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都是棋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過往雲煙,竟然有如此的背景故事。
公休寧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了,齊王,齊王,齊王啊!!!
“為何當初沒說?”
王鳳嫻苦笑一聲:“我當初勢單力薄,與齊王也是偶遇,無人知曉,他是當朝王爺,權利滔天,我是小小偏將軍,我說了,誰信?”
確實如此,這句話,若是他說了出去,從此怕是麻煩不斷,甚至有生命危險。
“你拒絕了?”
王鳳嫻深吸一口氣,點頭繼續說了起來。
他拒絕了齊王的‘好意’,從此此事偃旗息鼓,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個道理誰都懂。
但是我王鳳嫻,也是個義氣男兒,他的話,讓我覺得薛仁貴薛大人被人暗箭所傷,乃是事有蹊蹺的。
所以我開始暗中查探此事,卻不料,卻被調離了南詔,離開了當時已經掌權的李元霸手下,轉而被調到了席老將軍的麾下。
這是一個陰謀,當時王鳳嫻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薛大人雖然好酒,但是戰場上從不喝酒,當時南詔戰場,大局已定,薛大人在被賊人暗箭所傷之前,也是軍伍之中慶功宴之上。
卻不料到有地方的戰士潛入到了大帳之中,傷了薛將軍,以薛將軍的武功修為,斷然不會那麽容易被賊人所傷的。
王鳳嫻調查當時的情況,也詢問了當時事發的過程,那夜,薛大人雖然喝了一點兒酒,卻也不至於醉酒。
而且當時軍中嚴防死守,固若金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卻有敵人的戰士潛伏了進來,這不是在打臉麽?
當時我們的隊伍之中,高手無數,薛大人和李大哥都被奉為戰神一樣的存在。
李道宗一杆紅纓槍用的出神入化,鐵娘子那雙劍天下無雙,李大哥的霸王錘更是無人擼起鋒芒,薛大人的槍法也是獨一無二,我們的士兵,一個個也都是訓練有素,在戰場上活下來的人,有幾人是慫包?
王鳳嫻說道此處,已經有些義憤填膺了。
“你到底查到了什麽?”
王鳳嫻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這件事兒,也是藏於心底的,我查到的線索斷了,因為,死的人是我們自己的士兵,暗箭刺傷薛大人的,我猜的不錯應該是自己人,應為當時薛大人遭到刺客偷襲之後,當夜也要有一對敵國的人馬夜襲敵營,而我們為了應戰,死了幾個兄弟,在收拾那些兄弟的遺物的時候,我經過多方排查,找到了他的家眷,也得到他的遺物,其中有一樣,乃是吹劍,我我找人檢查了裏麵的東西,吹劍之中的銀針,都是有毒的。”
在那之後,王鳳嫻的線索就斷了,他也被調到了席老將軍的麾下。
而緊接著,席老將軍在回京之後,也遭到了滅門,這件事兒,當時震驚朝野,轟動了整個大唐,然而時至今日,卻仍然沒有結果,席家一門,至今沒有沉冤得雪。
“齊王沒有繼續找你?”
王鳳嫻笑了笑:“有,不過這次,我同樣拒絕了,但是第三次,卻是來要我命的。”
“第二次,他想讓你取代席老將軍的位置?”
王鳳嫻笑了笑:“沒錯,而且跟上次一樣,都是許我高官厚祿,保我一生富貴榮華。”
“同樣威脅你了?”
王鳳嫻搖搖頭:“沒有,但是實際行動證明了,席老將軍一家慘遭滅門,轟動了整個大唐。”
王鳳嫻臉上多了幾分悲戚之色,當時他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打算冒死覲見聖上,澄清關於薛仁貴遭到暗箭刺傷和席老將軍被滅門一事,揭發齊王。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甚至簡直是我信口開河去送死,但是王鳳嫻篤信齊王暗中作梗,一切都與他有關……
“結果,你失敗了!”
王鳳嫻歎了一聲:“是啊,我失敗了,當時我繼續追查此事,卻不料也遭人行刺,當時若非是李大總管,我當真不是那個刺客的對手,聖上金口玉言,召我進宮,然後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我在山東擔任兗州節度使,被困得死死的,分身乏術。”
唐歌不禁覺得好笑,三十年人生一場夢,醉一生三萬六千場,這人生,當真是讓人充滿了恐慌,王鳳嫻,他這個人,仿佛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傀儡罷了。
“聖上讓你過來的時候,應該有所交代吧。”
王鳳嫻驚異的看了一眼唐歌:“囑我穩住山東局勢。”
果然是厲害,唐歌算是服了,果然是帝王之心深不可測,穩住山東,厲害了,穩住山東啊。
唐歌靜靜地聽著王鳳嫻說了所有故事,現在,他多少事縷清了一些頭緒了。
當初關於薛仁貴和李元霸他們的那一幫人,變化相當大,可以說是死的死,傷的傷,王鳳嫻被齊王看上了,是因為李元霸不好控製,薛仁貴根本就不可能鳥他。
而那個鐵娘子,也就是秀寧,根本就不需要什麽榮華富貴,她本身就是融化富貴。
所以,齊王想要在軍中站住腳,那就需要各種軍權,而當時王鳳嫻已經嶄露頭角了,除掉了薛仁貴,薛家無人掛帥。
王鳳嫻卻拒絕了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
第二次就更厲害了,想不到的是,齊王竟然有可能是席老將軍一家滅門慘案的元凶,雖然沒有證據。
但是聖上也不是瞎子,他一朝天子,恐怕早就洞悉到了,所以李道宗先一步去了揚州站穩腳跟,保護薛家可能是一方麵,而另一方麵,趙三璐啊!!!
沒想到揚州亂局如此不堪,最後還要附送休寧和李元霸。
唐歌越發的相信自己的直覺了,老皇帝如此布局,都是跟王鳳嫻說的這些,還有齊王,甚至淨天教產生關聯的東西,而他,似乎被當成了開啟這些特定條件才能觸發的劇情。
自己是遊戲的棋子麽,誤打誤撞就闖進來餓了。
“王大人,我有一事詢問。”
“唐公子但說無妨,知無不言。”
“你如此小心謹慎,這些卷宗資料,恐怕都是些無用的東西,真正的有用的東西,想必這些年都在你自己的累積之中,現在,可否拿出來了?”
王鳳嫻眼底閃過一層深意,這唐歌,果真是名不虛傳的。
他撇裏一眼休寧,休寧點點頭:“既然我來了,這件事兒,必然是要解決的,有什麽,盡管拿出來吧,時間無多了。”
休寧一心想著唐歌,想著這些事兒,一個走神,一些字說漏了嘴。
然而王鳳嫻僅僅是看了一眼,並沒有詢問此事。
“各位隨我來,真正有用的東西,我隨身帶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