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140章 死活自定!(謝Z88888888再166
第140章 死活自定!(謝Z888-88888再1666打賞!)
「你!」
阿大瞪起了眼睛,他已經琢磨過味兒了,這種不對勁兒,似乎從一開始就存在著。
他轉過頭去看向了布熱阿,布熱阿用手肘搭在一個身邊人的肩膀上,很隨意的說道:「老喬說,今天晚上的勐能,許銳鋒說了算。」
老喬?這個名字距離阿大有多遠,他恐怕都算不清距離!
阿大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彷彿像是被誰按下了定格一般看著我。
我則伸手抓住了一支正在瞄向他的槍口,這個動作讓阿大更為震驚,因為,我將那把AK從綠皮兵手裡拽了下來!
這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在園區里,誰敢從綠皮兵手裡搶槍?更何況是在其他綠皮兵的關注下,這不是擎等著挨崩么?
我拎著槍口,雙手握住后側身問道:「打人,很爽么?」
緊接著根本不等回答,如同掄動高爾夫球杆,將槍把舉過頭頂,橫著掄了過去——啪!
一聲清脆的響動傳了過來。
阿大猛一偏頭,轉身栽倒。
他手裡的筆記本電腦順手甩飛……
樓上看到這一幕徹底忍不住了,麻子扶著窗口將上半身完全探出來的大喊:「給他死!!!」
他這一喊出來,徹底亂槽子了。
「打死他!」
「老許,揍他!」
我甚至聽見了一聲特別激動的嘶吼:「你開槍啊!!!」
這個聲音讓我抬起了頭,我看見了一個滿臉淚痕的女人,她伸手將窗檯拍的『啪啪』作響,以這種力度,手肯定是腫了,可人家一點沒在意。
「開槍啊!!!!」
我走到阿大身邊,心裡這股火往腦門子上頂。
我記得,剛進這個院落時,他是怎麼耀武揚威的!
我也記得,他是怎麼和大老闆設局,逼著我不得不扛下『偷刷單盤』的罪名,賭上自己性命的;
我還記得,從六樓跳下去那一刻,在生和死之間做選擇,為了活下去,我他媽在山裡活的像條野狗!
嗚!
啪!
我把槍把掄出了破空之聲,一下又一下砸了過去。
槍把和肉頭撞擊出的聲響讓樓上窗口趴著的那群豬仔都化身野獸:「老許,你給我乾死他!!」
是騾子。
騾子還活著,他淚流滿面卻放聲呼喊,最後趴在窗戶上痛哭流涕。
啪、啪、啪。
我一聲不吭的像一頭活驢,掄動槍把時用上了全身所有的力氣,阿大躺在地下,用雙手護著腦袋,在被擊打全身一下一下的震動。
嘎吧。
直到我聽見了骨骼斷裂之聲,才算停手,而整個院落里,傳來了阿大近乎瘋狂的嚎叫:「啊!!!!」
他捂著胳膊在那不斷翻滾,很明顯,是胳膊折了。
這聲慘叫在729園區內蕩漾,4號樓、7號樓,每一棟樓都有豬仔在窗口張望。
阿苗、麻子……
披頭散髮的楊陽、上半身連件衣服都沒有雯雯都從銜接樓里探頭看了出來。
那些被阿大折磨過的女人……
恨他入骨的男人……
這群人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刀,要是目光能殺人,阿大已經死了幾百上千回!
而我!
「我這個人也很公平!」說出了阿大最喜歡說的口頭禪:「我既然沒死在你手裡,自然也不會殺你,可你給我設置了多少個死局你自己心裡明白。」
「今天,我也給你設置一個死局。」
「我不用你給我頂雷,也不會把你賣給誰,只要你能活下來,咱倆兩清。」
我頭也沒回的指向孫子:「去,把616打開。」
孫子沒動。
我瞬間轉過頭怒吼道:「我他媽讓你把616打開!」
我看見2號樓門口玻璃上的倒影,那時的自己就像是一頭獅子,怒吼時髮絲都在抖動。
孫子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我一步沒進的情況下,於怯懦中緩緩後退。
緊接著,掉頭向樓上跑去,連電梯都不敢坐。
「架起來!」
兩名綠皮兵走了過去,架起了阿大。 「送八樓。」
那兩名綠皮兵在守衛2號樓的綠皮兵引領下,進入了電梯,我卻將AK隨手扔給了布熱阿后,進入了電梯。
我慢慢悠悠背著手走上樓,布熱阿端著槍跟在我身後,等我們倆步行路過樓梯的每一層,我都能想起在這棟樓里的日子。
二樓,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是被雯雯和老七威脅;
大通鋪,我住進去以後看見了眼鏡對那個女孩施暴,直到她死,我都不知道她叫什麼;
食堂,我在這兒看著眼鏡被群毆而死;我在這兒下毒;
大床房,我在這兒釋放自己的靈魂;
工作區……
616……
八樓!
