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暗下決定
“……”柳蕭蕭愣眨了一下眼眸，她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難怪上一次在雨中，他像一直瘋狗一樣啃破她的臉龐。
“本王相信他不敢越軌，所以才留下他的狗命。”九慕陽凝視著她迷惑的雙眸淩厲警告，“以後要多注意自己的談吐。”
柳蕭蕭歡喜走過去抱起地上的兔子，然後折回來將它放在桌麵上，再寫下一行字字：你是我的九慕陽，我是你的柳蕭蕭，你聽我的，我聽你的。
“嗬，除了你誰敢要本王聽令？”九慕陽歡喜地坐到桌子邊然後將她攬到自己的大腿上，俯貼到她的耳邊邪魅低念，“蕭蕭，你不是說，除非本王愛上你，否則你絕對不會跟本王說任何一個字。現在你已經俘虜了本王的心，別再執筆了。”
柳蕭蕭垂下眼眸去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再握起他的雙收然後解下他的軟甲手套，她將桌上的兔子捧到自己的懷裏然後抓過他的手輕撫在兔子的背上。
從前的他幾乎什麽生物都不能觸碰，現在可以碰了，他卻又偏偏天天戴著手套不肯去觸摸。
“蕭蕭，你這是做什麽？”九慕陽疑惑問道。
柳蕭蕭咧起嘴角笑了笑然後拎起毛筆寫字。
看見她再次執筆卻始終不肯說話，九慕陽頓時心感失落，他湊過去看了看紙上的字——如果你能說出五百種生物的觸感，我必定開口說話！
“你這小妖精還真淘氣！”九慕陽白瞪了她一眼然後往她的胳肢窩抓去。
柳蕭蕭狠癢難耐地在他懷裏挪動，又忙抓起筆示意要寫字。
九慕陽暫時饒了她然後把頭靠她的肩膀看著她一筆一劃地寫——誰當你的皇後？
“當然是柳兒。”九慕陽理所當然地說。
柳蕭蕭忿忿地低下頭去。
九慕陽挑起她的下巴冷魅說道：“本王不允許你當皇後，你要時刻留在本王身邊，隨本王出征。”
柳蕭蕭無趣地白了他一眼——什麽意思？難道我當了皇後就不能隨你出征嗎？
“你想當皇後統率六宮？”九慕陽冷冷地問了句。
柳蕭蕭沒有任何回應隻是悶悶地輕撫懷中的兔子。
九慕陽挑起她的下巴再輕吻一下她的眉心說道：“本王知道你很桀驁，不喜歡被人強製。你放心，皇後管束不了你，你不屬於六宮，你僅屬於本王，除了本王的話，你都可以忽視。”
柳蕭蕭甚是歡喜地勾起淺淡的弧度，她很懶，懶得去爭鬥，除非是送上門的敵人，否則她都懶得去樹敵。
皇後之位不適合她，她隻歡喜留在他的身邊，但又怕皇後會諸多留難，得九慕陽這句話，她就安心了。
隻是他的心裏還住著另外一個女人，她又是一陣不愉快。
低想著，她的指尖輕輕在九慕陽的心房處慢慢遊走，不知道沒有失去記憶的他是不是也這樣花心？
她雖然出生不怎麽樣，但多年在煙花之地打滾，負心男人見過不少，逢場作戲的也很多，不少妻妾追到青樓去尋丈夫的也有。
她不希望她將來的歸宿也將她陷入這片境地，隻能爭鬥才能留住男人的心，她寧願驕傲地當一輩子的舞姬。
她的愛很自私，也很單純。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一次不忠，視同陌路。
之前恨他，所以不顧他身邊有多少女人，但是現在，兩人表明心跡，她不希望在他們之間還有第三人，她隻想要一對一的情感。
“蕭蕭……”九慕陽握住她的遊走的手，竭力壓製輕聲說道，“不要再挑逗本王了，否則我就按耐不住了。”
柳蕭蕭愣眨了一下，又唰地滿臉通紅，誰逗弄他了？
九慕陽輕摟著她邪魅笑說：“本王說了，不會讓你當皇後的，無論你怎樣魅惑本王，都不會改變本王的決定。”
“可以隻有我一人嗎？”柳蕭蕭久久地看著他卻始終無法把這句話說出來。
良久，她又低下頭去拎起筆寫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將來你成為君皇之後，切莫推向暴政，屠城之事不可再做。你既為君，就要做一位值得人民愛戴的君皇，做一位明君。
“好。”九慕陽摟著她的腰輕吻著她的發絲微笑說道，“待本王大事得成，必定為你做一位明君。”
話音剛落，他的腦海突然晃過一個激靈，一個哀戚的呐喊在腦海環繞：“夜魅，不要再塗炭生靈了！難道你要將整個陰陽無間毀滅嗎？求求你，殺了我吧！”
“蕭蕭……”九慕陽忽而使勁用力攬緊柳蕭蕭。
她愣了一下茫然地看著他，見他這個表情，她莫名地愣了愣。
九慕陽把頭埋在她的側脖輕嗅著她的氣息說道：“不要背叛我！”
