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看到了……
這事兒唐歌是舉雙手讚成的,畢竟不管是錢謙意還是錢謙意,都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的人物關係,曆史,時空,完全的錯位。
既然是對四樓的姑娘們都有恩惠,理當去探望。
也算是還了人情。
柳如是在為人處世上,有大家之風,因為在時代上來說,女人足不出戶才是極好的。
不過唐歌不吃那一套,毒害女性的男權主義,封建時代的舊思想,誰說女子不如男呢,這是不對的。
所以……
柳如是去了,而唯獨讓唐歌始料不及的,甚至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柳如是這一趟,也是一場山雨欲來。
備了厚禮,雇了車夫,誠意滿滿。
柳如是當初傾慕的山虞先生,是他們四樓姐妹的恩人,就算他們都是女子,也都對此念念不忘,希望有朝一日,若是能夠再見,便是聊表心意,送上一些禮物和祝福。
敲開了院子的大門,如今的錢謙意,已經是名滿京城的大學士了。
柳如是出行不算壯觀,但是車馬齊全,而且有薛家和休寧的私人護衛看護著,一般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然而柳如是出門不到一個時辰,程謨卻風風火火的跑來了。
“唐老弟,今日如是姑娘去了錢謙意的府上?”
“程大哥,你怎麽來了。”
唐歌有些意外,這到了京城許多日子了,一直在修整,卻從未出現過,今天這風風火火的,有點兒意外。
“別打岔,你快說,當真是去了錢謙意那裏?”
“沒錯,你這……怎麽這麽著急?”
唐歌忽然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程謨可是從來沒有如此不淡定的時候的。
唐歌臉色也凝重了:“如是是去了那裏,你別著急,有什麽事兒,慢慢說。”
“唐老弟啊,你糊塗啊,這裏他娘的是京城,你人生地不熟的就敢放她出去,你知道那錢謙意是什麽玩意兒麽,你就敢讓他去,你是不是傻了!”
程默今天是來了脾氣了,劈頭蓋臉就給唐歌一頓臭罵,有點兒聲色俱厲了。
“程大哥,你也罵夠了,我也聽到了,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兒。”
唐歌感覺到了事情有點兒不對頭,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了。
程謨歎了一聲:“沒什麽打不了,但卻有大的讓人頭疼了,那錢謙意,最近與齊王交好,走的很近!”
“啪!”
唐歌手裏的杯子很自然的落在了桌子上,但卻發出了震動,很用力,他的心也很激動。
他緩緩站了起來:“帶我去,我們把如是追回來。”
這件事兒不妙,唐歌心裏的不安很強。
錢謙意跟跟齊王走到一塊兒去了,唐歌沒有時間想原因,也不在乎原因,敵人幾個都無所謂,但是決不能讓柳如是陷入危險之中。
甚至沒有留意到,今日的程謨,也學會了咬文嚼字了。
“好,我們邊走邊說。”
快馬加鞭的往柳如是的方向趕了過去。
原來是休寧的人在得知了柳如是是去錢謙意的府上,直接派人通知了休寧,而休寧今日早朝到了下午,都沒有離開皇宮,消息傳到了程謨這裏,程謨當時就嚇得一腦門子冷汗出來。
這個當口,讓自己人往齊王懷裏撞過去,那不是正中下懷麽。
齊王那老王八犢子,如今唐歌把他得罪的死死的,休寧也變著法的想要弄死他,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若是柳如是沒有個意外還好,若是有,那可就慘了。
唐歌最近跟休寧的關係已經產生了裂痕,鬧了不愉快,這要是柳如是出了點兒什麽意外,而且還是在京城的地盤兒上,那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上一次柳如是出了意外,唐歌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誰都知道,唐歌那殺氣是掩蓋不住的。
但是又能怎麽樣,揚州一盤散沙,一敗塗地,抓到的,抓不到的,死的死傷的傷,泄憤都無處泄憤。
如今趙三璐也跑路北下,這個仇,在唐歌心裏就是一個大疙瘩。
可不能再有什麽意外了。
唐歌是心煩意亂,祈禱千萬別出事。
“為什麽不直接來告訴我,反而拖到現在。”
唐歌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是在壓抑自己的火氣了,這幫人時刻保護自己,卻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這一點,這也是保護麽?
程謨臉色也不好:“唐老弟,你卻不能錯怪他們了,這些日子,兄弟們也都不好過,你和休寧從沒鬧過矛盾,兄弟們認同你,佩服你,也擔心休寧,也怕你著急,所以第一時間找到了休寧,我這不是來了麽。”
這個解釋勉強過得去,難得程謨這麽一個大老粗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唐歌也冷靜了不少。
跟那些盡心盡力的護衛沒有關係,至少他們對唐歌,對柳如是,都沒有義務,隻是聽從休寧和薛家的調遣而已。
或者說,他們是利益上關係使然。
“你放心,有兄弟全程跟著,一般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程謨硬著頭皮說著好聽的,當時休寧在皇宮一直沒有出來,他上前一問之下才知道發生了這等事兒。
當時也是跟唐歌一樣的反應。
結果是自家兄弟怕唐歌又在記恨休寧,所以隻能派人跟著,第一時間來報信兒了。
程謨當時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可是自家兄弟也是有心思的,為了休寧能與唐歌不鬧矛盾,要知道,如果他們倆真的分道揚鑣,或者撕起來,那可是天翻地覆的。
所以但凡有機會,任何機會,兄弟們都希望唐歌和休寧能夠好好地,有說有笑。
這還是他們的願望,如果可以,真希望他們能走到下一步……
可是畢竟是完了。
皇宮距離薛家的商會還有很遠,柳如是出門兩個時辰,再怎快馬加鞭,也趕不上了。
唐歌雖然心急火燎,甚至想下車用跑的,但是他兩條腿兒,再怎麽快,也快不過馬車。
一路塵土飛揚,唐歌,冷風刺骨,到了下雪的時候了。
然而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柳如是從錢府大院裏麵出來,而且和兩個人有說有笑,顯然是十分開心的。
唐歌不禁鬆了一口氣。
其中一個男人是十多歲的樣子,略顯滄桑,唐歌暗自猜測,這應該就是那個錢謙意了。
而另外一個,在唐歌他們遠遠到來之前,卻是在彬彬有禮,將柳如是正要送上馬車。
仿佛是心有靈犀,心電感應一樣,看著揚塵而來的馬車,聽到那唏律律的馬蹄聲,柳如是回過頭去,看到的,果然是唐歌……
她頓時有些驚喜,意外,更多的是開心。
“公子……”
隻是光顧著開心,頓時跳下了馬車,身體一歪,差點摔倒。
她旁邊的那位公子哥,頓時伸手拉了一把,正好攔住了柳如是,也順手攬住了柳如是的腰,這一幕,唐歌正好遠遠的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