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我唐歌索命來了
唐歌是萬萬沒有想到，山東的局勢竟然如此的混亂。
淨天教如今的這個規模，可以堪稱是名門正道了……
而且唐歌心裏邊有些犯嘀咕，刺史李道宗，在揚州之時，他已經是一個閑職了，基本不過問官場之事。
也就是說，雖然沒有什麽安史之亂，但是刺史這個官職已經完蛋了。
而淮南節度使李元霸現在正在逐步接手淮南兩道，那是封疆大使。
如今這山東，他們所在的地界，也是節度使當道。
在正常的曆史線路之中，唐朝最終也是毀於藩鎮割據，節度使是封疆大使。
如今的兗州節度使，算是這個地界的最高長官了。
“各位，唐歌冒昧一問，這兗州節度使，也是封疆大使級別的麽？”
楊國忠和秀寧都是一愣，楊國忠眼中閃爍著精光，瞥了一眼秀寧，秀寧點點頭：“可以這麽說。”
唐歌揉了揉太陽穴：“世襲？”
秀寧再次點點頭。
唐歌不禁沉默了。
山東在唐朝也是十分繁榮的，沿海地區的運輸業十分發達。
但是山東內陸地區，平原地帶，主要發展的農業，以種植為主。
這些年，天災不斷，這地方反而亂了起來。
淨天教竟然能夠發展到這個地步，那可真是讓人有些意外了。
唐歌感覺艱難了起來。
王鳳嫻以兗州節度使的身份統領山東這塊地盤兒，四年的時間都沒能找到淨天教的老巢？
而且……
在王鳳嫻以前，山東的這片土地，官場如此混亂，竟然讓淨天教的人滲透了進來，那麽朝廷呢，金鑾殿上，恐怕也不例外吧？
堂堂封疆大使，竟然對淨天教無可奈何，著實讓人有些不可置信。
唐歌心底冷笑，看來，很有趣不是麽，隻不過對他來說，卻更加艱難了。
“飛鳳姑娘，你的情報呢？”
陳飛鳳會喝酒，而且她喜歡烈酒，相對於俠客行，她更喜歡男兒血。
這客棧的酒，她喜歡的反而是那種烈酒，掌櫃的窖藏。
陳飛鳳隻是說了幾個地名：“大澤山，梁山，沂蒙山，蓮花山！”
陳飛鳳說完這幾個地方，自顧自的喝酒吃菜，時不時的掃一眼唐歌。
“如果是江湖上的傳言，他淨天教在這幾個地方活躍，那麽範圍就縮小了，楊大人，可否再去一次王鳳嫻那裏？”
“好，我今晚就去拜會。”
唐歌點點頭：“那就辛苦楊大人了。”
唐歌是覺得十分好笑的：“飛鳳姑娘，那梁山，可是指的水泊梁山？”
“你知道？”
唐歌微微搖頭：“聽說而已。”
“嗬，你倒是真厲害，如此窮山惡水，你都能道聽途說，當真是事事料得先機，不過你沒說錯，綠林上的朋友說過，這幾個地方，淨天教的活動十分頻繁，不過，相距甚遠，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你的本事，但願和你現在的悠閑一樣，否則，可不止你家的那幾個姑娘和薛家的獨苗跟著受牽連了。”
唐歌不禁尷尬。
我找你惹你了，難道我不這樣我還哭不成啊，我哭能解決問題倒是好了，我天天哭……
“飛鳳姑娘放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人都來了，自然不會讓你們跟著受牽連。”
“嗬，光說的好聽可沒有什麽用。”
唐歌笑了笑，這娘們是招惹她了？怎麽感覺不待見自己呢。
“飛鳳姑娘說的是，不過還要多謝你的情報，如果有了具體的方位，等到樣大洋確認一下，綜合情報分析，我們行動的範圍就縮小了。眼下需要的條件還不明確，我們還需要等。”
陳飛鳳也不說什麽了。
唐歌卻在思索，也怪不得他，誰讓他回來的時候不爽，就連老夫人都沒搭理呢。
“楊大人，還有一件事兒需要拜托你。”
“唐公子請說。”
“這東西並不是十分有用。”
唐歌將冊子推了回去說道：“這些情報說的太好了，我想要關於淨天教的負麵情報，越多越好，越是傷天害理的越好，這種，不合格的。”
所有人都是一愣，楊國忠眼中精光閃閃：“好。”
唐歌和秀寧在遊街壓馬路：“大哥，你這樣真的好麽，如果不能借助官場的力量，如何對抗淨天教。”
“不是不借助，而是盡量不借助，現在敵我不明，我不想過多的施展開來，還需要更多的情報，而且怎麽說呢，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需要官方的力量，你知道，楊大人的話是有一定水分的。”
“水分？”
唐歌嗯了一聲：“四年啊，堂堂封疆大使，竟然查不出一個淨天教的總壇位置，這真的可以麽？”
秀寧想想也是：“確實。”
“楊國忠傳達的沒有問題，但是王鳳嫻未必沒有問題，他把淨天教誇獎的太好了，按照咱們大唐的風氣來說，堂堂兗州節度使，封疆大使，跟亂黨是死對頭，對於禍害國家和百姓的淨天教，應該是恨之入骨才對，王鳳嫻或許是個豁達之人，給與了淨天教高度的評價，但是這四年來，對於他來說，在自己的地盤兒上，還有那麽多淨天教的勢力存在，這不是用一句身不由己，無可奈何就能說得通的。”
“大哥的意思是，這個人本身就有問題？”
唐歌點點頭，卻又搖搖頭：“你當初忙於軍伍，衝在沙場最前線，但你對朝廷和人心看的太美好了，不是想的那麽簡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王鳳嫻值得懷疑，但未必就是壞人，你就沒掌握關於淨天教的情報麽？”
“難道這也跟齊王有關？”
唐歌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兒：“答非所問。”
休寧嘟著個嘴：“淨天教的情報我不是沒有，可是大多數都沒有什麽用，我爹他跟我說過，讓我盡量不要插手淨天教的事情，而且，我所知道的那些情報，幫不上什麽忙，身高皇帝遠，我之所以來揚州，也是為了齊王的事兒，下一步才打算到山東的。”
唐歌心裏能不急麽，可是他要沉得住去，隻有消息完全準確之後，他才可以行動。
“大哥，你給我說個實話，你真的有辦法麽？”
唐歌笑了起來：“隻要我人在，就是最好的辦法，竟然他們已經是家大業大了，就隻能直搗黃龍了，你不懂，現在的情況可能有三個，他們隱忍不發，他們來抓我，他們來殺我！”
“不許你胡說。”
唐歌冷笑了起來：“來抓我基本是不可能了，他們抓了顧橫波，主要作用在前朝寶藏，或許需要我來威脅橫波，但是我不會讓他們那麽做，老子就算被抓，也要讓他們來抓，而不是等他們來抓。”
“大哥，你的樣子，很嚇人……”
休寧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瘋狂和冰冷，這一刻，她感覺唐歌好像是瘋狂了，淨天教，招惹的是一頭野獸，一頭神話裏才有的野獸。
唐歌確實狂了，他來了就是要狂，招惹我，抓我的女人，管你是什麽淨天教還是金鑾殿，老子一概不鳥你。
洗幹淨了給我等著，唐歌來索命了，沒有突破口，老子自己造一個突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