他的雙手又使勁將她收緊在懷裏惶惶說道：“不要離開我，你是我的，你僅是我的！”
柳蕭蕭揉了揉他鎖緊的眉頭然後把雙手環在他的腰上，再把頭輕挨在他的肩膀，盡量撫平他不安的心。
她不知道他為何總是不相信她，不管失憶前還是是以後，她本想告訴他關於獨孤名的事情，但是，從獨孤名的語氣裏可以聽出，雪翎郡主跟他似乎有一段關係，一個九慕擎已經讓她死去活來了，若再多一個獨孤名，那她必死無疑。
她不想破壞現在和他的關係，還是瞞著他吧。
“蕭蕭……”九慕陽低眸喊了聲，才知道她在自己的懷裏安穩熟睡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歡喜的笑意，“傻丫頭，本王這樣對你，你還能在本王的懷裏睡覺。”
看見她映紅的臉泛開一朵一朵魅惑的紅蓮，他的心厥然怦動，指尖輕她的臉龐滑落她的脖子再遊走到她的衣襟，帶著火辣辣的情欲緩慢按下她的衣服，她凝雪肌膚若隱若現，惹他的全身發燙。
“九慕陽……”她忽而夢囈了聲又在他懷裏磨蹭了一下。
九慕陽驚慌地把指尖縮回來。
她又緊抱了他一下懇切呢喃：“可不可以隻得我一個？”
“嗯。”九慕陽歡喜地應了聲然後慢慢向她輕舔的紅唇探去，差一點就吻上她的唇。
他竭力忍住急促的呼吸，撫了撫她的發絲又輕摟著她的雙肩，把下巴挨在她的頭頂上輕聲呢喃：“本王想要的隻有你一人。本王之所以暫時不要你，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不敢，本王怕要了你之後就再也舍不得放手，陷入你設給本王的萬劫不複境地。”
“青峰山這一關，不僅考驗本王，亦考驗你。”九慕陽輕撫著她的發絲輕聲低念，“值不值得本王信任，就看這一關。之後，本王才決定是否真的要你。”
說著他又把頭埋在她的發絲間寒栗說道：“不要讓本王失望，否則我會狠心碎了你。”
他的指尖不停地撫摸紙上的一行字上邊：你是我的九慕陽，我是你的柳蕭蕭，你聽我的，我聽你的。“小妖精，本王不會將一個女人藏在心裏。但你不是人，你是本王獨有的小妖精。”
九慕陽又輕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寵溺說道：“本王允許你走進來，你的法術隻能用在本王身上。”
翌日
三艘大船停泊上岸，九慕陽扶著韓柳煙走上岸然後對隨後走上岸的霜華和巧香淡漠吩咐：“從今天開始，你們轉過侍候公主，不必再侍候王妃。”還十分虛弱的霜華和巧香頓時心頭一急，她們又忙張望了一下，卻不見柳蕭蕭的影子。
“兩個丫頭都歸我了，那妹妹怎麽辦？”韓柳煙滿臉情切問道，“王爺……”
“什麽都別說了，這是本王賜給你的人，不必對任何人愧疚。”九慕陽滿帶疼惜地說了句，然後轉向巧香和霜華淩厲叮囑，“以後跟在公主身邊要多加留心，公主身子虛弱，你們要悉心照料，不能有任何差池，否則本王要了你們的命。”
“是。”霜華和巧香齊齊應了聲然後攙扶著韓柳煙往馬車走去。
“皇兄……”九慕蹠氣喘籲籲地跑到九慕陽跟前，他張望了一下然後拉著九慕陽的衣角惶急問道，“你把王妃姐姐藏哪裏去呢？你該不會把她扔到江裏喂魚了吧？你不要怪她，她不是利用我！”
九慕蹠滿臉急切地解釋：“那侍女一送藥來，我的寶貝就叫起來了，我知道那藥有問題，所以才答應王妃姐姐把元凶捉出來……”
“皇兄都知道，你先上馬車去。”九慕陽略帶寵溺地揉撫他的小頭說道，“馬車上放了一套軟甲，你趕緊把它穿上。”
九慕蹠滿臉憂急地往迷茫的江麵看了一眼——王妃姐姐，永別了！
他在心裏黯然神傷地默念了句然後往馬車走去。
“隨時準備啟程。”九慕陽淡漠地說了句然後轉回船上去。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看了看，那小妖精竟然還在睡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後走過去坐到床邊看了她一眼再側臥在她的身旁。
“還真能睡。”九慕陽單手撐著自己的側腦，又細賞著她懵惺嬌媚的臉，雪白的肌膚似從水中透上暈開的血鬼魅般靈動誘惑。
九慕陽揪起躲在她懷裏熟睡的兔子嗤聲責備：“這是本王的位置，哪到你這畜生爭奪？”他說著又隨便將它扔到邊上，然後低眸繼續意猶未盡凝視著熟睡的柳蕭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