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撕起來了
唐歌笑的很詭異,但是話卻讓休寧冒出了一股冷汗,他第一次見到唐歌如此陰暗的表情,就好像是……野獸發現了獵物一樣的眼神。
“什……什麽人,套什麽話?”
唐歌死死的盯著休寧,看的休寧渾身都不自在。
這個文文弱弱的家夥,怎麽有時候像是猛獸一樣嚇人。
“休寧,你信任我,我也能信任你,對吧?”
“這是當然!”
唐歌點點頭,再次回複了溫暖的樣子,柔柔一笑 ,甚至有些靦腆:“也不是什麽難事兒了,就是要你去跟當今聖上也好,或者什麽文武百官也好,市井流氓也好,當然,最好是聖上他老人家,看看他是對齊王的真實態度,和最終目的!”
薛丁山和程謨的眼皮都在狂跳,說什麽,他在說什麽?
風太大,我不敢聽,我聽不清啊。
休寧一瞬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大哥!你瘋了?”
唐歌擺了擺手:“你激動什麽,我沒瘋,正產的狠,不過你若是答應的話,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答應的話,那麽恭喜你,你就是真的瘋了。”
公休寧有些不淡定了:“為什麽?”
唐歌攤了攤手:“咱們這些人裏麵,恐怕隻有你能接近皇帝,而且跟他十分親近,否則你也不會三天的三夜呆在皇宮之中,沒有缺胳膊少腿的活著出來不是,所以啊,隻有你公休寧有這個本事?”
休寧深吸了一幾口氣,緩緩的坐了下去:“大哥莫顧左右而言他,我是問為什麽麽?”
唐歌也坐了下去:“為什麽,你混了朝野這麽久,還需要我告訴你為什麽麽,我剛才就說了,下令肅清揚州的是皇帝,放了楊國忠的是皇帝,放任趙三璐的是皇帝,現在將我們的成果拱手送給齊王的也是皇帝,你說,為什麽?”
休寧臉上的肌肉都在跳。
她是一個女人,是一個女兒,皇帝是他的父親。
唐歌現在的臉色十分難看,恨,那是對著這件事兒,或者對很多事兒的不滿,所以她心亂了,為什麽,憑什麽,放在前幾天,他一定也會翻來覆去的問這個問題。
一遍遍的問自己,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唐歌把這一切都但做了惡意,獨斷專行,甚至是昏庸無道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的父親不是那樣的,他是個好父親,也是個好皇帝。
雖然對於齊王的事兒隻字不提,但是休寧多少能夠猜到幾分。
當初父親躲得江山的時候,留下來的皇叔隻有一個了,那就是齊王。
而父親……
他想要將唐歌作為自己的駙馬鍛煉,讓他們攜手共患難。
這一個父親的心意。
可是唐歌不知道啊!
難就難在這裏了,他又不能告訴唐歌真想,更不敢,也不能暴露他現在的身份,決不能唐歌現在就知道自己是女兒身,而且要招他做駙馬。
所以,該怎麽辦。
“大哥,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休寧一瞬間心亂如麻,別過頭去想要岔開這個話題,可讓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唐歌一瞬間,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竟然一把抓住了公休寧的下巴,硬生生的將他的臉給扭了過來。
“是你把我拖下水,是你讓我出手幫忙,是你們一路上與我呼朋喚友,是你們與我稱兄道弟,我幫的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而不是一個隻會偏向於朝廷的保皇黨,你要逃,盡管逃避,但是公休寧我告訴你,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死了,你這樣的人,一定會自責一輩子,何況,你的野心呢,你不是想敢大事麽,怎麽現在連我一個平頭百姓的話都不敢聽了麽,是不敢,還是不想?”
休寧愣住了,一瞬間呆滯在那裏。
唐歌今天心情同樣不好。
所以他總是是撒氣的,爆發的,休寧這幾天的表現,已經讓唐歌厭煩了,甚至厭惡了。
他知道他厭惡的是皇帝,是朝廷,不是休寧,但是休寧這認慫的樣子,仿佛真的就無力回天的樣子,讓唐歌莫名其妙的,就是火大。
一萬個不爽,超級的火大。
公休寧呆滯在那裏,唐歌已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彎著腰,低著頭,一隻手按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挑起了休寧的下巴,就好像是要親上去了一樣。
程謨個薛丁山都傻眼了。
被唐歌的舉動給震住了,哪怕是休寧,也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隻看到了唐歌一腔怒火的看著自己,那話說的更是刺耳,讓人無地自容,仿佛是他們拋棄了唐歌一樣。
休寧沒來由的臉色通紅。
更是有些惱火,一把推開了唐歌手:“男女授受不親,你做什麽,發什麽火,抽什麽瘋!”
