賊船上，要讓所有證人站出來說話，恐怕難上加難。”
唐歌點頭，自顧自說道：“我聽聞有人說過，很多商人還是幹淨的，都是被非法的手段脅迫，把自己的產業拱手相讓，甚至家破人亡的也不再少數，這些人呢？”
“這些人已經在暗中觀察溝通了，我們的人會盡快統計出來，不過想要讓他們出來作證，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這話是公休寧回答的，李師師知道的有限，有些話，她不能說，輪不到她說。
“好吧……”
唐歌微微一歎：“官方的賬目核對是一個證據，但是這些冊子裏麵，關於鹽道上的賬目，還有出現的人數，卻幾乎沒有，甚至不明不白，這怎麽說。”
公休寧沒有回答，卻是顧橫波敲了敲門，門外進來的是陳飛鳳。
“我給你帶來了，鹽道的賬目單獨分了出來。”
唐歌也不客氣，陳飛鳳本身就是個豪爽的女人，坐下來直接開門見山，賬本早就登記好了，造了冊子。
唐歌翻開認真的看了許久。
“嗬，一筆爛賬啊……”
公休寧無奈道：“是一筆爛賬，但是這些賬目已經核對好了，雖然鹽鐵司早就解散荒廢了，但是每年朝廷允許出庫的鹽，仍然有詳細的賬目，大哥眼看麽？”
“你隻需告訴我銀子的去向。”
……
……
一句話讓大夥都陷入了沉默，銀子的去向不是筆墨能夠寫出來的，這些數量龐大的銀子，隻有一部分上繳了朝廷，而且各方麵的賬目做的幾乎天衣無縫，無證可查。
最終銀子的走向，卻不明不白，但是具體的數量，到了國庫的卻並不多。
唐歌搖了搖頭：“你們想告訴我，其實在鹽梟和鹽販子的手中，不管是食鹽，還是這些經商的稅收，除了商人手中的錢，其他的都是以正常的方式進入國庫的？”
沒人說話。
唐歌想想說道：“症結在執掌鹽道的官員手中，朝廷下放的權利太大了，以至於鹽道的賬目已經破爛不堪，需要證人，他們手裏的賬本呢？”
“已經再查了。”
唐歌無奈了，看來賬本上的手腳一時半會兒是難以澄清。
“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
公休寧皺眉道：“我已經下達了死命令，最快四天，最晚三天，我的人會暗中把這件事處理完美。”
“完美？”
休寧點頭：“大哥放心，一切都是私密進行的，不會打草驚蛇。”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想必李大哥已經開始控製鹽梟了吧？”
公休寧嗯了一聲：“淮南兩道的鹽商都已經著手開始調查了，都是秘密進行的，應該會有收獲。”
又是應該啊……
唐歌也不想說什麽，其實他心裏明白的很，什麽事兒都沒有那麽簡單，尤其是這麽大的事兒，幾乎是能把天捅個窟窿的，要死人的大事兒。
“好了，既然已經開始收網了，咱們也隻能等著，京城的事兒，你也該跟我說說了了。”
公休寧喝了一口茶，開口道：“大哥放心，揚州之事，我與李大哥全權負責，至於京城來代替小王爺的人……”
唐歌看著休寧，休寧卻有些哭笑不得：“代替的人是是個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