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王妃出嫁
“噢。”獨孤名斜挑眼眸看了一眼陰晴不定的九慕陽,再勾起一抹淺淡笑意說道,“齊皇,你大方割愛,本太子必定會幫你查出幕後元凶。來人,將他們一並帶走。”說罷,他就鑽進紗幔裏麵。
“恭送玄胤太子!”大臣們紛紛跪下來恭敬宣喊。
兩個手捧金蓮的少女忙走到前去開路,一支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大殿。
“砰!”九慕陽盯著案幾上的鮮紅鳳凰裙褂,左手抓住的椅把瞬間被他扳了下來,恥辱怨恨盈滿了他寒栗的深眸,柳蕭蕭垂下眼簾幾乎喘不過氣了。
九慕陽二話沒說抓起柳蕭蕭的手腕轉身就走,落下殿上呆若木雞的群臣。他們不知道獨孤名跟九慕陽說了什麽,但必定是要挾他的話,否則九慕陽也不會將懷中人兒拱手奉上。
縈輝宮
柳蕭蕭靜坐在暫新的圓床邊沿,雙手不停地揉搓冒出來的冷汗,她緊低著頭不敢看走進來的男人,他的煞氣、他的憤怒、他的痛心怨恨散漫在寂靜的空氣中,讓她難以喘息。
“你早跟他認識?”九慕陽異常冰冷地問了句,柳蕭蕭站起來怯懦搖搖頭,九慕陽垂下寒目冷聲問道,“你跟他從沒見過麵?”柳蕭蕭稍微揚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又忙低下頭去搖搖頭。
“柳蕭蕭,你很了不起!你把我都耍透了!”九慕陽雙手扣住她柔弱的肩膀使勁搖晃責問,“你說,你是不是他派來魅惑我的?難怪你對九慕擎滿帶輕蔑,因為你愛的是獨孤名是嗎?你肚子裏的孽種也是他的?”
柳蕭蕭使勁推開他無力跌落床邊,兩股委屈的淚水無聲落下,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能讓多疑的他相信自己,從前是九慕擎,現在是獨孤名,他的心本就沒有多少信任,她解釋得再好,他也隻會認定這隻不過是掩飾。
九慕陽一手揪住她的衣襟冷聲責備:“你哭什麽?我給你機會解釋了,你為什麽不解釋?默認呢?”九慕陽又鬆開手背過身去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滿腔自嘲說道:“我真作踐!明知道你是一個計,還要一頭往你身上栽!”
柳蕭蕭看著他落寞無助的背影,心頭頓時泛上一陣酸痛,不知為何,側腰的胎記突然泛起一陣燙熱,她的心越痛腰上的胎記就越滾燙,好像要將她焚燒一樣。
“即使你是一個計,那你也隻能是我的!”九慕陽冷念了句一個急轉回身往她身上撲去,摟住她的後背繼而強悍地吻上她的唇,全身的重量一下子壓在她的身上。
柳蕭蕭雙手惶急向後撐著床板,他每一個吻都很用力像要把她早已不堪重負的唇撕裂,她的雙手覆到他的身後任由他將自己撲倒在床上。
“你是我的。”九慕陽在她耳蝸熱切地念了句又迫不及待扯下她的衣裳往床下扔去。
“吖……”柳蕭蕭急促的呼吸,她想告訴他她需要的隻是他,她的溫情也隻能給他。
“你是我的……”九慕陽低念了句。
幾番折騰,再也經受不起的她喊不出聲,阻止不了他瘋狂地肆掠,他又瘋了!他真的被逼瘋了!他在她還殘留著淺淡瘀痕的肌膚上,鋪上一層觸目驚心的吻痕,想要向全世界宣召,這是他的女人!
“……”柳蕭蕭倒在他的懷裏艱難喘息,下體撕裂的痛襲上心頭,難以再動彈了。
九慕陽抱起奄奄一息的人兒,把手撫在她的玉背上,再輕輕撥開粘在她臉上的淩亂發絲,還在肆掠的手揉抓在她光滑的大腿上,他吻掉她額上的汗珠繼而輕咬她的耳垂邪魅低念:“你這麽乖巧,為的是什麽?”
“……”柳蕭蕭無力地撐了撐眼皮,看到的竟是他滿帶譏誚的嘴臉,原來自己一切的順從都是徒勞,滿身的疲憊換來的隻是他輕蔑的笑意,他永遠都不相信她!
“還想魅惑我嗎?隻可惜你的資本已經到盡頭了。”九慕陽在她耳邊冷冷低念,每一個字眼都寒到她的心骨裏去了,濃濃的嘲弄灌滿她的耳蝸,“回到獨孤名身邊的時候,給孤捎上一句,你真的是一把徹頭徹尾的賤骨頭,你這人盡可夫的騷骨是有點令人回味。”
撕心裂肺的淚水沿著柳蕭蕭微閉的酸痛眼角落下,九慕陽,為什麽你總是這麽涼薄?我的努力你一點都看不到嗎?得到的竟是你肆意的嘲諷,為什麽你的心那麽容易被摧毀?你真的愛過我嗎?
