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學問來自生活
唐歌已經成功的吸引了在做的讀書人,每個人都像是乖寶寶聽著先生的教誨一樣。
公休鈺和雨凝姑娘也是服了,坐在那裏,完全被冷落了。
已經沒有人在乎她們的美貌,或者鳳鳴軒的主人之類的。
在這一刻,唐歌的教誨,超過了公休鈺和雨凝姑娘的身份,超過了她們的美貌。
所謂女神,所謂仙女兒,高不可攀的擺設,有的所謂的仙女,故作高雅,又或者高高在上,所以才高不可攀。
而她們被需要的時候,千人寵著,不被需要的時候,與擺設又有什麽兩樣?
這一刻,唐歌的光輝掩蓋住了所謂的女神,所謂的仙女。
“唐公子,你說的意思,我差不多懂了一些,你是說,我們隻是一心隻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所以護忽略了許多東西,之所以答不上來這個問題,是因為我們忽略的東西,而這個東西,恰恰是我們答不上來的關鍵?”
唐歌掃了一眼這個提問的少年,讚許的點了點頭:“這位朋友說的沒錯,正是如此了。”
“那唐公子,你說這個問題,其實跟窯洞有關嗎?”
唐歌也是不再繼續賣關子了,嗯了一聲:“確實。”
這個少年似乎恍然大悟:“難怪公子說我們無論如何也打不上來了,我們大多數人,每天都抱著四書五經,卻不知道什麽窯洞,要不知道陶瓷是怎麽燒出來的,如果是跟這些有關,怕是絞盡腦汁,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唐歌倒是蠻欣賞這個少年的。
唐歌正要繼續回答,沒想到這個好奇寶寶再次開口了:“唐大哥,剛才聽你說,生活就是學問,處處都透露著學問,那我以前經常看到螞蟻往樹上爬,這個難不成也有學問?”
唐歌笑了笑,很是喜歡這個年紀不大的孩子,這嘴巴夠甜的,竟然都叫起唐大哥了。
不禁聲音溫柔了許多:“是啊,而且螞蟻上樹還是一門大大學問呢。”
“大學問?”
這個一下,瞬間又吸引了所有人人。
唐歌解釋道:
這就是咱們剛才所說的生活處處是學問,其實隻要細心觀察,就可以發現的。
用稍微專業一點的話來說,下雨前空氣的濕度會比較高!
螞蟻是穴居生物,這種把窩造在地下的藐小之物,長久的生存進化,使它們對空氣濕度變化的感覺非常靈敏。
當空氣之中的濕度加大時,螞蟻就會有在低處危險的感覺,就要往高處搬,這是生物為了適應大自然而進化出來的本能!
唐歌講述著,大夥都乖寶寶的聽著。
唐歌看著他們的樣子,不禁有一種滿足感,不禁補充說道:“這些都是生活中的常識,如果你們平常讀書累了,到處走走,看看,仔細觀察就能發現,也可以在下雨的時候找螞蟻印證一樣,或者放開自己的眼界,比如那燕子,下雨的時候都會飛的很低,又比如那河裏的魚兒,在下雨之前,也會道水麵呼吸,這些都是生活中出現的學問,隻要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
大家都聽得入迷了。
那少年郎還要繼續詢問唐歌,小王爺卻不識時務的開口了:“唐兄,這些又跟那謎底有什麽關係麽?”
不少人都皺著眉頭。
今天機會難得,而且他們感覺聽唐歌講這些,可比先生說的四書五經有趣多了。
唐歌笑了笑:“自然是有關係的,不過既然趙兄等不及了,咱們就回到剛才的話題吧,說說那窯洞。”
唐歌這麽一說,大夥又開始支棱著耳朵聽了。
“我就直說了,咱們這題,很難,而且在座的各位,除非是家裏有窯洞,常年跟燒瓷燒瓦的人混跡在一起,可能才回知道,否則是答不上來的。”
唐歌毫無保留的說著。
兄弟四人共一胎,自從出生就分開。
甲乙丙丁樓中火,丙寅丁戊上天台。
咱們一起分析,第一句就是窯裏麵燒瓦的第一步工序。
開始時是個圓柱體。
而第二句把圓柱分為四塊以後曬幹,燒瓦的窯子裏麵的第二道工序。
第三句把風幹的瓦放進窯洞裏燒成瓦。
之後就可以建房屋了。
第四句就是建房屋的時候人們把瓦傳到屋上麵蓋房子上麵。
之所以這個謎題特別難,就是因為他涵蓋的麵積太廣了,是你們所涉獵不到的。
有的人,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進如磚窯哪怕一次。
唐歌的話讓大家心悅誠服。
原來如此,如果這麽分析的話,他們雖然沒進過磚窯,卻能夠想象。
而且同時佩服唐歌的閱曆。
他知道的太多了,可以說是學識淵博。
這四句,每一句加以分析,就能知道,是磚窯燒瓦的過程。
而且最後說的是蓋屋建房。
如果沒有深厚的學問累積下來,根本不可能猜到。
“唐兄,你就這麽確認麽?”
唐歌沒有反感這個人的問題,而是點了點頭:“你可以問問此刻的休鈺姑娘,或者雨凝姑娘,想必出題的人,該知道答案的。”
直到這個時候,所有人才想起來,唐突了佳人。
竟然將兩大仙女兒給撂在那裏了。
齊刷刷的目光看了過去,公休鈺起身十分鄭重的給唐歌行了一禮:“小女子公休鈺,今日算是開眼了,唐公子之才,讓人佩服,答案沒錯,正是‘瓦’。”
得到了公休鈺的親口承認,不禁所有人都跟著沸騰了。
唐歌好厲害,太厲害了,怎麽會有這樣才高八鬥的人。
而且也給他們打開了一道嶄新的大門,原來吟詩奏對猜字謎,竟然還可以這樣玩的。
原來所謂的學問,在生活之中,竟然有這麽大的學問存在。
可是不管到了什麽時候,不和諧的聲音總是存在的。
比如小王爺……
“唐兄,對你的才學,我等佩服,可是你如此之快猜了出來,難不成你下過窯麽?”
小王爺不死心,他不是不服,他知道在學問上是不可能戰勝唐歌的。
但是他還是不死心。
他們隻能是敵人,從唐歌出現,從他在揚州現身,從他和休寧為伍,和薛家為伍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是敵人。
而對待敵人,隻能趕盡殺絕。
可是小王爺的臉上充滿了誠懇,也充滿了好奇和求知。
唐歌對他是討厭至極。
但是也該結束了,唐歌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跟他去計較什麽:“沒錯,這幾個月,我在揚州,經常下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