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憂鬱俠客
馬湘蘭仿佛是入了神一樣，纖纖玉手，輕揉的在唐歌胸口揉著。
真氣一點點的進去，給他活絡經脈。
“還疼麽？”
唐歌心裏火熱，身體卻繃得有些緊。
或許這輩子他都不敢想，甚至不敢妄想，馬湘蘭會這麽擔心他，跟他重新這樣對話。
此情此景，仲夏美景，月色美人。
“不疼……疼……”
有些結巴。
疼麽，一點都不疼了，但是現在卻跳的厲害。
“說謊的人心跳會改變的。”
“姐姐，我，我……”
馬湘蘭收回了手：“你什麽你，人小鬼大。”
唐歌有些失望，也有些奇怪，剛才要說什麽，他自己呼啦一下子給忘了。
隻是對那隻柔弱無骨的手，有些眷戀。
“休寧的身份，你讓他如四樓的股份，合適麽？”
唐歌歎了一口氣，說什麽忘了，管他什麽呢。
“朝廷針對我算是無妄之災，別著個唐紅娘，我也不知道老唐家跟朝廷什麽關係，現在休寧是少數能夠信得過的人，他應該靠得住，如果是小財神，至少將來發生了什麽意外，他不會落井下石。”
在馬湘蘭眼裏，唐歌是個小男人。
雖然小，但是就算是大男人，也比不上他的才學智慧。
唐歌甚至把所有功勳榮耀財富，全都放在了別人身上，沒有深層關係的顧橫波，柳如是，甚至已經不是清白身子的杜十娘，以及這個小財神。
他若是將來有一天，知道了休寧的真正身份，該如何看待他所做的決定。
會後悔麽，還是會傷心，會抓狂。
但是馬湘蘭不能夠想象得到。
唐歌不會。
或許這個小男人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但是他所作所為，天下無人能及，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和他比肩。
如此不是功勳，甚至曠世偉業，都敢於拱手送人，天下無人出其左右。
“一成多不多？”
“四樓是姐姐的，姐姐說了算。”
馬湘蘭伸手撫摸著唐歌的臉頰，湊近了仔細看去，不禁笑了起來：“怕我？”
“有點兒……”
唐歌是怕她的。
現在不知道是什麽鬼，隻要一見到馬湘蘭，就想到她那潔白無瑕的身體。
仿佛那柔軟滑嫩的觸感還在，讓人呼吸都停滯了。
“四樓這麽多姐妹，哪個都對你情有獨鍾，把你當做恩人，甚至良人，你知道不知道，若是四樓幾百號姑娘，全都從良，勢必會遭人詬病，落下話柄，若是楊國忠懷有異心，將來拿你開刀，第一件事兒，就是四樓當先，潑你一盆髒水。”
唐歌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被那潔白的手掌劃過，帶著香味兒。
他卻戀戀不舍，不願躲開。
“我惹得人還少麽，如果要對付我，潑一盆髒水是輕的，四樓改製本質上是不存在任何讓人詬病的地方的，不過是那些頑固不化的讀書人會不放過我罷了。”
馬湘蘭摸了摸唐歌的頭發。
已經開始長長了，幾個月了，終於有了一些唐人的模樣。
短發不在，長發已經披肩，生的本就好看，這長發的樣子，更是招惹人喜歡。
馬湘蘭撥開了唐歌的長發，仔細看著這張臉：“四樓和你沒關係，有人找你麻煩，姐姐給你擋著。”
這是馬湘蘭為數不多的溫柔。
但是唐歌卻會記得一輩子。
他忍不住要去抓住那雙手，卻是馬湘蘭似乎故意躲開了。
“回去了，等休寧回來，怕是另外一番天地，他這個人，可比你想的還要厲害，最好還是防著點兒。”
臉上的餘溫還在，芳香猶存，唐歌眷戀的人，卻已經離開了。
“好看的女人真好，古代真好……”
這世上最美妙的，無非是女人，至少唐歌認為，這是時代，最美麗的東西除了女人似乎沒有別的了。
女人真好，月嬌姐姐真好。
那一夜，夢裏反複念叨的，是他臉頰餘溫。
四樓改建完畢，休寧帶著決心回到了京城，他要找大唐說了算的那個人理論！
還要告訴許多人，唐歌是他公休寧罩著的，不要動什麽歪心思歪腦筋。
在四樓緊鑼密鼓的轉型過程中，不少四樓姐妹有選擇性的離開了。
有些人嫁人了，有些人得到了遣散費，有些人選擇了留下，就算是不施展才藝留下，也要留給唐歌幫忙。
但是這部分人是少數，而且是極少數，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留下。
休寧走之前也不忘了問唐歌關於服裝的問題，因為藏得好，所以她也不知道唐歌暗地裏在顧家商會搗鼓了多少新奇的東西。
那些嶄新的不料和染色，都是他前所未見的。
但是唐歌並不順心，空空兒回來了，而且是一個人回來的。
雖然他一直是個十分歡樂的人，但是唐歌看到的是不一樣的空空兒。
笑不起來的空空兒，讓唐歌找不到俠客的感覺。
所以，唐歌知道出事兒了。
“喝酒麽。”
空空兒卻沒有喝酒。
“當我是朋友就直說，擺著一張臭臉做什麽。”
“唐兄，你覺得，大義和人情走哪一邊。”
“你是混江湖的，我不是俠客。”
空空兒似乎犯難了：“我師叔他墮落了。”
“說的好像你第一天知道一樣，直奔主題。”
“你放心，我師弟那小子既然給你了投名狀，就會幫你辦事，突厥那邊的線索沒斷，但是我跟他最近卻失去了聯係。”
“顧左右而言他，一點兒也不像你，你不會是突厥人假扮的吧？”
空空兒不禁搖頭：“聽說過淨天教麽？”
唐歌皺起了眉頭：“有什麽聯係麽？”
“趙三璐原本和突厥人勾結，但是可不止這一點，我一路跟蹤師叔，卻發現他跟淨天教有聯係。”
“繼續。”
“上次他們抓走了顧橫波，想必理由你早就知道了。”
唐歌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
“還有什麽重點？”
“淨天教跟朝廷的一些危險分子不清不楚，也就是說，不但有我師父這樣的高手，還有京城那些惡鬼。”
“他們還會對顧橫波動手，你是想說這個麽？”
“恐怕還不止這麽簡單，趙三璐北上逃亡之後，淨天教活動一場頻繁，甚至跟京城來往不斷，書信用的都是暗語，你要小心了。”
“知道是誰呢？”
“應該是齊王。”
齊王！
唐歌眼中閃爍著陰冷，但願你安分，我唐歌現在是瘋子，你們再敢欺負我，我也不是吃素的，齊王，齊王八我唐歌也要撬開你的王八殼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除了這些呢，不會是空空幻出事兒了吧？”
空空兒搖了搖頭：“暫時應該沒事兒，我師叔去了淨天教，沒有跟著突厥人，但是這並不是好事兒，我師叔的危險程度你見識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