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鷹鼻鷹眼的老道士
唐歌頓時就開心了,樂顛顛的說了一句:“月嬌姐姐你真給力,我真是愛死你了!”
哪有對一個女人隨便說愛死你了的,縱然馬湘蘭心如止水,波瀾不驚,還是被他這胡言亂語說的心驚肉跳的。
“你作死啊。”
說著有些氣惱的冷下了臉,更是推了唐歌一下,卻正好推到了唐歌的胳膊。
唐歌這苦命的胳膊,脫臼了好幾次不說,現在還要被月嬌大美人摧殘。
唐歌疼得是直咧嘴。
馬湘蘭原本剛剛冷下來的臉,又露出了擔憂之色,輕輕抓住了他的胳膊,在穴道之上點了一下:“都什麽時候了,可別胡鬧了,你放心吧,橫波那邊有人接應,我帶你出去與他匯合。”
唐歌開心的嗯了一聲,然而還是沒有動彈。
馬湘蘭有些氣笑了:“你還要作甚?”
唐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獄友原中切:“姐姐,我們都是苦命人,方便在帶著一個麽?”
原中切明顯是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原兄弟,走吧,難免他們不會回來殺你滅口。”
原中切想了想,緩緩站起身來:“那就謝謝你了。”
馬湘蘭看著這個原中切,眉頭微微一皺:“我不管你是誰,跟不上的話,就隻能抱歉了。”
“有勞姑娘了。”
馬湘蘭對唐歌這個多管閑事的也是沒有辦法,隻是他都說了,也沒有什麽辦法。
她拉著唐歌趕緊出去,地下牢房的通道已經被徹底清理了出來,到處都是屍體……
唐歌能夠想象的出來,馬湘蘭這一路恐怕殺了不少的人。
他們出去之後,黑暗的天空已經被火光照亮了,一大批人馬正在朝著他們這邊兒殺過來。
馬湘蘭帶著唐歌扯著黑暗朝著小路躲了起來。
唐歌聽到了喊殺聲,刀劍碰撞在一起,他焦急的朝著四處張望,卻被馬湘蘭按住了腦袋:“放心,橫波那丫頭有人負責,一定會完整給你帶回來的。”
唐歌雖然鬆了一口氣,還是十分疑惑:“李大哥的人還是?”
馬湘蘭瞥了一眼身後的原中切微微搖頭,唐歌一愣,頓時明白了過來,馬湘蘭帶著唐歌一路繞道疾走,考慮到了他身上有傷,卻不敢走的太快。
可是這寨子太大了,敵人也太多了,不管怎麽繞路,仍然遇到了不少敵人,馬湘蘭把唐歌藏了起來,遇到敵人就衝上去殺了!
唐歌看的有些心寒……
然而更多的,確實沉默了難受。
他一個大男人啊,卻要被一個女人保護著,還要這個女人為了他殺人。
唐歌對殺人本身有著一種抗拒的心裏。
看著滿地的屍體,唐歌被馬湘蘭拉著的手微微攥得有些緊。
馬湘蘭回頭看著他,卻見到這個小男人有些傷感的眼神:“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探戈搖搖頭:“姐姐,我唐歌連累了你了。”
馬湘蘭心裏有些觸動,這小子總是這樣子,讓人心裏柔軟之處十分的觸動。
“那就乖乖的聽話,讓你往東,你別往西。”
噗……
唐歌的心情好了不少:“姐姐,給你暖床我都願意。”
馬湘蘭白了他一眼,卻看到了前麵的又來了一幫人人馬攔路,馬湘蘭正要衝上去,唐歌卻用力抓住了那雙嬌柔的手:“你小心,我真願意給你暖床的。”
馬湘蘭氣的有些想笑。
然而還是認真點了點頭:“放心,你家姐姐厲害著呢。”
這一場廝殺看的唐歌觸目驚心的,這麽多高手圍攻馬湘蘭一個人,然而讓唐歌稍稍放心的是馬湘蘭的身手,雖然萬軍之中,卻身若鴻毛一般,來去自如不說,每一次出劍,必然都走一個敵人的生命。
忽然之間,又是一隊人馬橫插進來,但卻都是黑色的便服,夜行衣的打扮!
“帶人走,我們斷後。”
馬湘蘭點了點頭,拉著唐歌就朝著側門跑了過去。
一路上不停地狂奔,到了最後,馬湘蘭幹脆就是摟著唐歌的腰,仿佛是在飛一樣。
唐歌的小心肝兒都要跳出來了,這世界太可怕了,太瘋狂了,真的有輕功啊。
高來高去的俠客,健步如飛的俠女,厲害了我的月嬌姐姐。
他們是沿著山脈走的,知道拂曉的光輝衝破了黑暗,馬湘蘭才停下來,回頭看去,已經看不到身後的山寨了。
太陽已經開始升起來了。
唐歌舒了一口氣,馬湘蘭也微微放鬆的時候,二人卻忽然被一陣幹嘔的聲音給吸了過去。
“嘔……咳咳……”
二人同時回頭,馬湘蘭當時目光就是一凝。
原中切痛苦的趴在地上,不停地幹嘔,吐出了一肚子的苦水,而且身體都在抖著,喘粗氣喘得厲害。
“沒想到,你竟然能跟上我的速度。”
唐歌感覺到了馬湘蘭忽然繃緊的身體,也是十分緊張,疑惑的看著原中切,眼中也帶著幾分笑意。
不得了了,這小子真厲害,剛才馬湘蘭的速度,唐歌可是感覺到了,那特麽哪裏是在走,哪裏是在跑,那分明是在飛,而且是帶我裝逼帶我飛……
帶著一個一百多斤的大老爺們,還能健步輕功草上飛,厲害了我的月嬌姐姐。
然而這麽一個速度之下,原中切這個看似溫柔的書生,竟然跟的上來,而且真的跟了上來。
原中切似乎十分痛苦,又是幹嘔了幾下,吐出了苦膽水兒,對著馬湘蘭比劃了幾下:“我……”
話也說不完整,原中切又是一陣的幹嘔,吐得稀裏嘩啦。
馬湘蘭眉頭緊鎖:“你把話說清楚。”
原中切臉色異常的慘白,終於是他吐得再也吐不出來,這才緩緩的癱坐在地上,用力的朝後麵指了指:“我,不是,不是我……”
馬湘蘭心裏一驚,猛地抓著唐歌往後一退,回身就是一劍!
然而下一刻,已經陷入了僵持的狀態。
身後一個一身綠色布衣的老頭站在那裏,一隻手的兩根手指夾住了馬湘蘭的劍,另一隻手已經扣在了唐歌的脖子上。
“小女娃子,不得了了,如此年紀輕功了得。”
馬湘蘭心裏咯噔一下,死死的抓著唐歌的手臂,卻不敢輕舉妄動。
這老人一身的綠袍子像是道袍,一張斧砍刀劈的臉,鷹鉤一樣的鼻子,鷹一樣犀利的雙眸,雖然說話和藹,但是馬湘蘭卻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危險。
“前輩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