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內鬼初現
這邊兒還有這麽多的事情要做,總要有人指揮。
大局方麵還需要胡誠學把握,所以張曉彤就不希望他再跟著自己東跑西顛了。
到了申城,張曉彤馬不停蹄的趕往物流公司。
昨夜楊軍他們一夜沒合眼,也沒有查出內鬼是誰,因為監控出了問題,被人處理過了。
所有的員工還被滯留在公司,為了避免引起不滿的情緒,陳楚江和呂福生商量安排他們加班,工資翻倍。
員工是暫時安撫住了,但是張曉彤到的時候,陳楚江和呂福生卻坐在辦公室裏麵狠命的抽煙,愁容不展。
尤其是呂福生,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畢竟是他這邊出現了問題,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是幹嘛?失火了嗎?”張曉彤一推開經理室的門,被煙嗆得睜不開眼。
“老板?”陳楚江一看張曉彤進來,立刻掐滅了煙蒂,站了起來。
“老板?”呂福生嚇了一跳,不是胡誠學才是老板嗎?怎麽又冒出來這麽年輕的一位。
他疑惑的看著陳楚江,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張曉彤。
“老呂,這個也是我們的老板,呃……擁有公司的絕對股份。”陳楚江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就對呂福生簡單說了一句。
“昨天晚上你們就在這兒過的夜?”張曉彤打開窗戶,因為她自己不吸煙,所以格外受不得這個煙味兒。
“是,情況一直沒有得到進展,我有負老板所托。”陳楚江慚愧。
“不不不,不關老陳的事,是我工作沒到位,才會給公司造成損失。”呂福生立馬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不讓陳楚江背黑鍋。
“老陳,老呂,我們現在不說這些沒用的,員工在公司裏工作了一晚上了,讓他們都回去吧。”張曉彤不在是兩年前的孩子,在稱呼上了就發生了改變。
“這怎麽行?內鬼還沒有查出來——”陳楚江驚詫。
“把他們都困在這裏就能查的出來嗎?不過耗時間罷了。”在來的路上,張曉彤想了一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沒有任何證據,又毫無理由的加班,會造成人心浮動。
人心浮動則容易思變,思變則更容易出事。
“可是——”陳楚江還想再說什麽,卻被張曉彤打斷了。
“沒有可是,除非你現在就告訴那內鬼是誰,否則這樣毫無節製的加班,如果員工向勞動部門告我們一狀,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張曉彤擺擺手,示意陳楚江不必爭辯。
“那好吧。”陳楚江隻能照做。
“老陳,員工加了一晚上的班,我也沒什麽好安慰的,來的時候,我讓人運了一車水果來,讓員工走的時候一人搬一箱,先去盧青那裏登記領取,順便跟員工好好解釋一下,月底結算時會在工資上補償。”張曉彤道。
“老板,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咱們的員工也是同情達理的,昨天晚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大家都心裏有數,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就和公司心生嫌隙。”陳楚江說完就拽著呂福生出去了。
透過窗戶,張曉彤看到盧青帶著兩個人在發放水果,陳楚江和呂福生站在一邊看著,嘴裏說著什麽,偶爾會幫下忙。
張曉彤看了一會兒就轉去監控室內,此時楊軍盯著監控器,而謝誠和陸釗兩人帶著耳機,不知道在聽什麽。
見到張曉彤進來,三個人紛紛起身。
“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張曉彤站在楊軍的身後,看著監控屏幕。
“老板,這些人回家之後目標會比較分散,我們就更難監控到了。”楊軍說道。
“這麽多人不可能個個都有嫌疑,昨天你們不是分析出來有幾個比較可疑的嗎,重點監測這幾個就可以。”張曉彤也知道,監控所有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而且如果數據傳回來太過龐雜,他們也無從分辨。
此時各自回家的員工,臉上雖然帶著疲憊,但因為陳楚江許諾的工資,還有手上拿著價格不菲的水果,倒是沒有什麽怨言。
他們在這裏上班這麽久了,自然知道隔壁的物流公司向外出售高價水果,看著手裏水果箱上那高大上的標識,他們就知道這一小箱水果的肯定不便宜。
以前總是舍不得給老婆孩子買,這次公司免費發放,到時候還有翻倍工資可以拿,他們都是樂滋滋的。
每個員工的表現都差不太多,讓人很難在這麽一會兒的言談舉止中發現誰是內鬼,不過……
昨天楊軍查看監控的時候,雖然關鍵的一段兒被清除了,但是通過大量的分析,他還是鎖定了幾個目標,隻不過是沒有證據罷了。
此刻有幾個員工拿的水果箱子的下麵,有一個米粒大小的電子儀器,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即便被發現了也以為不過是沾上什麽髒東西。
此刻這電子儀器正在高速運轉,而他們的頭頂上也有幾隻鳥在飛。
“振洪,公司對我們這麽好,我們幹嗎還要做對不起公司的事?”拿著公司發的水果,孫樹有些不安。
公司對他們這些員工實在不錯,要不是自己缺錢,一時之間受了田振洪的蠱惑,也不至於犯下大錯。
“孫樹,怎麽還了賭債就忘了當初是怎麽為了錢哭爺爺告奶奶了?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犯渾,一定把嘴給我閉嚴,不然咱倆都得玩完,明白嗎?”田振洪與孫樹領了東西並排往車棚走,他嚴厲警告孫樹。
“可是我們偷公司裏的草茶拿出去賣,是不是……”孫樹總是感覺心裏不安。
“我們是偷偷換了草茶,可是對這麽大一個公司來說,就我們拿的那點,根本就沒什麽影響,你別胡思亂想。”田振洪安慰。
“可是公司昨天把我們留下來加班,其實不就是為了要查是誰換了草茶嗎?”
“可他們查出來什麽了嗎?不是什麽都沒查出來嗎,所以你別自己嚇自己,反正你的賭債也已經還清了,以後不再偷了就是了。”田振洪拍拍孫樹的肩膀,告訴他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