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矛盾王爺趙煥真
原中切這一個沒抓住,瞬間就讓唐歌起身給走了,這一串連珠炮一樣的話,登時震驚了不少人。
從鳳鳴軒成立至今,六年有餘,眼看著第七個年頭了。
登頂之人,屈指可數。
而能見公休鈺一麵的,那是天大的造化,尋常人,平常根本見不到她。
隻是這個唐歌,著實是不解風情。
不但拒絕了公休鈺的好意,同時還拒絕了雨凝姑娘,雨凝姑娘是什麽身份,也是你能拒絕的麽?
公休鈺和彈性姑娘同時看著唐歌,沒想到他會在此時此刻站出來,而且直接不留餘地的拒絕了他們現在所說的一切。
公休鈺和雨凝都還沒有發話,卻又看不下去了。
“放肆的東西,你也不看看你在和誰說話。”
這說話的人,無他,白癡小王爺。
這聲色俱厲的話,完全是在給公休鈺和彈性雨凝找場子。
然而要不說小王爺是個土鱉……
什麽時候插嘴不好,這一插嘴,頓時讓公休鈺和彈性十足的雨凝沒麵子了,同時冷著臉。
雨凝還有所收斂,沒有過分的表現,公休鈺卻臉色拉了下來。
正要開口數落這不開眼的東西。
唐歌卻忍不住了,微微笑了笑,不禁對著小王爺問道:“這位公子,你家的人,都是東西,還是你是東西?”
“你放屁,我家人才不是東西……”
小王爺剛說完,臉色頓時鐵青,有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正是那個蠻不講理的小辣椒。
“噗哈哈啊,唐歌,你真有種,你敢罵小王爺不是東西……噗哈哈哈,笑死我了……”
這小丫頭,雖然是個不講理的小辣椒,可是這一顰一笑,當真是十分具備喜感。
讓人一聽一看,都感覺樂趣十足。
有人忍不住跟著偷笑了起來。
唐歌不禁無語,死丫頭片子,你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煽風點火的一把好手。
就怕你家唐哥哥不被人誤會,不被人記恨是麽?
唐歌無語了:“姑娘,飯不能亂吃,話更不能亂說,方才這位公子,可是自己說的,我可什麽都沒說。”
小王爺臉色鐵青,變成了豬肝一樣。
聽到有人在嘲笑他,不禁偏頭惡狠狠的瞪了過去。
頓時一屋子的鴉雀無聲,唯獨那小辣椒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仿佛小王爺剛才吃癟是多麽好笑。
雨凝不禁搖搖頭,胳膊肘拐了他一下,這小丫頭才捂著嘴半天才憋回去。
小王爺丟了麵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唐歌,你敢汙蔑皇家,你找死。”
唐歌抬頭看著小王爺,隻是微笑著,卻沒有說話。
旁邊的公休鈺看著唐歌,不禁更多了幾分奇異之色。
“這位公子,我聽聞進了這鳳鳴軒,就沒有所謂的地位之分,話是你自己說的,卻為何要汙蔑於我?”
“大夥都……”
小王爺想要借此機會給唐歌扣一頂高帽子,直接弄死他,然而公休鈺卻開口了:“趙公子好大的威風,鳳鳴軒的規矩,你可是忘了,在這裏,我就算是殺了你,你家的王爺,也不敢把我怎麽樣,我的地盤,你得聽我的,懂麽?”
小王爺已經是顏麵掃地了,今日是屈辱到了極點。
他低下頭去,死死盯著唐歌,顯然這一腔怒火和仇恨,全都被唐歌給拉上了。
要不是這個唐歌,他何以受到如此屈辱?
……
唐歌算是越來越服氣了。
我的地盤兒我做主,我的地盤兒聽我的,弄死個小王爺都沒人敢她怎麽樣。
好吧。
唐歌現在,隻想離開這裏。
其他的,什麽都不想了。
鳳鳴軒的水太深了,已經到了讓他感覺呼吸困難的地步了。
他感覺自己仿佛來到京城就是個錯誤,而這鳳鳴軒,就像是個命運安排的,給他下了一個套。
讓他往裏鑽。
唐歌不是傻子,而且十分聰明,他聽出了公休鈺言辭之間的示好,也聽出了她在幫自己,甚至拉攏自己。
可是唐歌絕對不會在這裏呆下去的。
有個直覺在告訴他,一旦和這個公休鈺產生了什麽關係,必然是要倒血黴的。
還有那個彈性十足的雨凝同誌,這兩個女人,都是瘋子,而且都不把人放在眼裏。
唐歌在他們眼中看到的好意,都是帶著她們掌握著一切,操控著一切的好意。
那是對棋子的示好,不是友情,親情,更不可能是愛情。
單純的是:你聽我的就好……
這樣的家夥,唐歌絕不招惹,更不沾染。
“鈺姑娘,今日,多有得罪,唐某人就此告辭了。”
天麓四秀都傻眼了,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柳公權和龔鼎孽,哪怕是白慕容和李崇笑,也都帶著佩服的目光。
龔鼎孽和柳公權眼中帶著亮光。
他們知道唐歌為什麽會這樣說,兩個原因,一方麵他的處境,另一方麵,唐歌是不想在女人的股掌之間跳舞啊。
這裏所有人,都不及他!
原中切現在是鐵杆粉絲,唐歌說走,缺一不可,他立馬起身,跟了上去。
公休鈺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動了動身子。
雨凝也是沒有什麽反應,不過她眼中也是多了幾分神異之色,果然是非同凡響。
卻不料,又是那小辣椒蹦蹦跳跳的到了唐歌麵前:“喂,我說你這人啊,到底怎麽回事兒,好生不識抬舉,尋常人想要跟休鈺姐姐同席而坐,都是癡人說夢,你不領情也就罷了,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啊。”
唐歌不想理會,隻是笑了笑:“今日有急事,姑娘還請讓開。”
然而小辣椒卻沒有動彈。
小王爺起身來到公休鈺麵前,躬身行了一禮:“方才是我失言了,還望休鈺姑娘莫要怪罪。”
公休鈺眯著眼睛笑了笑,這小子,長進的倒是很快。
小王爺轉而麵對著唐歌,拱了拱手:“唐公子,方才是我不對,我與你道歉,你是揚州第一,哪怕是京師子弟,也有許多對你欽佩有加,希望能與你切磋才藝,今日趙煥真,想與你這揚州第一討教一番,還望賞個薄麵。”
唐歌一時間有些好笑了。
這麽大的身份,竟然一瞬間放下了架子,而且來給他賠罪。
這可是小王爺啊。
不過唐歌心裏更是有數了。
不是草包啊。
齊王能派他去揚州,看樣子不是偶然,這小子,雖然有些草包,但是這個韌勁兒才是可怕的。
一個懂得隱忍的男人,一旦爆發出來,為數不多的幾種情況。
心狠手辣是一種,天崩地裂是一種,喪失理智見人就咬也是一種。
而這位小王爺,恐怕都占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