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进宫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在我感觉是该离开的时候时,宫中却出事了,日后每每想到这些,我觉得大概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最近皇后娘娘下旨,各宫的嫔妃无召不用再来日日请安,各宫嫔妃最好呆在各自宫中。宫中的气氛变得很诡异,人人自危,连平日里热闹的御花园都冷清的连鸟叫声都没有了。
龙锦烦恼地从寝宫中走出,已经连着三日宣旨不用上朝了,奏折还是日日堆积如山,不用翻开他也知道奏折内所奏的事情,近来一个月大臣纷纷上报京城外出现了瘟疫,而且愈演愈烈,好多大臣都请折在家躲避,龙锦无奈只得下旨封朝十天,但各大臣的职责不能丢,要尽快想出对策。但是近几日上奏来的奏折大都报的是疫情的进展,都建议关闭城门,免得疫情传至京城内,至于治理和对策没一个有用的。龙锦气愤地把这些奏折摔到了地上,百姓现在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些朝中大臣们只顾自己的安危。
龙锦这次没坐龙捻,自己烦闷地走着,如今连宫中都冷清多了,看来这消息传的够快的,这下子他倒是不担心那些个嫔妃们总在寝宫殿外徘徊了。
小夏子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对朝堂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他只恨自己身为太监,不能为皇上排忧解难,如今有谁能够帮得上皇上呢,突然小夏子想起了皇上当年身在宫外不也得过瘟疫吗?
“皇上,奴才想到谁能帮您解难了?”小夏子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是当年救过朕的女子吧”
“皇上既然您都想到了,那为何不派人快马加鞭去请来?”
“朕派出去的人,半路上都感染了瘟疫,有去无回,这圣旨都送不出去,你以为朕真想不到吗?这次的瘟疫来的又急又快,连禽畜都未幸免于难,更何况是人。”
“那,就是说连官鸽都用不上了”
“朕想亲自前去,朕已经得过瘟疫,身上应该有免疫.……”
“皇上万万不可,在这紧要关头您要是离开了京城,那天下不就.……”小夏子根本不敢往后想。
“朕总不能眼看着百姓受苦,朕是一国之君。”
“皇上总会有办法的,不到万不得已,您可不能走这一步。”小夏子劝慰道,不知不觉和皇上已经走到了皇后的寝宫,龙锦本想返回,但皇后早得了消息,赶了出来,龙锦只好进去了。
这几日曹姑姑总有事外出,连小路子都神神秘秘地,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此刻寻不到曹姑姑等人的身影,我只好一人坐在凉亭中,悠闲地喝着清茶。
“贵人,奴婢求您救救奴婢的妹妹。”曹姑姑不知怎么突然跑到我的面前,跪下求我救命。
“姑姑,有何事你快起来说,能帮到的我一定帮。”
“贵人,奴婢的亲妹妹如今被关在了后宫的辛者库中,请贵人无论如何都要救救她,她今年才15岁,奴婢就这一个亲人了。”
“姑姑你先不要哭,告诉我她为什么被关起来。”
“贵人还不知道吧,如今宫中闹了瘟疫,起源于辛者库的一个小宫女,被太医院查了出来,他们就命人封锁了那里,里面的人不管有没有被传染一律不得出入。这样就等于让他们死啊,奴婢打听到,等过些时日里面的人都死光了就会被一把大火全烧掉。”
“你说什么,他们怎么能这么草草了事,这瘟疫前期如果控制好了,是不会死人的,里面关了多少人?”还不等曹姑姑回答,小路子等人都跑来跪在了我的面前。
“奴才们求贵人救命,奴才们的好兄弟都被关在了里面,奴才们品级低,根本没资格见皇上,还请贵人前去求皇上放过那些没被传染的奴才们。”
“皇上知道此事吗?”
“这,奴才不知,但下旨封宫的是皇后娘娘,贵人也可以去求求皇后娘娘。”
“事到如今,凭我一介小小贵人,你们认为我去求皇上和皇后有用吗?”
“那奴才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冤死在辛者库了。”说完小路子和曹姑姑他们都痛哭了起来。
“你们就不要哭了,我又没说不救他们,你们可知道那些患病人的症状,他们患病有多久了?”见我这么说,小路子他们赶紧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一禀报给了我。看样子这瘟疫和三年前的那个人身上的一样,这幕后的操纵手会不会是同一人。
“好了,大体我都了解了,我在这郑重告诉你们,他们还有救,你们如果真想救他们都得听我安排,明白了吗?”
“现在我问问,谁能去司布局弄些棉麻布来?”