我身後的人越來越多,大通鋪和616的人讓我全放了出來,他們被四名綠皮兵端槍看著,卻沒人敢和我說話,所有人都在習慣了強壓之後默不作聲,連問一句『你怎麼了』都不敢。
我懂,他們怕惹火燒身。
他們卻不懂,這麼窩窩囊囊的活著,就得永遠受人盤剝!
616。
我在這兒停下了腳步,孫子同樣領著一群人在這兒等候,這時,我身後已經有了幾十人。
我們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向八樓走去。
當我站在了八樓門口,我看見當初我跳出去的地方如今都焊上了鐵皮,整個八樓和鬼屋一樣陰暗,一點月光都透不進來,活像口棺材。我知道,這是大老闆和阿大他們不希望有人再跑。
下一秒,我站在八樓的鐵門前,看著被AK頂著的阿大站在牆邊,那時,我終於笑了出來,我他媽總算等到了這一天!
「阿大!」
「當初我就是從這兒跳下去的。」
「現在我也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敢往下跳,也許摔死、也許能活,可你要是不敢。」我一轉身,指向了身後的所有人:「看見他們了嗎?」
「我會給這群人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們做什麼我不管,我真不管。」
兩名綠皮兵聽我說完話倒退著走了出來,下一秒,孫子第一個撲了過去:「阿大,我X你媽,你他媽動了我老婆!」
接下來是最慫的阿苗,這個走道都能跑偏的貨,進入八樓彎腰抱住了阿大,張開嘴直接咬到了對方腰上。
他們都瘋了,全都瘋了。
當我眼前已經沒有豬仔,我才喊了一句:「鎖門!」
整個樓層的怒吼徹底淹沒了阿大的嚎叫,騾子腿都瘸了,還在人群里蹦著高往下踹呢。
等我再轉身要原路返回,卻發現樓梯間里竟然還站著人,不是一個,是兩個。
一個麻子,就是那個靠老婆玩命打工支撐著,才能不挨打的傢伙;另外一個,是小伙。
我看向了面部表情極為豐富的麻子,他的臉在笑,但是眼淚卻順著眼角流淌,被拔掉的牙讓上牙膛多了一個黑漆漆的洞。
「沒擠進去?」我看著麻子問道:「我可以讓人把門打開。」
麻子沖我擺了擺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蹲在地上不停嚎叫的笑著哭:「啊!!啊啊啊!!!」
下一秒,我抬頭看向了小伙:「你呢?」
小伙如同以往一樣,非常堅定的沖著我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守住本心的,直到現在,我也沒從小伙臉上看到任何邪念。
他騙過人,還成功過,但他沒害過人,更不想報復誰,最大的願望就是逃跑。
他在我們這群人里,純潔的就像是白色百合花,誰也污染不了他。
他活成了我們都想活成的樣子。
「有錢么?」我看了布熱阿一眼。
布熱阿摸了摸口袋,從兜里拿出幾張美金,大概能換幾百塊錢。
我把錢塞進了小伙的褲子兜里,轉頭說道:「找兩個人開車給他們送到口岸,按照規矩給他們報備,確保他們回去了,沒有被任何佤族賣給其他園區以後再回來。」
那一秒,已經進入八樓的人中,有一個好像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他立即轉身走向了門口,雙眼充滿渴望的祈求我:「許哥,把我也放了吧,我也小,我今年才20。」
我認得他,他是那群自願來到緬北的人中,當中的一個。
而我卻轉身離開了,多一眼都沒看過。
「你真的放了我?」
我都走下樓梯了,小伙依然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已經被騙怕了。
「總得有人替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