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誰要了你
柳蕭蕭擰緊眉頭厭惡盯著他，九慕陽沉了一口氣走過去，柳蕭蕭雙手撐著地板不斷退後，九慕陽從衣服裏掏出一瓶藥輕聲說：“過來，給你上藥。”
柳蕭蕭鼓動怨恨的雙目狠狠盯著他，每次都這樣，狠狠傷害她之後就來獻溫柔。
她討厭他這個理所當然的樣子，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冰冷而不知世事的他，他懂的人受傷了會痛，但是，他還是這樣縱容自己。
“你是不是連上藥都想我動粗？”九慕陽不耐煩地叱喝一聲然後將她扯到身前，扯下她肩上的衣服，再把膏藥抹到手心往她的肩上揉去。
柳蕭蕭厭惡側過身去再把衣服拉上，九慕陽冷目一揚撲過去將她壓倒在地上，驟眼一看，才發現地麵撒滿了紙張。
“韋宇喬……”他拎起地麵上的紙張不悅低念了句，再垂下目光掃視了一眼，地麵上滿滿的都是“韋宇喬”三個字。
他一手揪住她的衣裳冷聲責問：“你的房間為什麽堆滿的‘韋宇喬’三個字？”
柳蕭蕭微咬下唇憤懣地推開他的手，然後從他胯下爬出來，她急忙把撒在地上的紙張收起來。
九慕陽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來到跟前厲聲責問：“我在問你話呢？這男人到底是誰？為何三番四次寫情信給他？為何你的房間裏都是他的名字？”
柳蕭蕭緊緊拽著懷裏的紙張輕聲抽噎默念：因為我很想愛他，很想很想像從前一樣愛他，可是我已經不能了。我每次想起他，總會情不自禁把思想轉移到別處。
“回答我！”九慕陽雙手扣著她的肩膀，憤怨的雙目猙獰地盯著她使勁搖晃著她厲聲追問，“說，那男人到底是誰？一個九慕擎不夠，你還要藏著多少男人？”
柳蕭蕭閨怨的深目狠狠盯著他，她鼓了鼓泡腮一手推開他轉身就跑。
“在我麵前也敢逃！”九慕陽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往後扯，繼而一手將她扔到床上。
“吖……”柳蕭蕭渾身一陣吃痛，她揉了揉隱隱赤痛的後背再轉眸看去，看見逼近的他，她忙抓起床上的枕頭、被子全扔過去。
她還沒發泄完畢，他已經躲開攻擊撲過來了。
“我再問你一遍……”九慕陽將她的雙腕扣在床上，虎潭深眸裏的寒意全部逼落她桀驁的雙眸冷聲責問，“那狗男人到底是誰？你跟他到底是什麽關係？說！我要你說話！說話！否則我把你剝皮拆骨！”
柳蕭蕭盯了他一眼桀驁別過臉去。
“柳蕭蕭……你找死！”他說著像一隻瘋狂的猛獸扯下她的衣服。
“……”柳蕭蕭的雙眼被淚水模糊，她喊不出聲，無法喚醒沉迷在瘋狂搜掠的他，痛……渾身的疼痛……他不是九慕陽，他是魔鬼！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魔鬼！
“我知道你喜歡的……”九慕陽捧起她粘著淩亂發絲的蒼臉戲謔低念，“否則你也不會一次又一次撩起我體內的怒火！你矜持的風騷，本王很喜歡！”
“小妖精……”九慕陽邪佞垂下眼眸看著懷裏微微喘息的人兒，指尖挑開粘在她臉上的發絲，勾起一抹詭秘的笑弧，陰冷得讓人心底發寒。
“小妖精……緩過氣了嗎？”九慕陽把頭埋在她的懷裏邪佞低念了句，柳蕭蕭咯噔顫跳了一下。
他冷魅的目光無意掃落床上——這才發現，沒有落紅！
“你早已被人玩弄過？”九慕陽一手將她推落床上。
柳蕭蕭趴在床上用力喘息再扭頭盯了他一眼，她已經提不起在思考什麽，也似乎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
九慕陽單手扶著額再哼地嗤笑一聲，盎動的墨蟄深瞳霎時盈滿寒毒殺意，他雙手扣住她的雙肩盯著厲聲責問：“說，到底是誰？九慕擎還是韋宇喬？”憤怨的指尖緩慢劃進她的肌膚裏麵去。
“啊……”柳蕭蕭疼痛的淚水從眼眶傾瀉出來，奪走她處子之身的除了他還有別人嗎？
“賤人！”九慕陽一手將她扇落床上。
柳蕭蕭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再艱難匍匐上前去抓過掉在地上的被子包裹住自己赤裸的身軀，裹住被他落了一身的恥辱。
九慕陽抓起撒在床上的零碎衣服狠狠擲到她的臉上去，抑住體內的怒火肆意戲謔：“難怪你不準本王碰，原來你早就被人玩弄過了！也對，像你這種風騷貨色，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了，九慕擎也不知道是排第幾了。”
柳蕭蕭狠咬著牙根，竭力忍住眼底的淚水，鑽心的痛隨著他的戲謔一襲一襲燃起。
“怎麽？本王冤枉你呢？”九慕陽一手抓住她的發絲冷聲低問。
柳蕭蕭垂下眼簾不想再多看他一眼，這個隻會帶給她痛苦的男人，她每看一眼就會有撕心裂肺的痛。