“贵人,奴婢以前是司布局的,奴婢可以花银两弄些棉麻布来。”
“好,你拿这50两银票去,能换多少换多少,我知道曹姑姑肯定也会把自己所有积蓄拿出,这时候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尽我们所能吧.”曹姑姑接过我手中的银票,转身跑开了。
“那,谁能去司药局给我弄些草药来?”
“小路子可以,奴才以前是在司药局煎药的。”
“好你拿这100两前去,按我方子上的药材和分量抓些草药来。”想了想我又让小路子回宫把入宫时皇后娘娘赏赐的那些首饰都拿去了,这些草药可是救命的关键,不能马虎。
“贵人,奴才们也想帮您。”
“你们两个以前是做什么的?”
“回贵人,奴才们以前是在御膳房内洗菜,搬运的。”看来这都是注定的,让我遇到了他们几个。
“正好,我这还有50两银票,你们去给我弄两口大锅,再多弄些食醋。”这些人办事效率还真快,两个时辰后我要的东西都置办齐了,然后我和曹姑姑连夜缝制了一些口罩,小路子他们负责消毒用的草药研成沫,熬制成了汤汁,分装在平日了喷花的喷壶里。一切准备就绪后,小路子他们找来了一辆手推车,把这些物品都装上了车,我们主仆五人来到了辛者库门前。
“什么人,此地皇后娘娘已下旨封禁,任何人不得出入。”皇家的侍卫果然威仪,百米外就制止了我们前进的步伐。
“大胆,这是新晋的怡贵人,还不赶紧下跪。”小路子,果然是干大事的人,临危不惧,真给本宫长脸。
“小人不知是贵人,若有冲撞还请贵人恕罪。”这侍卫还纳闷呢,哪有贵人亲自推车的。
“几位大哥也是奉命行事,今日本宫要进去这里,还请几位侍卫大哥行个方便。”
“请贵人恕罪,皇后娘娘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出,请贵人不要为难小的。”
“本宫知道,里面的人得的什么病,今日只有本宫一人进去,之后无论生死都和二位无关,本宫进去后皇后娘娘一日不解禁,本宫就在里面呆着不会为难几位的。”
“贵人,我们也要进去。”
“胡闹,都给本宫闭嘴,曹姑姑,本宫这里有封信,如若五日后本宫没消息,你把这封信交给皇后娘娘,一切后果本宫自负。”我打断了他们的请求,第一次用本宫自称。
“几位侍卫大哥,本宫想里面也有你们朝夕相处的兄弟吧,本宫这次进去是去救他们的,刚才你们也听到了,一切后果本宫自负,开门吧。”我说的一点没错,这里面确实有他们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几人犹豫片刻后,打开了大门。
里面的人见门开了,都想跑出来,他们不想死,但到门口就被几位侍卫拦了下来。
“贵人,属下只能让您进去,请贵人快进去吧,不然一会属下拦不住他们,就杀无赦了,”我知道他们说的意思,赶紧让小路子他们将准备的东西放进了门内,随后门咣的一声关上了。
“放我们出去,告诉皇上我们不想死,皇上不能这么对待我们。”里面的人见门关上了,情绪失控到了崩溃,纷纷拍打着宫门。
“大家安静,安静一下,皇上没有放弃你们,我是皇上派来救治你们的,我是大夫,你们的病情我都了解了,你们得的并不是什么瘟疫,只是普通的伤寒。”天啊,谁能给我一个喇叭,我的嗓子都喊哑了,果然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了。
“你是谁,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没骗我们。”
“我是怡贵人,自小学医,三年前我就救活过得你们这种病的人,请你们相信我。”
“真的,谢皇上隆恩,奴婢,奴才见过怡贵人。”众人听说我是皇上的贵人,赶紧下跪谢恩。
“快请起吧,你们要想早日康复,接下来就要都听我的吩咐。”得到众人的认可后,我开始分工了,让那些没被传染的人先带上了消过毒的口罩,男人开始在院子里架锅生火,女人们负责往各个房间喷洒药水,我让他们把所有的门窗都打开,所有的被褥都拿出来晾晒。
患病的人按病情的轻重排好队,还好发病久的才只有三天,病情虽然因为没及时医治已经加重,但是还没威胁到生命,如果我再晚来一两天估计这里真的就要成为瘟疫区了。
为他们一一诊过脉后,我把实情告诉了大家,接下来的几天我要着重照顾病情严重的患者,那些病轻的人只要坚持喝几天药就会痊愈,让我苦恼的是这里只有我一人懂得医术,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发病的都是些下等宫人,他们一般都是无依无靠,估计就算死在了这里也不会有人计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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