唐歌氣的都要樂了:“你特麽的要是女的,老子早把你辦了,讓你天天下不來床,還男女授受不親……”
薛丁山和程謨再次瞪大了眼睛,感覺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休寧……這,不是……這個,不能承認啊,不能承認你是公主啊,否則要壞事兒。
還有唐歌啊,我說唐大哥你啊,你腦子今天也有問題啊,那可是公主啊,你要辦了公主,還,還……還下不來床?
不過唐大哥你今天怎麽了,他說的是男女授受不親啊,你給點反應啊!
跟談崩了一樣。
唐歌和休寧都是一肚子火,坐在那,誰也不惜搭理誰。
不過唐歌犯了混,說完了葷話,頓時感覺到了有點兒不對味兒,剛才在氣頭上,他說什麽來的?
哦哦……你特麽的要是女人,老子早把你辦了,讓你天天下不來床。
不對不對不對……
前麵那句。
唐歌腦子亂糟糟的,猛地發現了什麽一樣,偏頭吃驚的看著公休寧,沒錯嗎,剛才好像是說的:男女授受不親?
“不是,那個……男女……”
公休寧也是反應過來,剛才一肚子火,一下子說漏嘴,也跟著跑偏了。
“你看什麽看,我是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男人之間更是授受不親,唐大哥你自重,我不是隨便的人。”
唐個人頓時懵了,聽得都要笑出聲了。
“我也不是隨便的人,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動口,更不會動手,畢竟我喜歡女人,你要是女人,我可不敢要。”
公休寧正在氣頭上,此刻情緒激動,一聽他說竟然不要自己,頓時不服氣了,更是惱了:“你,你說什麽!”
唐歌掏了掏耳朵:“你看吧,我就說你這段時間有問題,跟個娘們似得,你這樣,是個女人的話,誰敢要?”
休寧氣的身體都在抖了,惱火的提了一下桌子,轉身就要走:“我今天累了,告辭。”
“你給我站住,老子話還沒說完呢,你要是敢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程謨和薛丁山仿佛石化很一般,現在他們的嘴幾乎合不上了,眼睛也閉不上了,這倆人……撕起來了?
“憑什麽,你管我?”
唐歌氣樂了:“整天一身脂粉味兒,跟個娘們兒似得,我告訴你,你今兒要是敢出這個院子,我明天就帶著姐妹們卷鋪蓋走人,還想不想操死齊王了?”
公休寧雖然不知道操死齊王是怎麽弄死的,但是他還是惱火說:“想又怎麽樣,你有辦法啊!”
“想聽就給老子乖乖做下,小樣的,一天天的,還來脾氣了。”
公休寧氣鼓鼓的,這會兒冷靜了不少,站在那等著唐歌,那模樣看的唐歌心煩,怎麽就不是個女人呢,否則真可以研究一下不下床的本事……
想到這裏又覺得惡心吧啦的。
“看什麽看啊,坐下啊。”
公休寧氣鼓鼓的坐了下去,猛灌了幾口茶,神色一點點的恢複了從容淡定,今天是真的不知道怎麽了,怎麽會突然這個樣子。
唐歌是盯著他看了半晌,越看反而覺得有些好看,不禁笑了起來。
“好了,消氣了?”
公休寧愣了一下,唐歌卻恢複了溫和的笑容:“消氣就好,我也消氣兒了,舒坦多了吧?”
公休寧有些呆呆的看著,最後和唐歌一起笑了起來:“大哥,謝謝你。”
“哎,我姑且也算是你們一條床上的螞蚱了,謝什麽謝,現在想聽聽麽?”
程謨和薛丁山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二人撕了起來,他們倆可是比唐歌和公休寧還要心驚膽顫的。
畢竟唐歌可能會掉腦袋,休寧也不能暴露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