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初嚐醋意
柳蕭蕭揚起一雙桀驁的雙眸狠盯著他,他就是一個瘋子!她從來沒想過要跟九慕擎有什麽瓜葛,他在瞎操什麽勁?
九慕陽一手攬緊她的腰,然後把指尖摸到她慘白咬破的唇上,眼眸泛上一絲不悅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自咬破它。”
他的指尖點在她咬破的地方輕冷警告:“它是屬於本王的,你沒有資格傷害它,下一次你敢弄傷它,本王必定咬斷你的舌!”
我的唇跟你九慕陽沒有丁點關係!柳蕭蕭極度委屈和憤懣地盯了他一眼然後狠狠往自己破損的白唇咬去,九慕陽猝又不防率先吻上去。
她的皓齒咬上了他的上唇,他貪婪的利齒咬上了她的下唇,他再挑起魅眸向她拋去一雙心意相通的戲謔冷目,柳蕭蕭的臉頰刷的一下紅透了,她想要退開來已經來不及,被他緊箍著脖子狠狠吻上她的唇潛入她甘腔撩動她的丁香小舌。
“……”柳蕭蕭擰緊眉頭側過頭去拚命想要躲開他的纏繞,九慕陽扣住她掙紮的雙腕將她撲到床上,妖邪的指頭輕輕撩動她的肚兜冷魅警告:“你敢拒絕本王,本王立即讓你一絲不掛。”
柳蕭蕭委屈地緊握拳頭,他冷笑一下肆無忌憚往她脖子上的傷口輕舔下去,然後遊走到她臉上的傷口,每吻一下都滋味無窮地舔一下自己妖媚的舌頭。
柳蕭蕭強忍住眼底委屈的淚水,他不是沒有記憶了,為什麽還跟從前那樣不要臉?他不是已經有伊人在抱嗎?還碰她幹嘛?她還是忍不住揚起手擋住他狂熱的唇,九慕陽冷眉輕皺揚起一雙布滿慍色深眸。
柳蕭蕭毫不畏懼地緊盯著他——別碰我!我柳蕭蕭不是讓你隨便戲弄的!
“你也愛主動。”九慕陽忽而冒出邪魅的一句,就探出妖紅的舌尖輕舔她擋住她的手心,柳蕭蕭愕然睜大雙瞳忙把雙手收回去,九慕陽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繼續往她臉上的傷口吻去。
柳蕭蕭擰緊眉頭難受地低吟一聲——沒想到他真的這麽不要臉!
“你不是想本王統治黑夜嗎?你就是本王黑夜中的奴!”九慕陽輕咬著她的耳墜邪魅低念,他的雙手肆意在她光滑的後背遊掠,任憑她如何掙紮還是將她緊緊扣在自己的懷裏,他的手無意間觸摸到她側腰上的胎記。
“嗯?”九慕陽帶著熱唇從她身上起來,再垂下一雙深蟄如蜂的冷眸往她側腰看了看,揚起一雙滿帶不悅的寒眸厲聲責問,“這裏怎麽會有一道傷痕?”
柳蕭蕭抿雙唇厭惡地側過頭去,他微吸一口冷氣俯身到她的耳邊邪魅警告:“你給我認真聽著,你身上的每一道傷口僅屬於本王,隻有我才能在你身上留下傷口,隻有我才能要你,隻有我才能肆意觸碰你身上任何一寸肌膚!本王要你的傷口留多久,你的傷口才能留多久!”
柳蕭蕭揚起桀驁鋒眸冷瞅他一眼,變態的瘋子!什麽不喜歡偏喜歡她身上的傷口!
九慕陽又狠狠將她鎖緊在他的懷裏,興趣盎然地觀賞她這雙桀驁冷眸,真有一股衝動想將它挖出來握在手心上,但又覺得這雙靈眸隻適合長在她的靈眶裏,放到別去必定黯然失色。
“……”柳蕭蕭被他摟得喘不過氣再次昏迷過去。
“嗯?柳蕭蕭……”九慕陽稍微鬆開她,她無力倒入他的懷裏,九慕陽將她伏在自己的臂彎上再仔細審視了一下她背上的瘀傷,這棍傷是他打的,他已經算準了力度和位置絕對不會傷到她的筋骨和內髒,她怎麽還是這麽虛弱?
“好好歇著。”九慕陽給她穿上單紗再小心翼翼將她抱落床上,他輕撫了一下她慘白破損的雙唇邪魅冷笑,“明天晚上本王再來陪你玩,那時候應該在野外,想來必有另一番趣味。”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若此時此刻九慕擎看見你這般模樣,必定很有趣!
