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樹不靜
人家發家致富的過程聽起來還真簡單,拉攏人心除了財富就是人格魅力,除了人格魅力,那就是絕對讓人臣服的力量。
淨天教起家的過程未免太直接,太霸道了,直接滅了幾個土匪寨子?
何等狂暴的人啊。
唐歌的重點集中在了一個人或者幾個人身上。
唐歌本來不信鬼神,但是作為一個穿越者,唐歌還是有點兒心驚膽顫的。
高來高去的武林高手,如果真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滅了那麽多土匪寨子。
那這個淨天教的構成模式也就簡單了。
說白了就是展示出絕對的力量,而且流寇難民,對這種東西,該是崇尚到了極點。
人類對強大具備依附心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擇枝而棲,這就是人類。
尤其是這種混亂的冷兵器時代。
為了吃飽不餓,為了尋求保護,強大的人總是耀眼的。
戰火,饑荒,種種不如意導致了人類的遷徙。
對於一個族群來說需要信仰,而淨天教的創立者,用心太險惡了。
確實,隻要展現出力量,給吃不飽的人好處,那就是十分容易拉攏人心的。
如果一個組織以力量成分起家,有了崇拜和跟隨的對象,那麽在配上一個高瞻遠矚,美好未來,暢想偉大目標的口號……
那麽在輿論這個不二神器的引導之下,可想而知會形成一股多麽可怕的力量。
他們如果還有那麽多高手,還有趙三璐這種下三濫,還有藏空子這樣的傳說。
想要對付,那可真就難了。
這個組織是力量成分構成的,恐怕抓捕任何普通教眾都是沒用的。
洗腦的力量是十分強的。
如果他們已經具備了唐歌想象之中的口號的話。
這個組織,目的不純,相當危險,且必須鏟除,否則必然有一天會將惡鬼的爪子伸向他。
“所以呢,蘇州的規模到了什麽程度?”
空空兒眯著眼睛盯著唐歌。
說實話,他真是被唐歌這個人給震住了。
明明這小子體格子很廢材,隻有腦子,但是他的勇氣也讓人膽寒。
兵最怕的是秀才,秀才也最怕兵,所以雙方都有牽製彼此的能力,可若是秀才和兵結合起來,那就可怕了。
唐歌屬於這種類型,他這個兵,比什麽都厲害。
“三個領頭的,因為該至少一個是淨天教內部的力量,你說的規模還在不斷的擴展,他們主要是麵對災民,當然,還有很多富商,說不得,你到揚州這段時間,已經有不少淨天教的商人盯上你了。”
“哥哥,兄弟我膽子小,你能不能不嚇我。”
“你比我明白!”
“那咱能去抓嗎?”
“如果你嫌死得早……”
“怎麽說?”
“我師叔恐怕就是跟這幫人匯合了,這個戰鬥力,你不懂用幾個大內禁軍級別的高手,光憑你身邊的人,分分鍾被玩死。”
還讓不讓人消停的活著了。
唐歌隻想做個小地主,娶七八十個媳婦,生百八十個崽子,花不完的銀子,逍遙自在,怎麽就這麽難呢。
“打又打不得,抓又不能抓,防又防不勝防,還讓不讓人活了?”
空空兒給他倒了一杯茶:“老弟啊,你這人呐,平時鬼精鬼靈的,怎麽到了你女人身上,你就關心則亂呢,你擔心顧橫波也不用到這個程度,你是不是傻了,以你現在的力量,對上整個淨天教,那的確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的後果就是支離破碎,但是你別忘了,他們的最大敵人是誰?”
唐歌猛地驚醒,對對對,關心則亂。
我去……
唐歌真是被一語驚醒夢中,他是擔心顧橫波,擔心這幫淨天教的狗東西會找上門來。
雖然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自己的敵人,但是他們最大的敵人可是朝廷。
“空兄,有何良策?”
空空兒翹著二郎腿,舒服的靠在了椅子上:“你讓我舞刀弄槍,我有幾把刷子,你讓我動腦,我的俠義心腸狠不下來,歪腦筋還是你來動,肯定比我玩的溜。”
唐歌無語了。
人家都說空空一家子都是忠烈,俠肝義膽,怎麽他現在看來,完全是狐狸成精了,黃鼠狼子一窩。
不過說的沒錯,歪腦筋還是他自己來。
“他們在蘇州停留多久?”
空空兒看著唐歌,嚴肅的提醒道:“老弟,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在揚州就得和他們正麵交鋒。”
……
要死不死的,他們果然衝著顧橫波來的麽。
或者,衝著自己?
“你還知道什麽?”
“齊王不會放過你的,這個人,可是個沒有節操,沒有底線,沒有人性,甚至人麵獸心的禽獸,比最殘暴的野獸還要凶猛,你說,他們會做什麽?”
敢情是來報複我唐歌的!
顧橫波和唐歌都很危險。
趙三璐和楊國忠如果是為齊王服務的,沒了趙三璐和楊國忠,齊王就是沒了左膀右臂。
揚州富甲天下,是大唐重要的經濟中心,在這裏立足斂財,用不了幾年的功夫,就能養活無數雄兵啊。
“朝廷什麽態度,難道放任他們到現在?”
空空兒連連搖頭:“廢材派的再多,也是白給,比捏死螞蟻還要簡單,你覺得,除了廟裏的和尚,你自己平常行走江湖,會看腳下有沒有螞蟻麽?”
“這麽囂張?”
“畢竟人家有本錢,否則你以為大唐那麽多二世祖為什麽囂張跋扈的橫著走。”
這事兒麻煩了,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唐歌這個敵人確實是十分強大,而且有沒有正麵交過手,但是他們的高手如雲,已經見識過一次了。
藏空子一個人恐怕能一夫當關,這種老王八站在你的對立麵,讓人寢食難安。
該怎麽把他們一網打盡,怎麽撮合他們和朝廷對著幹呢。
找不到老巢,不知道兵力,神龍見首不見尾。
刷野的人也是很可怕的,正麵推塔你還有目標可尋,刷野的走位太風騷了。
唐歌腦子轉著,該怎麽辦,用什麽方法。
可是唐歌想破了腦袋,竟然也沒有一個可行的方案。
源頭在京城的王爺那,齊王啊,這個陰損畜生才是領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