“又哭了,哭到孤的心坎裏去了。”九慕陽冷聲戲謔低念,又挑弄著她的下巴邪魅問道,“是不是舍不得孤的溫柔?這樣吧,孤給你留個印記。”
柳蕭蕭愕然睜開雙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反摁在床上,她驚愕扭頭向後看去,隻見他的手抓起了掉落在床上的發釵,她渾身打了一個驚乍的寒戰。
“啊!”縈輝宮響徹柳蕭蕭慘厲的痛喊聲。
凜冽的鮮血從後肩流淌到她鋪滿吻痕的赤背上,咬著九慕陽手掌的柳蕭蕭眥目瞪裂,發青的蒼臉沾滿凜冽的汗水,一下子將緊抓的床單扯破了,模糊的淚水揉濕了眼前的一切。
撕心裂肺的痛隨著他一筆一劃地刺在她的背上的時候,陣陣撞入心房,被寒冰包裹的心終於徹底碎裂了,他從來沒有把她當人看!
九慕陽伏在她的背上邪魅地舔盡流淌在她玉背上的鮮血,指尖觸碰到在她背上留下三個血肉模糊的戾字,九——慕——陽。
“……”柳蕭蕭狠咬牙根,疲憊的身軀使勁最後一點力氣卻還是逃不出他的魔掌,最後一滴淚水掉落床上,她就昏死過去了。
“沒有人能搶走你。”九慕陽俯身下去緊貼著他的裸背把手環在她的胸脯上,緊摟她瘦弱的身子。
翌日
獨孤名帶著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來到齊國皇宮裏麵,良久,身穿鳳凰裙褂的柳蕭蕭由兩個宮女攙扶著走來,眾大臣跟隨在後,唯獨九慕陽沒有來。
柳蕭蕭坐入轎中又全身乏力倒在裏麵,昨晚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但下體撕裂的痛遠遠比不上後肩的疼痛,還有他滿帶戲毒的話語一次一次撕痛她的心,他要的不是愛隻不過是占有,不管過去還是現在,他都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
“孩子……你還在嗎?”柳蕭蕭把手覆在自己的腹部上,昨晚被他無情的摧殘,她已經忘了哪裏最痛,也記不起這孩子是否也在懷裏哭泣。她微閉眼睛靜挨著角落,好像就這麽睡死了,永遠也醒不過來。
隻是可以忘記傷痛,但絕對不能忘記自己帶著怨恨來到這個時空的目的,為了救宇喬!
“宇喬,我若撐不下去,你會怪我嗎?”柳蕭蕭輕聲呢喃,“你還好嗎?若不是我招惹上他,你也不會麵臨這樣的命運……對不起……”
獨孤名勾起一抹淺笑繞到鳳凰紗轎上掀起櫻紅的紗幔,再揭起柳蕭蕭的紅頭蓋,挽起垂下來的珠簾。獨孤名輕柔挑起她的下巴,看到的是她疲憊的臉,鮮紅的吻痕還殘留在她的臉上,還能察覺到淺淡的掌印和額上的瘀傷。
“哦,九慕陽還真的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獨孤名溫婉的話語滿帶譏誚低念,“看來昨晚是苦了你了。”他又俯身過去湊到她耳邊邪佞低念,“不過你放心,本太子很溫柔的,以後會好好疼惜你。”
“為什麽要害我?”柳蕭蕭平淡地問,沒有半點情感的語氣,聽上去像是死寂了一般,呆滯的雙瞳沒有丁點靈活的生氣,找不到一點怨恨,也沒有絕望無助。
“本太子害你了嗎?”獨孤名低眸輕笑一下反問道,“上次不是說了,再次見麵的時候,你就會成為本太子的女人,你忘了?”
“你的目的達到了,”柳蕭蕭稍微抬起眼眸冷眸暗盯著他,略有意味低念了句,“也該給我應有的回報。”
“你想要什麽回報?”獨孤名撩起烏黑的發絲饒有興趣問道。
“給我辦一件事。”柳蕭蕭推開他的手冷聲說了句。
一個落寞的身影站在宮牆上遠眺,冷風輕晃暗黑的麒麟袍,凶猛的霸氣的麒麟忽而顯得有點傷感。
“陛下。”方敖易走道男子身後急切匯報,“天還沒亮,小王爺就帶著軍隊離開了軍營。”
“嗯?”暗袍前邊的憂傷虎眸略微暗沉,邪魅淡漠的臉拂過一襲慍色,輕冷的語氣卻沒有半點感情變化,“到哪去呢?”