他剛伸過手去想要扯過被子,無意間瞄見一個放在枕邊的精致盒子,他疑惑的冷眸掃視了一眼柳蕭蕭再伸手過去拿過錦盒打開看了看,他拎起盒子裏麵的幾封信,臉色頓沉,每一封信都寫著“韋宇喬親啟”。
“韋宇喬?”九慕陽冷眉輕皺繼而隨便打開一封信看了看——宇喬,我好想你,我快忍不住要哭了,你為什麽不出現?我又害怕,怕讓你看見他欺淩我羞辱我,幸虧這裏沒有你,否則我的心會被撕得粉碎。我知道這世上隻有你對我最好,不會辜負我,從一而終將我捧在手心裏,但是,我不希望你再為我拚命為我受傷,不值得,我已經害你一無所有了,我不想再害你把命都丟了。
九慕陽滿帶怒色將手中的信揉成一團,寒栗的虎潭深眸冷冷盯了一眼昏迷的柳蕭蕭,他噎了一口怒氣再打開另一封信看了看
——宇喬,我看著夜空站了一夜,發現自己原來真的愛過他,但此時此刻,沒有了愛,也沒有恨。昨夜我的心再一次死了,我凝望著夜空,他不會出現在我的身後道歉,你也不會出現在我跟前關心,我很孤獨,在這個地方活不下去了,他曾給我一把匕首,你知道我多想多想刺進自己的心房。
隻是愧疚,我之所以活著就是對你的愧疚,我無法帶他回去救你,你怪我嗎?如果可以,我寧願跟你一塊死掉,約好的,下一輩子隻有我們兩個,相愛到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可千萬別食言,我最討要說話不算話的人了,你敢說慌,下一輩子我必不饒你!
“賤人!”九慕陽低念了句又把手中的信狠狠揉捏在手心,看著被她淚水暈開的字眼,他的心又痛又恨,痛的是真的是自己傷了她,恨的是她的心竟然除了九慕擎還有另一個男人!這水性楊花的女人還真是低賤!
“賤人,你給本王聽著!”九慕陽冷冷地掐著柳蕭蕭的脖子寒栗警告,“不管是九慕擎亦或是韋宇喬,你都給本王統統忘掉!別忘了你的身份是鄞王妃,不管你的身體亦或是思想,都僅屬於本王,你再敢往心裏躲藏一個人,本王都要你生不如死。
“咳咳……”被他掐著脖子的柳蕭蕭差點窒息過去,她微弱地睜了睜眼眸,迷糊地看了一眼前燥怒的嗜血男子,又體力不支昏闕過去。九慕陽才緩忙鬆開她的脖子,又一臉瘋狂地吻奪她的脖子,雙手再次扯下她的單紗。
“王爺……”房間外麵傳來譚雙雙憂急的喊聲。
“……”九慕陽寒薄的冷眸晃過一絲被打擾的毒凜殺意,緊拽著柳蕭蕭肚兜的手盎動了一下,敢擾他的“雅興”,簡直找死!
“王爺,公主割腕自殺了!”外麵再傳來一聲憂急的抽泣聲。
九慕陽遲愣了一下連忙從柳蕭蕭的身上翻下來再抓過搭在床邊的軟甲手套急步向外走去,他一邊穿戴手套一邊盯著哭得像個淚人似的譚雙雙責問:“你說什麽?”
“王爺……”譚雙雙抹著淚抽噎說道,“公主離開這裏之後,心情一直不好,突然讓奴婢去打一盆水來,奴婢打了水回來卻……卻見公主割腕自殺……流了很多血……”
“還不趕緊請大夫!”九慕陽說著就疾步往外走去,不就責備了她一句,至於割腕自殺嗎?
他從前還不知道她的心智這麽脆弱,還經不起一句責備,若要她承受柳蕭蕭的恥辱,豈不投胎轉世幾十回了!
“已經請大夫了!”譚雙雙抹著淚急步跟在後麵說。
霜華和巧香從旁邊的房間探頭出來,直到他倆離開西廂,霜華才悶悶地責備:“嗬,王爺就是偏心,我們主子病得死去活來了他也不肯請大夫,那邊主子不就割腕自殺的小把戲嘛,用得著那麽著急!”
她們剛才就看見韓柳煙抹著淚從房間裏麵出來,想必是被王爺責備了,沒想到轉個臉就割腕自殺,堂堂一個公主玩這樣的把戲還真讓人鄙視!
“我還是看看蕭蕭姐怎樣呢!”巧香迫不及待往柳蕭蕭的房間轉去,進到房間才看見柳蕭蕭的衣裳被扯下了一半,肚兜上的線繩也解開了,雪白魅惑的胸脯差點顯露出來,她臉上脖子上肩上都有深深淺淺的吻痕,看來若不是譚雙雙突然來了,那王爺必定有更過分的行為。
“這可不得了!”霜華忙坐到床邊給柳蕭蕭帶上衣服,她可是陛下的女人怎能讓別人褻瀆!她忙扯過被子卻無意間看見撒落在床上的信,每天見郡主寫一封信卻不知道她寫給誰,她也從不寄出去隻是藏在盒中。
九慕陽疾步走進小竹屋然後轉進房間裏麵,方敖凡守在房外,已經包紮好的韓柳煙神色呆滯地躺在床榻上。
“本王隻不過責備了你一句,為何要自尋短見?”九慕陽走到床邊高居臨下責問。
“王爺來興師問罪?”韓柳煙微閉上眼睛輕念了句,溫熱的淚水緩慢從她微閉的眼角流瀉而出。
死後重生的她一直盼望著他的到來,沒想到他走進來說的第一句話竟是責備,沒有半點關切之意,那麽的寒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