九慕陽一手將她推落地上冷聲低念：“肮髒的賤貨，趕緊把自己收拾好，從今而後不得再出現在本王的眼前。”
柳蕭蕭摟著被子坐起來抱著雙膝狠戾地盯著地麵，看見地上撒落的紙張，“韋宇喬”三個字一次又一次映入腦海，又想起九慕陽在亭子裏麵擋著韋宇喬的麵對她施暴的場麵，是他，亭子裏的惡魔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她雙手掩住不停滑下的淚水，九慕陽呢？屬於她的九慕陽呢？躲哪裏去呢？為什麽總要放縱自己邪惡的靈魂欺負她？
他說過會默默保護的！為什麽，為什麽躲起來呢？為什麽，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麽隻有他可以忘記？為什麽隻有他才可以放縱自己？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從遇到他那一刻起，就一直活在痛苦和羞辱裏邊？
他那些愛是假的嗎？他那些疼惜也是假的嗎？他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嗎？他真的愛過嗎？為什麽可以忘得那麽徹底？
當初他為何吞下那顆藥？為何一起沉沒在湖底？為何？為何？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你的淚水在本王麵前不值錢。”九慕陽穿上衣服再垂下冷眸厲盯她一眼，他單膝蹲下來掐住她的下巴冷魅低念，“你真的不可信，本王寧願相信白刀子也不相信你任何一個字眼，明天本王就派人送你到九慕擎的跟前去，讓他瞧瞧帶著滿身鮮血的你，是怎麽回到他身邊的。”
柳蕭蕭不覺打了一個寒戰，再怯懦抬頭看了他一眼，隻見他的笑意極度陰寒，像一把刀直接剜進她的心房，她可以想象得到明天的來臨會有多可怕，全身的細胞不停地在打顫。九慕陽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九慕陽……我恨你……恨透你……”柳蕭蕭在心裏忿忿地念了三句就昏倒在地上。
轉到屏風處的九慕陽急步轉回來將她抱起，又恨自己為何舍不得她去死，如此不潔的女人，留著她作甚？他放下她然後忿忿離去。
九慕陽倚立在池邊，蒼白的月色映照在他邪魅的臉上，痛恨和哀傷糾纏在幽遂無底的虎潭深眸，淩厲分割的妖孽五官都浸潤真痛徹心肺的悔恨和埋怨，本是去哄她的，卻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柳蕭蕭，你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招惹我的。”九慕陽苦澀的嘴角慢慢浮起一絲輕蔑的冷意，“你以為就憑你這賤貨就能亂了本王的心神？不自量力！美色，那隻是你的催命符！”
九慕陽緩慢閉上雙眼，腦海裏不停晃過柳蕭蕭喘喘一息的模樣，她觸目驚心的瘀傷和匍甫爬行的模樣像刀子剜割他不停滴血的心。
“答應過不再傷害你，可惜我控製不住自己，那時候的我好像不僅僅是我。”九慕陽單手扶著似要炸裂的腦袋，他緊閉雙眼難受恨念，“蕭蕭……是九慕擎還是韋宇奪走了你？為何要背叛我？為什麽，你一次也沒想要解釋？跟我說話，真的那麽為難你嗎？”
“如果你鐵了心不肯跟本王說話……”九慕陽猛然揚起一雙寒毒的鋒眸盯著幽深的夜空冷聲低念，“本王讓你一輩子也說不出話來，看你如何用甜言蜜語魅惑男人！”
韓柳煙挑著燈籠走來，看見前邊的矯健雄姿，忽感怦然心動。他散落的青絲沒有任何束縛肆意披灑在他落寞的背上，簡單搭肩潔白的外衣在冷風中浮動，顯得修長的身姿更加妖魅。
他從來沒有這樣出現在人前，要看到他一分淩亂，簡直比登天還難，更何況他幾乎是銀甲不離身。然後，此刻靜寂的夜空下，他卻是這般妖孽淩亂，不知何事亂了他的心神竟讓他如此慌不擇衣。
“王爺……”韓柳煙扔掉手中的燈籠衝上去從後攬住他的腰，把頭輕挨在他矯健的背上。
“回去。”九慕陽沉下眸色冷冷吐了兩個字。
“王爺，不要冷冰冷地對我好嗎？”韓柳煙急切饒到他的跟前，他健碩的胸肌在隨衣交搭的內衣袒露出來，白如堅玉的肌肉狠狠撩動她怦動的心，他冰冷的目光令她蠢動的心更加充滿渴盼。
征服這個男人，是她最大的欲望，很久以前以為自己做到了，直到看到他將柳蕭蕭摁到床上柔情撫摸，這才知道，自己從來沒有成功過。
“王爺……”韓柳煙剛揚起柔弱無骨的手，九慕陽就淡漠轉身走了，留給她的隻是蕭冷的背影。
韓柳煙收回凝住的手，盯著他遠去的背影冷聲低念：“你是我的，隻是我的！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欲望都沒有！雙雙說得對，我不能再假裝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